哪怕,那些佣人们并没有搜出什么来,日后,她在常家也一定会毫无立足之地!
因为她的脸,早在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人打光了!
夏姝的反应,在常妈的预料之中,不由得假惺惺的笑道:“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对您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为了证明您的清白,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再说了,我也说了,若是您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常妈就二话不说,跪下来跟你磕头道歉!甚至,为了表示我错怪你的歉意,我还可以主动从常家辞职!”
“够了!”眼看着常妈跟夏姝两人一来一往,争执不休,常启德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喝了一声。
被喝止,常妈不敢置信的朝着他看了过去:“老爷……”
却见常启德沉着脸道:“这件事情,不必再提,也不要再……”
追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旁的常尧看了夏姝一眼,却是带着几分恶魔意味的开口道:“爸,这件事情怎么能够不追究呢?再怎么说,也是妹妹第一天回来,若是今天不给她一个清白,到时候岂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怀疑她?而且,我见妹妹也一直在解释,姐姐胸针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偷的。既然不是,给妹妹一个清白,不好吗?总比被这些佣人们在心里怀疑好!”
常尧说着,笑容恶劣的看了一眼夏姝:“而且,妹妹,既然你是清白的,又何惧?”
闻言,夏姝淡淡的笑了:“是清白的没错,但是也不能因为你们仅仅的一句怀疑,我就得让我的脸在地上被你们踩。”
夏姝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常尧:“要搜查我的房间,乃至搜我的身也可以,前提是……”
她说着,看了一眼常清韵,慢条斯理的道:“前提是,清韵姐真的确定自己的胸针丢了。要是到时候发现,胸针不是丢了,而是忘记放在哪里了,今天的这一切可就成了笑话。”
事到如今,常清韵就不相信夏姝没有看出来,这是自己针对她设的套。
但是夏姝从容淡定的模样,看在常清韵的眼里,不禁有些慌张。
难道夏姝有了对策?
这么想着,常清韵不敢大意,试探的道:“你想怎么办?”
闻言,夏姝觑了她一眼:“自然是把这常家上下所有搜查一遍,如果你们的房间也搜查了,确定胸针是确实丢了,到时候你想要搜查我的房间,乃至搜我的身,我都没有丝毫意见。但现在,不行。”
常启德跟代静秋都能理解夏姝的抗拒。
毕竟,小姑娘脸皮薄,觉得被搜查就等于被怀疑,接受不了。
是以听说夏姝的要求,她们倒也能理解。
不过,胸针这种东西,哪怕常清韵乱放,也不可能会放到常启德她们的房间或者是书房里。
这就大大的减少了搜查的范围。
一场风波闹了这么久,还没有把屎盆子扣在夏姝的脑袋上,常清韵早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此刻听到夏姝说,非得先搜查一下她的房间,确定胸针是真的丢了,才肯放行,当即就答应了。
反正,胸针也确实不在她那边。
当然,为了避免夏姝趁乱把胸针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常清韵朝着常妈示意了一下。
常妈见了会意,带着几个佣人一起去了常清韵的房间细致的搜查着,连角落都不曾放过。
而夏姝等人,就站在那里围观着。
胸针,当然是没有找到!
见状,常清韵两眼泪汪汪的看向了夏姝:“妹妹,你也看了,我的胸针是真的不见了。”
常清韵说的失望至极:“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吗?你是我妹妹,就算你承认,你没有见过那么高级的胸针,一时忍不住收藏了起来,我作为姐姐也是可以原谅你的。但是现在,你先是怀疑常妈,现在又怀疑我自导自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狡辩,有多么的让我们失望!”
听着她的话,夏姝差点忍不住两个“呵呵哒”就扔在常清韵的脸上了。
什么叫做一时忍不住收藏了起来?
什么叫做狡辩?
证据都没有,已经往她身上安罪名了?
夏姝是真的有些服气的。
不过,这也正是夏姝所希望的。
故意先让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尤其逼着常清韵按耐不住,这样后面她才能狠狠的撕下她虚伪伪善的脸皮!
眼看着事态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夏姝愈发的淡然自若。
她要逼着常清韵坦白:“所以你现在是怀疑,就是我偷的你的胸针?”
常清韵咬了咬唇,一副为难不已,都是被夏姝逼着的模样:“我也不想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夏姝,你就承认吧。”
夏姝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事实就是这样?哪里的事实?证据在哪里?”
夏姝的语气不算好,可以说得上是讽刺,常尧跟常清韵从小一起长大,现下看着她如此讽刺常清韵,当即讥讽的道:“姐姐的胸针确实是丢了,爸妈的房间,清韵姐连去都没有去过,佣人们的房间也没有,除了你,还有谁?总不能是我拿的吧?”
“说不定呢。”夏姝勾了勾唇角,“你跟清韵姐关系不错,要是清韵姐去找你玩的时候,胸针不小心落在了那里也不一定。”m.χIùmЬ.CǒM
夏姝的辩驳,在常尧看来就是狡辩,不禁嘲讽道:“死到临头,你还要狡辩。”
常清韵在这个时候却是装起了好人:“算了。不过是一枚胸针罢了,就算是爸爸送我的十八岁礼物,就算我真的很喜欢,但是……阿尧,小姝她也是刚回来,没见过,喜欢上也是应该的,就当做是我把胸针送给小姝了,你不要因为那一枚胸针跟她吵。”
常清韵说的大度,一副不想计较的模样,然而脸上却是黯然神伤,很是为那枚丢失了的胸针心痛。
看在常尧的眼里,当即心痛不已。
夏姝算什么?
就算是跟他在肚子里一起待了十个月,那又如何?
哪里比得上从小朝夕相处,陪伴着长大的常清韵!
就连一直唤他尧哥哥的薄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为什么要算了?既然妹妹说不是她偷的,我们自然要帮她证明一下,也刚好绝了常妈的心,不然,岂不是让刚刚被怀疑的常妈寒了心?”常尧说着,转头看向了夏姝,定定的道。
夏姝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看在常尧的眼里,十分的碍眼,眼中的讽刺之意愈发的盛了。
常妈搜了常清韵的房间之后,松了一口气。
听到常尧对夏姝的讽刺,她心底顺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显,低眉顺眼的询问道:“少爷的房间也要看吗?”
闻言,常尧朗声道:“看,为什么不看?总要看了,到时候才好看一下妹妹的房间,让她没话说……”
只是,还没有等他话说完,已经进了他房间的常妈却是骇然的尖叫了一声:“这不可能!”
她明明看到夏姝……
常妈惊呼了一声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失态,也反应过来,她不该惊叫。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她准备将那胸针悄悄收起来的时候,常启德、代静秋、夏姝,包括常清韵和常尧都看到了静静地躺在了常尧床头的那枚价值百万的珍珠钻石胸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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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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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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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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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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