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翠花姑娘,你不能够进去。不过呢,你想要进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得跟我们刘爷通报一声,得到了他的允许之后,你才能进。”
吃完中午饭之后,负责把守前院大门的两个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看到王翠花想要从敞开着的前院大门硬闯进去,他们俩赶紧拦住了王翠花的去路,并耐着性子解释说明道。
虽然,他们俩不是大王庄村的人,之前只是五老下手下的治安队员,现在刚加入刘一鸣创建的鲁南抗日游击队,还不超过三个钟头的时间。
但是,在大王庄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早就知晓王翠花和刘一鸣之间订了娃娃亲的亲密关系,说话起来自然非常客气,不敢招惹王翠花生气,免得待会受到刘一鸣的一通臭骂。
在吴老财家前院大门外被拦下来的王翠花,让她感到好奇的是,眼前这两个把守大门的人,以前在他们大王庄村老百姓面前都是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今个儿,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跟她说起话来非常客气。
不仅如此,她还听到这两个把守的人,嘴巴里面一口一个“刘爷”,顿时,就让它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他们俩不是吴老财手底下的治安队员么,怎么让不让我进去,还得向他们口中的那个所谓刘爷通报,不是应该向北小日本鬼子任命的大王庄村治安队队长吴老财通报才对么。
念及至此,王翠花带着几分好奇的口吻,问询道:“你们俩口中说的这个刘爷是谁啊?”
面对王翠花的问询,把守前院大门的其中一个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好言好语地解释说明道:“翠花姑娘,你是有所不知,以前呢,我们俩是吴老财手底下的治安队队员。
“今个儿上午,吴老财被我们刘爷给收拾了,现在,吴老财还被一直绑在前院里面的大杨树上呢。不光是我们哥俩,原来吴老财雇佣的家丁和下人,包括管家和账房,现在都加入了刘爷刚成立的鲁南抗日游击队。所以说,现在,我们哥俩的身份是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
把守前院大门的一个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刚把话说完,旁边的另外一个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接过话茬,继续对听得一愣一愣的王翠花,和声和气地补充说明道:“还有,翠花姑娘,我们哥俩口中所说的刘爷,其实,就是我们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长,给你解释了这么多,这下,你应该听清楚明白了吧。”
听完把守前院大门的这两个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一唱一和说的话,让王翠花感到更加糊涂了,她随即摇了摇头,干脆直截了当地问询道:“你们俩给我解释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听明白,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俩口中说的这个刘爷,他的名字到底叫做什么?”m.χIùmЬ.CǒM
当王翠花刚问问完话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把守前院大门的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面面相觑了两下之后,异口同声地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三个字:“刘一鸣。”
让王翠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拦住她去路的这两个家伙口中所提到的“刘爷”,就是在他们俩混吃混喝了大半年的刘一鸣,顿时,便让她大惊失色,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愣神了片刻的功夫之后,对此半信半疑的王翠花,用不可思议的口吻,继续追问道:“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刘爷就是刘一鸣?”
对于王翠花的追问,把守前院大门的这两个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又是互相对视了两眼,随即就齐声回答道:“是的,翠花姑娘,刘爷就是刘一鸣,他还是我们刚成立的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长呢。”
听完了他们两个人的回答,王翠花觉得无论是从说话时候的口吻,还是脸部的表情,都不像是在故意欺骗自己,十有八九他们俩刚才所说都是真实的。
不说别的,光是在自己这一番盘问下来,这两个家伙对待自己态度如此之好,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估计,自己还没有两句话呢,就被生拉硬拽拖到一边去了。
想到这里以后,王翠花觉得既然刘一鸣把吴老财的家给霸占了,而且,以前跟随吴老财干的这一帮手下们,也都转投到了刘一鸣的麾下,那自己凭借着跟刘一鸣之间的关系,就不必怕他们俩。
于是,王翠花当即就把拦住她去路的这两个在外边把守前院大门的鲁南抗日游击队队员使劲用手推开,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一路小跑着冲进入了前院大门。
刚闯进前院大门走了没有几步远,王翠花果然看到在前院的院子中央那一刻老杨树上,被五花大绑嘴巴塞着一块团成球状手帕的人就是吴老财。
从迎门墙的另外一侧快步走进去之后,王翠花就操着她的大嗓门,大大咧咧地喊道:“刘一鸣,我知道你在里面呢,怎么着,一上午的功夫,你把吴老财的家给抄了,还当上了刚成立的鲁南抗日大队的队长,就以为自己长能耐了么,就不用回家去看一眼你老拴叔和姑奶奶我了,是吧……”
不等擅自闯进院子的王翠花把话说完,待在前院东厢房的刘一鸣,赶紧冲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翠花妹妹,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刚才还想着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看你和老栓叔呢。”
看到刘一鸣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处在气头上的王翠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用手指着身后不远处,被绑在大杨树上的吴老财,对刘一鸣质问道:“你回不回去看你老栓叔和我另说,现在,我问你,你如何处置吴老财?”
紧接着,刘一鸣面带着笑容回答道:“吴老财这个老东西,虽然投靠了占领县城的小日本鬼子,还从家里头拿了差不多十万大洋捐献给了小日本鬼子,不过呢,他也不至于罪大恶极,暂时先把他给关起来,等到以后……”
不等刘一鸣把话说完,有些气急败坏的王翠花,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口无遮拦地大声说道:“什么叫等到以后再说,我告诉你,刘一鸣,你的父母就是被吴老财这个老东西害死的,你应该现在立刻马上枪毙了他,为你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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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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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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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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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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