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爷和姜师傅这两天一直赶路,都比较劳累了,他们说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帮我处理这件事,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天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女鬼来缠着我了,这里说的女鬼,也就是游一妹,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孙爷临走的时候,我把他叫到以便,问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游一妹啊,孙爷说她既然是鬼,就该入轮回,来人间祸害别人,这种事他们肯定是要管的,所以游一妹的下场,要么就安分入轮回,要么就是魂飞魄散,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至于那个出马仙弟子,姜师傅自然会对付他。
这天晚上回去后我就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我给游一妹打去了电话,不过并没有通,我就给她发了短信,说我想见见她,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不知道啥原因,游一妹并没有回我,我就想出去溜达一圈去,可我妈死活不同意,可能是孙爷临走的时候嘱咐我妈了吧,她今天的态度特别坚决,我只好赌气躺在床上。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孙爷和姜师傅就来了,说是可以去游一妹家看看了。
因为这次去游一妹家里,我们没有钥匙,所以只能翻墙进,为了确保万一,孙爷还让我把大刚喊了过来,这家伙之前在派出所干过,我让他找个人,或者借一身制服,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好说话。
不过大刚这家伙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说干这事可是违法的,要是让人给拆穿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派出所的人了,要是让人给拆穿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好说歹说老半天,大刚才答应,说完事了让我给他介绍个对象啥的,我答应他让他放心吧。
到游一妹家后,我们几个人往进翻的时候,还真碰到了村里的人,人家问我们干啥的啊,大半夜往人家院子里翻啥,大刚就说怀疑这家人有点问题,要进去查看一下,估计是见大刚穿着制服吧,那人也没敢过问,就走了。
等我们翻过墙进去以后,才发现整个院子里都铺满了石灰,一股子发霉的气味直往鼻子里灌,姜师傅在地上抓了一把后,就说“果然问题是在这,石灰能断阴阳,这屋子里不定养着什么邪物,还是小心点为好。”
随后孙爷就带头进了屋子,进去以后才发现,屋子里的家具啊啥的基本都已经被搬走了,看墙壁上的灰尘,应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我问孙爷“那种地的老大爷不是说,每个半个月就会有人回来吗,看这情况,也不像是经常来的啊。”
孙爷四处打量了一番,说常来是常来,但是他们来的目的肯定不是打扫屋子。
之后孙爷就不理我了,而是从包袱里点着了一根红蜡烛,屋子里这时候是没有风的,但是红蜡烛点着以后,火焰噗嗤噗嗤的朝着一个地方摇曳,这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孙爷和姜师傅,这时候就谨慎的望着蜡烛和火焰指向的地方,那是一间屋子,屋子的门已经被涂成全黑色了,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看起来有点怪,大刚因为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现在整个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他的手一直抓着我的胳膊,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孙爷拿着红蜡烛,走到哪房间的门口后,蜡烛的火焰就摇晃的特别剧烈,噗嗤噗嗤的声音特别大,再靠近一点,那火焰直接就给熄灭了,我这时候问孙爷,那里面是啥东西啊?
孙爷没有吭气,而是神情紧张的看了姜师傅一眼,姜师傅蹲在地上,从包袱里取出黄色符纸,然后又取出一支红色的细毛笔,随后在包袱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红色的液体,他用毛笔在里面沾了沾,在黄色的符纸上很快画了一些符画,完事后在一头抹了点粘稠的东西,我寻思估计是胶水之类的,直接贴在了门上。
这下,孙爷才重新点着了红蜡烛,这次的火焰依然还是朝着黑门摇曳,只不过摇曳的幅度明显降低了,又过了十几秒钟,蜡烛的火焰已经不摇曳了,姜师傅才说可以了,这才让我跟大刚将这个房间的门给撞开了。
门开的哪一刹那,可给我吓傻了,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四个墙边有四个形态不一的木偶,棺材上面贴满了符纸,都是那种黑色的,而且在棺材的东西南北四个面上,都有个小孔,从小孔里各自延伸出一条黑线,直接与地面上的四个木偶相连。
姜师傅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直紧锁,嘴里喃喃道“这家伙果然在用这种遭天谴的巫术,真该永世不得超生啊。”
孙爷这时候也从包袱里找出一把绑着红绳的见到,从东面开始,依次东西南北将四条黑绳剪短,与此同时,棺材里面也发出嘶嘶的声响,着实吓人。
姜师傅后来又画了四张符,贴在了棺材的四个面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就让我和大刚把棺材打开。
在开馆之前,我就猜测里面可能是一个人的尸体,最后可能的就是游一妹的,但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打开棺材后,里面居然是一个木制人偶。
这个人偶应该有一米左右高,身上穿着艳丽的衣服,化着浓厚的妆粉,很明显是个女孩,尤其是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玩意应该暗指游一妹。
在人偶的四肢上,绑着四条黑线,也就是刚才延伸到外面木偶上的黑线,姜师傅这时候又画了一张贴在了木偶的脑门上,那木偶的下巴是活动的,这时候就慢慢张开了嘴,发出嘶嘶的声响,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狰狞可怕,到最后基本上能看得出来,这玩意她很痛苦,我当时心里就暗想,这个人偶的痛苦,是不是就是游一妹的苦痛呢?琇書網
等嘶嘶声音没了之后,姜师傅就将那木偶拿了出来,往上面撒了一些黄油,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完事就一把火将那木偶给烧着了,火势越来越旺,木偶也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听得人心里瘆得慌。
等木偶烧的差不多了,姜师傅就收拾了东西,领着我们出去了,后来在村口的时候,以外的碰见了游一妹的爸妈,两口子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不过因为天色太黑,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急匆匆的往里面走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孙爷就告诉我,说事情差不多已经完了,接下来就该姜师傅收拾出马仙弟子了,不过这事他让我别掺和了,毕竟跟我也没太大的关系。
我那会儿心里一直惦记着游一妹,就问孙爷,那游一妹呢,她去哪了?
孙爷自然是明白我心里咋想的,就跟我说“你小子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永远记住孙爷爷的话,人鬼殊途,你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孙爷这话让我的心情直接失落到了谷底,等他俩走了之后,大刚就问我咋回事啊,啥神神鬼鬼的,我们到底在搞啥,我这时候也没心思跟他说那么多,就摆摆手说先回家去了,等改天再慢慢跟他解释吧。
回到家我妈就问我咋样了,我告诉她应该是成功了,孙爷说以后我没有麻烦了,我妈听完特别高兴,说让我休息两天就出去找工作去吧,老大不小的了,等工作稳定下来,就给我说个媳妇,结婚得了,我应了声,这心里头难受的啊,不知道该给谁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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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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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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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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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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