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说是不是上次我们把那个小蛇扔了之后,现在蛇妈妈来找我们算账了啊?”孔木瞪大眼睛朝刘小雨喊着。
“怎么可能!”刘小雨轻声笑着。
“怎么不可能,我在县城的时候走丢了,你也去找我了啊,要是你不找我,就都被人拐跑了。蛇宝宝丢了,蛇妈妈也会着急的!”孔木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道理。
“蛇又不是人!蛇怎么会来找宝宝!”刘小雨不屑地说。
“是不是蛇成精了,就知道来找自己的宝宝了?”刘小全挠着下巴。
“你们两个不要胡扯了,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这些都是谁告诉你们的,瞎琢磨!”刘小雨来到了自家大门口,但孔木和刘小全停在了百米开外的地方。
“你都说你见到鬼了,这些事情也可能是真的啊,你说鬼把我妈妈给带走了!”刘小全争辩着,“村里好多人都说看到蛇成精了!”
“蛇在哪里啊?”刘小雨擦了擦额头的汗,环顾四周都没有蛇的影子。
“就在猫眼那里,我们看到的时候,就在猫眼口!”孔木说着,想起了滑溜溜的蛇,又全身起鸡皮疙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样,于是急忙抱住了刘小全。
刘小雨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又打开了开关,灯泡亮起来,光芒四射,漆黑的屋子顿时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门板,来到猫眼旁边,仔细查看着,也没有发现蛇的踪迹。
“没有蛇啊,是不是你们看错了?”刘小雨是女强人,心想着要是逮到了蛇还没有吃一顿了。
“没有吗?就在猫眼口啊!”刘小全抱着孔木,用手遮住了孔木的眼睛,对屋里的刘小雨叫着。
“没有,肯定是你们看错了,根本就没有蛇!”刘小雨说着又来到屋子外面,弓着腰在大门口仔细找,大门口太暗了,于是转身去里屋拿了手电筒,用手电筒照着,一步一步地找。
“真的没有,可能是你们看错了,过来吧!”刘小雨朝小全和孔木招手。
“没有吗?是我们看错了吗?”小全难以置信地问着孔木。
孔木觉得不可思议:“我明明看到了啊,就是蛇啊,滑溜溜的蛇,可怕的蛇!”
“就是,我也好像看到了,会不会蛇跑到屋子里面去了?”刘小全紧张起来。
“妈妈,你去屋子里面找吧,说不定爬到屋里去了,天啊,要是爬到屋里去了怎么办啊,我都不敢进屋了!”孔木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去屋里瞧瞧!”刘小雨说着就转身进了屋里。
“找到了吗?”孔木把整个头埋进了刘小全的上衣里,头发扎到了小全的肚皮,弄得他怪痒的,于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屋里的刘小雨没有回应孔木,刘小全也叫了起来:“找到蛇了吗?”
刘小雨还是没有反应。孔木蹭着刘小全的肚子,眼泪齐刷刷地往小全身上留,在要擦眼泪的时候,无意中手碰到了小全的裤裆,好像鼓鼓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孔木也没有心思细想,现在已经被蛇吓怕了:“难道妈妈是被蛇缠住了吗?怎么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应该不会吧?你妈妈那么厉害!可是进去这么久,怎么都没有反应呢,真是奇怪。我们去看看?”刘小全拍着孔木的肩膀,询问着他的意见。
“我怕啊,我怕!”孔木又哭起来。
“里面可是你的妈妈啊,要是你妈妈和蛇斗了起来,蛇成精了,你妈妈斗不过怎么办?那你也和我一起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了!”刘小雨给孔木壮胆。Χiυmъ.cοΜ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去里面看下!”孔木央求着刘小全。
“我进去?还是我们一起去?”刘小全想到要是蛇成精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自己连父亲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赢成精了的蛇。
“那你走前面,你拉着我的手!”孔木紧紧攥紧了刘小全的手臂,跟在小全后面,两个人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大门口挪去。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找到蛇了吗?”孔木继续叫着,看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快到门口的时候,刘小雨却气冲冲地跑了出来:“你们谁偷了钱?”
孔木和刘小全被问懵住了,现在是在找谁,怎么和钱扯上了关系。孔木不解地问:“妈妈,找到蛇了吗?”
刘小雨手里拿着木棍,不知道是要打蛇还是准备打人:“哪里有什么蛇,根本就没有,我的钱不见了,就放着我的枕头下,谁拿走了?”
“是不是蛇拿走了?”刘小雨一震,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你骗小孩啊,蛇怎么会偷钱?蛇偷钱干什么?”刘小雨说着又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刘小全也跟了上去,但是孔木待在原地不动。
“孔木,你不进去看看吗?”刘小全回过头问他。
“我不去,我怕里面有蛇。”孔木说着穿过大堂走到自己的房间。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合伙骗我,说什么有蛇,现在又说钱是被蛇偷走了!”刘小雨从自己房间跑出来,“我都找了很多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孔木哪去了?”
刘小全面对刘小雨的质问,抬手指了指孔木的房间:“他回自己的房间了。”
孔木的房门被关上了,刘小雨推门却推不开:“孔木,开门,你说,钱是不是你拿走了,我在枕头下放了十块钱!”
孔木躲进了被子,装作没有听到刘小雨的叫喊。
刘小雨用力拍门,气急败坏:“你开门,开门说个清楚,现在还会偷钱了,你不得了了!”
孔木慌乱地说:“不,不是我偷的,我都不知道你枕头下有钱!”
“你开门!”刘小雨踢打真门。刘小全也上来帮忙:“孔木,你开门,和你妈妈说清楚就好了。”
孔木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开了门。
“钱是不是你偷的!”刘小雨一进屋就抓着孔木,一巴掌拍到了孔木脸上,响亮的一个耳光。
孔木随即就哇地哭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还有谁?”刘小雨又是一巴掌。
刘小全上去想帮孔木,但是被刘小雨推到了一边,转眼就惹祸上身了:“刘小全,钱是不是你偷的?看你没有妈妈,平时在这里吃在这里住,我都没有说什么,是不是你恩将仇报,偷了我的钱?”
刘小全愣住了,自己还没有见到过刘小雨这幅吓人的模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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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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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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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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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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