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下子掐住了纸人的脖子,纸人惨叫一声,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它体内跑了出来。
那黑色的烟雾迅速往外头逃去,我冷哼一声,也没去追。
现在不是和这些孤魂野鬼计较的时候。
随着曹玄不断的喊我名字,屋内的蜡烛晃动的特别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其中两个纸人动了一下。
它们迅速的朝着外头跑去!
这两个纸人,就是我的一魂一魄!
曹玄大喊一声:“陈羡!”
我立刻冲到门口,拦住了这两个纸人的去路。
那两个纸人还不死心,寻找着空袭想要往外头钻去。
可是我怎会给它们这个机会,当即就猛地往那两个纸人身上一扑,将他们压倒在地上。
两个纸人在我身下疯狂挣扎起来,力气极大,我一时竟然有些压制不住它们。
“曹哥,现在怎么办!”眼看纸人就要从我身下挣脱出来,我焦急的大喊。
只见曹玄快速的跑到我这里,然后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了那个放着筷子的水碗。
他拿水碗中的水往那两个纸人脸上轻轻一点,两个纸人瞬间就无法动弹了。
紧接着,我发现那个碗里的筷子竟然直直的立了起来。
曹玄松了口气,道:“成了。”
我也松了口气,大汗淋漓的倒在地上。
“爸爸!”小古立刻跑到我旁边。
“我没事了。”我笑着说道。
正当我以为一切事情都结束的时候,门外忽然来了许多苗人。
那些苗族人拿着火把,一脸严肃的站在我们外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苗族人走了出来,他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们。
“金蚕在哪里?”那个白发苍苍的苗族老人严肃的问道。
后面几个年轻人冲了上来,一脸愤怒的说道:“族长,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把他们抓起来!”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些人认为金蚕是我们偷的?
“族长,这其中怕是有误会,这金蚕,确实不是我们偷的,是一个故意假装成草婆的人偷取了这金蚕,草婆可以为我们作证。”我说道。
那几个年轻人冷哼一声,其中一个长得十分壮实的年轻人双眼冒火的盯着我们:“你们这群狠毒的人,故意杀了草婆以后来个死无对证是吧!”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头嗡的一声。
草婆死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族长凝重的问道。
“草婆真的不是我们杀得,金蚕也不是我们偷的,我们也是被人算计了,族长,你要相信我们。”我焦急的说道。
族长叹了口气道:“我也愿意相信你们,只是,就在昨晚,有人看见你进了草婆的房子。”
族长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指,指着我说道。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村长。
昨晚上,我明明就和冷月待在一块。
冒了很大的危险才从裂缝里头逃了出来。
可这族长居然说,昨晚有人看见我进入了草婆的房子?
这完全就不可能!
族长道:“幸子,你出来吧。”
一个长相普通看着怯生生的女孩从人群里头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恐惧的低下头。
“幸子,昨晚你看见的是这个人吗?”族长道。
幸子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谎!”小古站了出来,朝着幸子大喊。
他的眼睛,瞬间变成金黄色的竖瞳。
幸子惊慌的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那些苗人见到如此诡异的小古,纷纷忌惮的看着我们。
“族长,这个小孩以及这两个男人太奇怪了,根本就不是好人!”又一个年轻人大喊道。
苗人纷纷附和起来那年轻人的话。
一时间,我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叫做幸子的女孩口口声声说看到我了,可是我昨晚明明就和冷月一块。
难道,又是那个人伪装成了我的样子,去偷金蚕,然后嫁祸给我?
然后这个人又杀了草婆,特地来了个死无对证!
我深吸一口冷气,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那个人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而且他易容术高超,可以以假乱真成任何人的样子。
而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也许这个人,现在就在这些苗人中间,看着我们冷笑。
见我不再说话,族长道:“你是认罪了吗?”“族长,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何罪之有?那金蚕也不是我偷的,那个杀害草婆的人有高超的易容术,他可以伪装成草婆,自然也可以故意伪装成我故意栽赃。”我
沉声说道。
“你还要狡辩!”那个壮实的年轻人愤怒的看着我。
“把他们抓起来。”随着族长的一声令下,几个强壮的年轻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曹哥,现在该怎么办?”我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静观其变。”曹玄沉声道。
随后,我们没有抵抗,就被那几个年轻人押到了地底下的牢房里头。
这牢房四面都是墙,密不透风,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但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暂时关押人的地方,甚至这牢门上,根本就没有锁。
只是这木栅栏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游动着好多毒虫。
看着令人头皮发麻,怪不得这儿没有锁。
那几个年轻人往手掌上抹了些粉末,然后伸手推开那木栅栏。
那些虫子明显就怕年轻人手上的粉末,纷纷逃开。
几个年轻人把我们猛地推进了牢房里头,然后冷笑一声关上了木栅栏。
“杀了人还偷了金蚕,明天有的是你们好受的,我要是你们,今晚就自杀了!”为首的年轻人冷冷的留下这句话之后离开。
看来,族长准备给我们的惩罚是要我们生不如死。
我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爸爸,这件事明明不是你做的,我们为什么要被关在这儿?”小古急躁的在牢里走来走去。
“小古,我们要抓住那个陷害我们的人。”我摸了摸小古的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小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忽然,我们听到了一声嘶哑的咳嗽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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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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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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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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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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