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还有意思麽?”大男人一脸不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安府,将军府,安少洵看着更加变本加厉的君简,额头掠过沉沉的黑线,他居然……
檀卿今天不在家,他们拜把子的兄弟俩就约定在这里讨论究竟怎么样处理某些事情,结果,君简的确是来了,而且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的邋遢,说真的,安少洵很木话说他,因为就算你是说干了口水他都不会听的,除非那丫头回来,安少洵想了想,其实只要换做那丫头微微一个眼神,这大男人就很乖巧的表情给女儿送去干干净净的自己了吧?
那画面,也不是不能想象的。
安少洵苦了脸,可就是不行啊,君冷媃这丫头不在,君简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偏偏她走之前那样子说过的,他还是受她所托,帮她看着点的,偏偏……
君简就是他都焊不动的人物啊,这任务接的……不好。
君简奇怪的看了一眼,口气不善,“怎么你家输出的东西那么多,檀卿舍得让你这样子败家?”
“……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她那小叔子,你又忘记了吗,戴家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整天花天酒地,调戏良家妇女,明明是有十八房妻室还招风惹蝶的那家伙……”
安少洵一说这个就来气,说起来,他是很吃味的,檀卿那小女人居然为了她的那小叔子的事情直接把他冷淡了,扔到一边好几天没理了,他都要闺怨了好吗??!
君简对于安少洵那表情视而不见,反正他连个老婆都不见了,他还能怎样?
给自己伤口撒盐?他才没傻到那地步呢!
“戴家?记得,不是处理完了吗,怎么了?”君简端茶,喝了一口,没啥表示的又问。
安少洵见他一副没啥劲头的模样,叹了口气,“没啊,据说是被云山的大弟子给绑了,交给她小叔子去处理了,她过去围观的,顺便压压场,不过听说那人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没人知道。”琇書網
“死就死,他不是本来就该死麽?就算是有人要保他也保不住啊。”
君简顿了顿,抿起一口茶:“只是就她一个人?你就不怕她一个女人家出事?”
君简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一个人真的安全不安全……
“没事啊,她又不是普通人,虽然不习武,但是她那一身的装备够她炸掉不喜欢的人的窝窝了,而且我家七炫也在,不怕。”
安少洵一脸无所谓,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其实,他也就是在她走之前跟她置气了,可是拦不住,他有什么办法?所以他就让七炫跟着去了。
君简轻轻颔首,看了一眼他,默默地说了一声,“你还真是好办法。”
君简说,“七炫也在?啧,檀卿真潇洒,留你那么多天,闺怨肯定有吧。”
“……别揭我伤疤好不好,再说了,你不也一样,小公主不在,比我狼狈多了,真该给你弄张画像,把这一刻定格,估计媃媃看到了,转身走人之前给你伤口上撒盐,不,辣椒粉更有可能,谁让你不听她的话呢,哼哼。”
安少洵小家子气似的调侃,君简挑眉,不相信似的问他,“要不试试?”
“切,你会让人画?胡扯吧,我不会信的,不过媃媃估计不乐意这样子的你啊,君简,不是我说你,你真的……”
“怎么?”
“咳,要影响力没影响力,要形象还没形象的,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也许,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你说我要不要给媃媃弄个手信什么的给她?不知道她的反应怎么样……”
“……别,有那么糟糕?”
老兄,亲爱的君简,老大,陛下!!!
你不知道这句话也问了很多遍吗?
安少洵扶额,真的是受够了他了……
“你刚刚说云山大弟子?”君简又问,神色间多了点情绪,安少洵一乐,笑了,“别提了,他绑了人就走了,你现在去也见不到,而且,是个男的,不是你家媃媃。”
“这样啊……”
君简沉吟一声,没了下半句,安少洵一愣,继续笑,“怎么,那么想小女娃娃呀?那干嘛当初让她上云山……”
一看他神色不对,安少洵却不在乎,挥了挥手,仿佛要把他的不悦赶跑一样,安少洵哼哼唧唧的说:“嘿,你还真别这样子看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要怪就怪她身体不好需要锻炼,而且,她身中血姆蛊好吧,只有巅云老人能救不是?所以这其实与我无关吧,我很委屈的。”
“扯,你委屈?我可看不出来。”君简一哼,没情绪的冷笑。
“……喂喂喂,那是你眼瞎行不行,怪谁啊~但是你眼瞎就眼瞎吧,也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吧?我说君简,你好歹是个帝王家吧,这样无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市井小混混好吗???”安少洵不乐意的瞅他,“媃媃真可惜,错过了你这样的狼狈和无赖情绪,啧啧。”
“……听你的话很想她知道现在这状况?”
“那是肯定的。”
“云山的规矩你不知道?”
安少洵诡异的看着君简,不明白个所以然来:“你要说明什么?”
“所以,我想说,你只是白日做梦罢了,云山封闭式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已经拜了师,那就让她安心学习就好了,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安少洵:“……切,那这样子说来,你也该庆幸她看不到了。”
君简:“……”
安少洵:“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老爹居然这样子,像个魂淡似的,肯定不认你。”
一脸冷嘲热讽……
君简沉思,他真的……
额,是不是真的……
好吧,安少洵一脸冷嘲热讽成功让他下了决心,“走!”
安少洵一惊,“走?去哪?”
“……回宫啊。”
“……啥!??君简,你糊涂了吧,回宫叫我干嘛?我家不是就在这儿麽?!!”安少洵无语的踩了踩地板,提醒似的说。
“……”
好像,他越来越不对劲了!?
安少洵好想摸摸他的脑门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说……病了??
但是,仅限于想想看。
君简:“……我说错了,我们去找檀卿。”
“……你想干嘛?”安少洵忽然很警惕的看他,无缘无故干嘛找他媳妇?
君简对他的反应过剩很是觉得无语,“处理那件事啊,免得你闺怨,然后调侃我发泄。”
安少洵:“……”
这都被你发现了!!!!!
于是,他被三分钟打理干净的君简拖上了马,并且踏上了找他家卿儿的不归路……
……………………
云山的清早,空气很清晰,很让人心情愉悦。
当时间大概到了日出时分的时候,君大小姐被人从床上扒了起来,当然,这个人,是她的理智。。。
睡意朦胧的君冷媃打了个哈欠穿衣洗漱,然后才到屋外跟云子墨会合,对于这件事情,她可是没办法做到疏忽的,马虎不得,除非她又想让某人不高兴。
再者,她不喜欢看云子墨一脸等久了的模样……
不想看他等人那么久的对象还是自己。
因为今天是他们要进去闭关的第一个准备日,所以她比以往都早到了。
她在云山,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君简究竟怎么个样子了……
也就如安少洵所说的,多亏了不知道,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会想揍自己亲爹的。
…………………………
路过某个庭院的时候,看到毕焰骁抓着笙戎的爪子,逗着斑虎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着,冷媃路过时就看到被玩弄的大老虎被激怒了,然后一下子扑倒毕焰骁,沿着毕焰骁的手臂咬住的他,疼的他“嗷呜”了一声。
她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暂时撇下云子墨跑了过去,但是她还是知道自己要干嘛的,没有忘记她要做的事情,站定他们三个面前,冷媃俏皮地眨巴着眼,作羞涩状。
“要去闭关了吗?”毕焰骁很快就发现了他身前的女孩子,故作冷静的看着她,额头冷感直冒,却还是蹲在斑虎旁边问冷媃,落入眼中的是君冷媃小姑娘嘿嘿直笑的脸,他嘴角一抽,忍着虐她的情绪问,所以,这句话有点咬牙切齿的。
冷媃毫不在乎的点点头,“本来想给你下个战帖,不过想想看没多大意思算了,所以就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嘛?”毕焰骁诧异的摸摸鼻子,他还以为云子墨跟她说好了,她才答应闭关的。。。
“师傅要给我喂招嘛,估计我这个脑袋要记住也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不清楚啦。”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肯定侮辱了师傅的大名鼎鼎……
她,那么蠢,肯定连累他,给他拖后腿了。
“那你就争气些。”他哼哼唧唧着,因为痛……
冷媃撇撇嘴,“帮我加油打气?”
也不看看你的那副滑稽样子~
“甭想,反正你学不好也不关我事,最主要的是那时候我可以好好的嘲笑你~哈哈。”毕焰骁拍拍斑虎的头,装傻,“小斑斑你说是不是。”
斑虎又是一爪子拍在他肩头,痛地他脸都青了。
“切。”她看在眼里,忍住爆笑的情绪,甩给他一个大白眼,“别想嘲笑我?我肯定学的好好的给你看,我走啦——笙戎,斑,咱们出关见。”
笙戎和斑虎真的有点舍不得她的,一个个扑腾过去蹭她一身毛发,斑虎舍不得地“嗷呜”一声,笙戎也是,冷媃心头一跳,“舍不得?没办法啊,我总不能天天被你们照顾吧,很逊耶。”
斑虎和笙戎:“……”
她嘿嘿一笑,摸了摸它们的脑袋,似乎理解云子墨和毕焰骁什么的都要摸她的心情了。
这是他们也有同感的情绪表达。
“好啦,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安慰着,“我也舍不得啊,可是我更舍不得自己要被你们照顾啊!”
斑虎和笙戎:“……”
后来她要走了,一个爪子过来,她的头绳掉了,三千青丝犹如瀑布一样,跳跃在它们眼前,这模样,是最初见到她的时候的那模样,冷媃一惊,瞬间明白过来,递上自己试戴着的那丝带,说:“帮我留着它,这是我们的纪念物。”
“唔。”
“……”
“我走了。”
依依不舍,她还是要走了,看了一眼毕焰骁,轻轻的笑,知道云子墨在等自己,所以她也不敢让他等太久,所以她说,“毕焰骁,出关见啦。”
他一笑,捂着刚刚被咬住的手,也不介意小姑娘没跟自己说声拜拜,只说出关见,挥手目送她离开。
云子墨淡淡的瞟过他的脸,轻微的点了点头,在毕焰骁大大咧咧的口型告诉他“靠你了”后,终是带着冷媃离开。
闭关前,他们得先下山一趟,去巅云老人那。
一路上告别多人,沂源,青鸾,岩源,芷云,甚至还有犬玉,便朝着山门外走去。才到那个台阶,忽然一阵风呼啸而来,打在她脸上忍不住“啊啾”一声,流了个哈喇子。
冷媃缩了缩肩膀:冻死了。
在里面居然没有感觉,一出来居然那么冷!太坑人了。
冷媃搓搓手,皱了皱鼻子,云子墨体贴的给她披上一件大衣,凛冽的风就此隔离在大衣外。
“谢谢师傅。”她朝他致意。
云子墨淡淡的点头,率先走在前方,不是他故意不御风,只是他想要看看君冷媃的定力如何,但是他的一件大衣……帮了她太多,一路走下来,虽然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却没有再说一句冷。
“云山的四周围墙由一种寒木组成,这种寒木很特殊,它可以挡在冬日里的寒风,借外面寒风的温度,反馈给予给里面的人最舒适的温度,而你在出来的时候毫无防备,导致在刚出来之时,你遇上强风而受冻至此。”
云子墨不咸不淡的嗓音没有多少温度,就好像他一出云山主峰,就变成哪个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云山之主那样,觉得心里闷闷的。
冷媃“嗯”了一声,她自己已经自顾不暇,懒得跟他计较太多了。
湖边,她算是最熟悉的一个区域了,曾经在这里遇上了斑虎,也是在此附近,被眼前这个人夺了初吻,现在想想,他倒是真的是个没羞没躁的人啊!
“师傅。”忽然听到云子墨喊出口的话,冷媃静静的待着他一侧,偏头看到前头的一到不再挺拔的人影,熟悉的让她跳脚。
“巅云爷爷!”她兴奋的喊出口,巅云老人乐呵呵的转过头来,老顽童的脸上多了几分和润,“哟,这不是咱们的小姑娘嘛,好久不见啊。”
“嘿嘿,巅云爷爷在干嘛呢?”冷媃又一次撇下自己的师傅屁颠屁颠的跑到老人家身边,左看右看看他在干嘛。
巅云老人手里还拿着一杆鱼竿,长长的垂入湖面的绳子却是那种麻绳,当巅云老人提了提鱼竿,冷媃却看到了并没有鱼钩的另一头,诧异掠上心头,“没有鱼钩,没有鱼饵,用的是麻绳,爷爷你在干嘛呢?”
“钓鱼呀。”巅云老人老顽童似的嘿嘿笑着,“愿者上钩。”
“可是古人钓鱼至少还有直勾勾——爷爷你什么也没有啊?”
面对冷媃的惊讶,巅云老人却是很平静的努努嘴,无辜的模样让她去看那不远处的桶子。
“……哇!好多!”当她看到那桶里满满的鱼儿后,她的震惊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一分一毫。
冷媃咽了咽嘴角的震惊,那抹震惊已经在向惊吓发展,巅云老人却不再随她解释,看向伫立一侧的云子墨,笑了笑,“小子来了?”
“嗯。”他看着巅云老人的鹤发童颜,淡淡的点点头。
“小子要和小姑娘闭关就去吧,不必与老头子禀报的。”巅云老人乐呵呵的看着那个独自玩的开心哈皮的女娃娃,道。
“带她来看看您罢了。”他看向那女孩,缓缓地说。
巅云老人一笑,“看来是老头子想多了啊。呵呵,也罢也罢……看来这模样,在出关以后我要给小姑娘个大礼物咯。”
云子墨大约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巅云老人乐呵呵的抚抚胡子心情很好很哈皮。
“准备什么时候出关?”
“看她的成功速度。”
巅云老人抚了抚胡子,悠悠道,“看来你也是下定决心了啊,那便好好传授吧,为师老了,没什么可说的。”
“云山的这份传承,若是没有人接纳,可就荒废了,若是我出什么意外……”
“师傅师傅,你和爷爷在说什么啊?不能让我知道吗,背着我偷偷说哟?”
冷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插了一句,云子墨淡淡的看过去,平缓的说,“自是闭关的事。”
冷媃“嗯嗯”了两声,跑到湖边自己观察鱼竿去了,巅云老人可不止这一个鱼竿啊,她好奇心起来,当然要好好看明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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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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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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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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