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都不敢这样的打我,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反了……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呵呵,”甩了甩手,林青摩挲着自家的下巴,望着一摇一晃如一个蚕茧似的“麻花腾”悠然淡淡的说道:“我一般是不打女人的,但对于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可不会留手。
你不耐烦那白痴的骚扰,准备便拿我来做挡箭牌,但那黄二少爷可不见得咽下这口气。
你拿我做完挡箭牌之后,被人家报复的可是我!到时候你可以置身事外,我无故惹上一个大敌,又有谁来管?你会出手帮我挡灾吗?不见得吧……
心如蛇蝎,枉顾人命,刁蛮任性!所以我抽你十鞭,然后把你吊在这里一天一夜,不过分吧?”
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了一抹异样之色,这年轻人当真是冷静的可怕啊,若是换成其他人,美人在侧,软语哀求,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恐怕早就挺身而出,心甘情愿的去当那林心瑜的挡箭牌了。
当然这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定然是被这位黄二记恨,然后被黄家人报复。
除非你的来头惊人,武功滔天。否则一个外来人,拿什么跟黩城黄家斗?
甚至,那替自家小姐挡了灾劫的张家,为了自家小姐的清誉,也绝对会对这个少年施加任何的援手,反而还会对这位少年施加更大的辣手也说不定!
以此来堵住所有人的嘴!
一想到这里,众人看向张大小姐的目光也是有些微微变化。
这女人看着人畜无害,清纯可爱。
但这心肠可是硬的很啊。
不管她之前的行为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她方才可是差点就坑了一个无辜之人,然后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次被人纠缠脱身,就足以知道她的心性了。
自古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是红颜毒药,他们原本还犹自不信,但现在一看……呵,果真是如此。
而到现在为止林青都不知道名字的张大小姐,浑身痉挛着被反吊着被抽,她看向林青的目光当中不仅没有一丁点儿的羞愧,反而充满了恨意。
其实她方才是真没想这么多,纯粹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人当挡箭牌而已。
毕竟就连她的家族到底是比不上黄家,自己虽然不断地拒绝黄世维,但也绝对不敢和黄家撕破脸皮!
至于到时候,林青究竟会不会被黄家报复,这点她根本管不着了。
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不成还要叫她堂堂张家大小姐替他抵命不成?
开什么玩笑!!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林青竟然会当众给她这样的羞辱,还将她的那些小心思戳破,这让她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杀了楚休。
真让她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抽打十鞭,然后再在倒吊一天一夜,那她还不如自杀!
而这时后面的黄世维才匆忙走了过来。
他望着被林青吊在房脊上的张大小姐,顿时就对着林青破口大骂道:“你竟然敢对婉玉动手,你……你简直就是找死!!你知道我爹是是谁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还不快快把我的婉玉放下,不然马上我父亲过来,绝对要让你为奴为仆!”
在场的众人一阵无语,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黄世维竟然还如此的维护那张婉玉,到底应该说他痴情好,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死心眼?
且这位黄家二少爷,难道就没看出来这位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弄不好比他父亲的武功境界还要精深?
“为虎作伥,狐假虎威,识人不明。二十鞭,两天两夜!这不过分吧?”
林青眉头微微一皱,那杂货店的货架上又一根粗大长硬的麻绳被他摄取而来。
“你你,什什……什么意思。啊~~~”
一瞬间,为黄家二少爷的脸就被吓的变得一阵雪白。
“呵,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只想意思意思……”
麻绳一抖。
啪!
就像一个钢鞭一般深深抽碎了他的衣物,并且在黄世维背脊上抽出了一鞭记,眨眼之间这一鞭痕,就肉眼可见的变得一片紫红大肿,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深邃可怖的伤痕。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发出一声比那张大小姐还要恐怖惊悚的嚎叫。
麻绳另一端又是一抖,眨眼的功夫又是一个巨大的麻花腾被挂在了那个客栈外的角梁上!
“你!不要这样啊!”
啪!啪!啪!
“啊!!!”
“啊!!!”
“啊!!!”
眨眼的功夫就在这个街道上,麻绳如鞭索,一男一女这两位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得在场所有的“观众”都是浑身惊悚直打哆嗦。
这是要捅破天了啊!
这样狂抽黩城两个家族的嫡系后辈,面前这个青年章真是不想活了吗?!
“谁!是谁敢在黩城伤我家女儿!当真是想死了吗!”
果不其然,只听一声暴喝从远处遥遥传来,接着就是一声声极其细密的脚步声。
“是我爹,是我爹来了!”被倒吊在房梁,又是上挨了三四鞭,早就感觉自己快要被打得皮骨分离,整个人都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一样的张大小姐,可突然之间爆发出了让常人都能以媲美的精力。
那蚕茧一样的“麻花腾”在那个房梁上不断的摇晃,试图搅着那青年知难而退,放了自己。
很快了,人群中就让开了一条大道。
只见一个头戴羽冠,保养的非常好的中年径直走在了最前面,只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自家女儿的惨状,顿时就是指着林青的鼻子,气得破口大骂。
“你……你……你……怎么敢这样!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啊!
你还有一点道德良心吗!你就是一个魔教中人!来啊!给我打!”
“养不教,父之过。连自家养的闺女不知道什么德行吗?”
忽然之间,林青平静的声音直接压过了在场所有的嘈杂。“所以……二十鞭,两天两夜!!”
哗!
杂货店里,又一根麻绳冲天而起,噼里啪啦一通乱砸,直接把这中年剥成一只白斩鸡之后。
眨眼的功夫,又一只“麻花腾”被吊在房梁上,和他闺女一起,被倒吊着挨抽!
“还有谁?”林青回望左右,不自然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向后退出了不止一步,谁也不敢在这里轻易招惹这位杀神!
“儿子!我的儿子!谁敢伤了我的儿子!”谁知道林青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嘈杂。
“啊~~~”
麻绳飞起,一个麻花腾被串在了房梁上。
“得,又来了一个挨打的。”
“看情况,这一次好像是黄家的那位家主啊。”
“呵呵呵,这下好了,真好抽出来一个儿女亲家。亲家公,岳父,女儿,女婿都全了啊。”
“可不是嘛。”
可突然之间,那个杂货铺里有一位老板出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林青面前说道:“这位少侠,我家店里小本经营,你想要抽人的话,这麻绳不够啦。能不能……”
“这样啊……”林青回首看了看这杂货铺里的另一边:“嗯,那就算他命好,我用铁链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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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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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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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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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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