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尘撂女孩裙摆的动作一顿,看向女孩,“你觉得我会把你交给别人?”
苏落央脸颊微红,她的伤全都在前面,那祁墨尘每次给她换衣服上药的时候,岂不是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把她给看光了。
苏落央毫无征兆的大叫了一声,一把扯回祁墨尘手中捏着的裙角,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啊啊啊,祁墨尘,你流氓。”
祁墨尘虽然很想多看几眼女孩害羞窘迫,但此刻这些都不是终点,拉住被子的一角扯了扯,“不闹了,小心伤口又裂开,先上药,你的伤口很严重必须要两个小时换一次药。”
苏落央:“……!!!”
啥,还两个小时换一次药!
那她岂不是一天都得被这人看好几次!
如果是晚上还好,灯一关,双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这青天白日的,根本就不可能关灯上药。
感觉到有人在扯被子,被子里女孩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死死的抓紧了被子,“不,我不出来!”
外面扯着被角的祁墨尘,面色掠过无奈,却又不敢真的使劲,怕伤着女孩,只好声音放柔,语气宠溺的道,“乖,不闹了!”
沉默ing……
祁墨尘松开被子,捏了捏眉心,站直身体道,“央儿,你如果想身上留疤,那我走了!”
闻言,缩成一团的被子这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然后就见被子里蠕动了好一会儿,从某个角落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女孩此刻就像是受惊却又想粘着主人的小猫儿,俏脸微红,“那你……你把药放下,我自己上药!”
祁墨尘睨着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女孩道,“你一个人不方便换药,动作大一点容易扯到伤口。”
一句话,把苏落央找的所有借口扼杀在了摇篮,“……”
话落,祁墨尘就跟拎着小猫儿似的将女孩从被子里拎了出来,然后拿出枕头让苏落央靠坐在床头。
随即又转身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盆水,走到床边放置一边。
忙碌过后,祁墨尘看着女孩,没有说话。
苏落央哪里懂不起他的意思,这意思不就是想让她自己乖乖的把衣服给脱了嘛。Χiυmъ.cοΜ
祁墨尘走至窗边,将窗帘给拉上,然后转身回到床边站立,随即慢条斯理的将袖口卷起,突然说道,“央儿不乖乖的,我就动手了!”
苏落央:“!!!”
咳,不就是上药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脱就脱。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脱衣服的时候还是自己钻到了被窝里这才把睡裙给脱掉了。
因为受的鞭上严重,身上除了穿着一件脱换方便的睡裙,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就缠着一圈一圈歪歪扭扭的绷带。
不想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都被看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脱掉衣服后探出脑袋来。
“那个,门关好了没啊?”苏落央忧虑的看了一眼门那边。
祁墨尘也看了一眼门那边,“他们不会进来!”
“噢!”祁大大都说了没人会进来那肯定就不会进来了。
屋内开着暖气,苏落央从被窝里出来也没有感觉到凉意。
祁墨尘将女孩身上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打开,当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鞭伤后,苏落央也顾不得害羞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时就不应该就那么杀了那个男人,太便宜他了。
苏落央正愤愤的想着,而祁墨尘的脸色则是在看见女孩脸上那纵横交错的深褐色伤口后,那眸光深沉得宛若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女孩肩上,锁骨还有下面一点,全是一些纵横交错的鞭伤,许是因为修养了一两天的原因,那些伤口已经在慢慢的结痂,因为处理得当,所以没有严重到化脓。
苏落央从愤愤然走出来,结果发现男人盯着她目不转睛的,虽然知道他看的是伤口,可是就这样什么也没穿的被人看着,很羞涩的好不好。
苏落央面色尴尬,“别,别看了,快换药吧。”
祁墨尘点了点头,“嗯!”
等换药之后,祁墨尘又去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裙给女孩穿上。
这中间,男人的眼中除了心疼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
换药之后,苏落央突然感觉自己犯困,还未说话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祁墨尘没有告诉她,这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女孩睡着后,祁墨尘在一旁逗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苏落央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外面寂静无声,此刻应该是半夜,她是被疼醒的。
身体里麻药的效果已过,苏落央感觉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被万千的刀子一下一下扎在身上那种锥心刺骨的疼。
靠,那鞭子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会这么痛。
苏落央被疼得冷汗直冒,可是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尘!”女孩嘤咛出声,下意识的叫出此刻自己最想见的那人的名字。
眸光瞥到一旁安静躺在柜子上的手机,微微颤抖着手想要去拿起手机,可是刚碰到手机因为她实在是被疼得没有力气了,‘咚’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
苏落央立即弯腰想要去捡起来,却感觉脑子里一片眩晕,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地板上。
苏落央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甚至连伸手想要去捡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祁墨尘端着东西,欧阳驷跟在他的身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祁墨尘吓得心脏聚然一缩,‘哐当’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神色惊恐的朝摔倒在床边的女孩跑过去。
“央儿——”
欧阳驷也被吓了一跳。
祁墨尘过去将女孩抱在怀中,然后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
女孩好像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嘴里一直发出无助的嘤咛。
祁墨尘忙朝欧阳驷看了一眼,欧阳驷立即走了过来。
欧阳驷过来,祁墨尘准备起身离开,可他刚一动作,床上的女孩却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的不放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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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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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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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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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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