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阳刚想说些客气话,却不想,钟神秀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转眼间御剑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真是无语,一拿到剑就翻脸不认人了!”陈沐阳坐在炼器台上,将大暑小暑两柄飞剑和紫金葫芦放在阵眼温养。一边修炼,一边给紫金葫芦附加禁制。
大暑小暑两柄飞剑,一诞生就是三十六道禁制,再增加禁制已经很难了,一两个月也难以增加一道禁制。这两柄飞剑材料珍贵,又有灵性,说不定以后能够祭炼到法宝阶段。
倒是紫金葫芦,十六道阴阳两仪灵光禁和十六道混元虚空禁,虽然也是三十多道禁制,但是因为它是双禁制法器,所以每次可以附加两道禁制,施法的消耗没有没飞剑那般巨大。
或许因为能用别人的元石修行,陈沐阳才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修行。坐在阵法之上聚集周天星斗,修行也好,附加禁制也好,比原先快十倍多。
八月底将两外两面旗帜交给统领钱钧,钱钧的多方搜集的陨铁各种奇异矿石也交给了陈沐阳。陈沐阳给钱钧用星辰精铁为主炼制了一副全身甲,上面刻画护体阵法,护身金光禁制二十四重,还有驱邪、辟水、辟火多种功能,钱钧大喜之下,又奉上元石一千。
而陈沐阳早在一边检点自己的所得,陨铁暂且不说,还得到元石矿藏附带的附矿空明晶石、双色云母等等珍贵材料。七七八八算下来又是万余元石的收入,真是收钱收到手抽筋啊!
九月到十月初,陈沐阳就在炼器台修炼。紫金葫芦被祭炼到了四十八层禁制,又将二十四气剑匣炼制到二十四重。
陈沐阳自身的真元已经累计到了接近四百滴,只等炼化到720滴,全部化入各个窍穴之中,然后引动真气,闭死关,将全身真气全部替换成真元。
其间,陈沐阳等人又被官府请去商议剿匪的日期和方略。但是到十一月要出兵的时候,陈沐阳见到略带疲倦的钱钧大统领。
“日前圣旨下了,卫国屯兵金城河边,本镇封旨开拔远去安州布防!围剿罗沙泽贼寇的方略已经作废了!”
“作废了!”陈沐阳有点吃惊,平江府花了这么多的前,养着一大批修士,准备那么长的时间,居然就这算了!
“不谈这个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小将有薄礼送上,希望仙长不要嫌弃!”说着一边的挑夫带着各色礼物放在陈沐阳身前。m.χIùmЬ.CǒM
陈沐阳一看,有元石1000,各类矿物、金属十筐。粗略估计一共至少价值上万元石。
“太多了!将军不必如此客气的!”陈沐阳立即说道。
“身外之物,不足挂齿。我也有事要拜托仙师!我军离开之后,虽然国都会派广陵王率领大军到此处驻扎,但是大军刚刚开拔,两个月之后才会到达平江府!有我军在此,罗沙泽不敢造次,但是我军一走,我怕罗沙泽的匪盗听到消息,图谋不轨!”
陈沐阳笑着说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守城吧!”
“不敢!我知道仙师功力非凡,烦劳仙师照看一二,有仙师在城中,那些罗沙泽贼寇不敢肆意妄为!”钱钧笑着奉承道。
陈沐阳点点头道:“如此,我留在平江府直到那广陵王大军到达!”
钱钧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谢仙师援手,大军开拔在即,诸事繁杂,就此别过!”
陈沐阳看着钱钧远去的身影,赤红色的披风被山风扬起,别有一番慷慨激昂。
不过几日,孤山镇的大军出发了。陈沐阳站在独秀峰上往下看,几万大军如一条红色的浪潮沿着官道朝东北方向涌去。随军的还有十多位修士,这些贵人坐在马车上,优渥无比。
已经是十月初了,山上草木几乎都枯黄了,只有独秀峰周围的松柏还依然苍翠。
陈沐阳全身的真元依然超过300滴了,每夜练气之时,真气运转居然有了一丝沉重冰凉的感觉。颍川天河录中有记载,经脉泠然,有如水银。距离自己凝气成液大成已经不远了。
很多修士认为修行到六七层,真气外放、御气飞行已经脱离凡人之属了,但是真正的不同,要等凝气成液大成,全是真元如铅如汞。如此才能真正毫无限制地使用法术。
道为本,法为末;道为根系,法为枝叶。这是颍川派传法师叔对众多弟子的告诫。
古今往来无数天才、人杰修士沉溺于法术、剑诀,大限一到,还是要魂归阴界,修行百年不过是一场空。
陈沐阳每日诵念《太上感应经》《道祖清净经》,观想星图,愈加感觉到这门真法的独到之处。
就在陈沐阳打熬真气,凝结真元的时候,有兵卒前来报信,罗沙泽的匪兵居然倾巢而出,正在抢夺周边渡船,正向府城进军,府尊大人他回府城一叙。
好处收了不少,的确是该出力的时候了。对于那帮匪人,陈沐阳倒是不怕,他自信那几个邪道修士也没办法奈何自己。于是,驾驭紫金葫芦飞越平江,飞到平江城边。
这里果然有大队的匪人聚集,一个个正在江边砍伐树木,打造营寨。还有一群修士也正临空站在平江上空对着对岸的府城窥视。
这群修士共二十多人,气息驳杂,大多是散修,修为也只在练气五六层左右。不过其中站在前面手持一面血幡的修士脚下踩着一黑云,气息沉稳,应该是练气八层以上的修为。
这位应该就是当初钱钧介绍的刘一舟。
感觉到陈沐阳的窥探,那群修士之中飞出一个高瘦老头,面色苍白,穿着一套黑色寿衣,浑身阴气,整个人像是从棺材中诈尸爬出来的一样。
“小子,正好你过来了!你给对岸的狗官一句话,让他们交出灵石一百万,不然我们血洗平江城!”说完哈哈大笑。
陈沐阳背后剑匣中的两柄飞剑蠢蠢欲动,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里二十多个修士,蚁多咬死象,陈沐阳不知对面虚实,又飞回了平江南岸。
此时,府尹和钦差正在城楼上巡视,城楼上方也站着几位能够腾起云雾的修士,朝对岸张望。
看到陈沐阳从对岸飞回来,府尊王永龄和钦差薛慧中立即围上来问道:“仙师,对面情形如何?”
“有万余贼兵!正在安营扎寨!我看他们攻城器械匮乏,船也不多,短时间内应该难以渡河!”陈沐阳看两位官员六神无主,出言安慰道。
陈沐阳话音一转说道:“不过,我过来的时候,遇到对面头领,带着一群修士不下二十人,扬言要赎城费百万元石。贼兵有迹可循,但是对方的修士却难以用城墙抵挡,两位大人也应该将供奉的所有修士全部召集起来,以防不测!”
“听闻贼兵攻城,那帮供奉就跑了一大半,剩下的只还有二十多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众官满脸仓皇神色,简直是热锅上的蚂蚁。
“对了!”钦差薛慧中忽然满脸希冀地说道,“陈仙师,下官没记错的话,您是能够炼制法器的炼器大师,能不能炼制几个抵挡对方修士的法器啊!”
“有啊,云光射界炮就可以,不过这件装备消耗巨大,每门大炮,需要用到赤铜一万斤,白银五千两,元石也需要1000块!除此之外还需要各色陨铁,珍贵矿石!”陈沐阳叹息着说道,“这么大的消耗,恐怕府城也负担不起啊!”
“这有何难,仙师辛苦,先请先炼制十门!”王永龄朗声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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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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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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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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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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