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秋水刚才应该使用了炸药,不仅用量把握得刚刚好,而且对整个洞穴的构造都有足够的了解,否则不会做到只将洞口封住,而没有危急到外边的通道。
这又使我对秋水有了新的改观,原本我以为这家伙只是喜欢用冷兵器,没想到,居然对炸药也这么有经验。
“哥,不错啊。”我笑道。
“不是我。”秋水淡淡地说了声,就靠墙坐了下去,闭目养神了起来。
我一愣,不由地有些狐疑起来,心想这条裂缝真是神奇,竟然有这么多人在此神出鬼没,真是不太平。秋水这闭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我没敢大意,就在他旁边找了个地方,也坐了下去,头枕着高低不平的墙面,思绪万千。没多久,人就迷迷糊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整个人就像被拖着走一半,身体似有一种悬空感,非常地不舒服。我最初的意识是,这应该是一个梦,但是这梦他娘的也太真实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双脚撂到地面的那种磕碰感。
我不由一怔,这才反应事情是真的不对劲,于是猛地一睁眼,才知道自己被人半扶半拖着朝一条狭窄的裂缝走去。我朝旁边那人瞄了过去,发现居然是秋水,不由吃惊起来。
“哥,这是?”我狐疑道。
秋水看了我一眼,眼神仍是平静无波,丝毫没有任何异样。“你脖子。”
我顿时一阵狐疑,这跟我脖子有什么关系?但是手还是下意识地朝脖子上摸去,竟然摸到一根细绳,顺着绳子一道摸下,发现上头系着一冰凉的物件,手感竟像当初秋水琢磨的那个蛙形玉佩。
我不由一惊,心想秋水这小子竟然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于是说道:“哥,这东西也太贵重,我还是还给你吧!”
秋水忽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脖子上取下那玉佩交到我手上:“不是我的。”
我一头雾水,捏起那玉佩瞧了起来,发现它和秋水那块蛙形的玉佩几乎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入手的冰凉感,一个清新,一个厚重。我心道这玉也颇为奇怪的,这种感觉真不好把握,特像有灵识一般。
“哥,这个玉佩,似乎有些不同。”我说道。
秋水没有再说话,但我知道,他也一定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不然不会这么紧张地将沉睡中的我拖走。但这玉佩,似乎很有来头,否则秋水也不会这么在意。我狐疑的将玉佩重新挂回了脖子上,顿时郁闷不已。
一路无话,我就这样被秋水半扶半拖着,走在幽深的裂缝中。但很显然,这不是此前我们下来的那条,这意味着我们此行不知将去向何处。很明显,这地下还有其他的势力,似乎他们还掌握着我和秋水的行踪。这种感觉太奇怪,就像被人吊着脖子走一般。
大概走了两个钟,隧道转了五个弯之后,竟到了尽头,一堵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墙虽说是普通的青砖墙,但看起来却是很厚重,将整条裂缝完全隔开来,不留一丝缝隙。
秋水将我松开,然后到走到那墙边,一只手掌在上边划过,非常缓慢。
“哥,莫不是,这就是那西瓯墓的墓墙?”我不禁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紧随秋水的每一个动作。
秋水“嗯”了一声,然后又兀自摇起头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见他拉开背包,从里头拿出一个大铁锤,然后摆好架势,示意我退后,然后朝那墙就是一阵猛锤。
随着沉闷的撞击声有条不紊地传开,那砖墙上也开始凹了起来,最后秋水放下锤子,人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朝前一冲,一个腾空,双脚往墙上一蹬,那墙随旋即出现一个大洞。
也就在同一时间,破洞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卧槽,这什么情况?良教授,那玩意可能还没死光?”
我一听,乐了,这声音,不用说,我也知道是黑鬼那小子,只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走到那洞口旁,一束耀眼的光就射了过来:“我去,小子,怎么是你?”
我眯着眼朝前一看,发现那黑鬼此时一脸疲惫,正贼眉鼠眼地朝洞口这边望着,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神气。
“哎呦,黑鬼,黑哥,好久不见!”我边钻着洞边说道。
待秋水出来后,我悄悄走到他旁边,附在他耳旁小声问道:“哥,这个黑鬼,不会又是幻觉吧?”
秋水摇了摇头,然后就朝周围走了去。黑鬼三两步跨到我面前,然后贼笑道:“老实交代,你和秋少怎么会突然跑掉?我怎么感觉你俩刚才窃窃私语那样子好歪腻呢!”
我耸了耸肩,随后将我们下崖前所遇到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后,那黑鬼一把就勾住了我肩膀,然后笑道:“你小子够眼拙的啊,活生生一个黑爷在这,居然给当妖魔鬼怪了,德性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疑神疑鬼了,然后道了一声抱歉后,就朝那良教授走了去。
“良教授。”
良教授笑眯眯地看我几眼,倒没说什么,只是我总感觉良教授的眼神似乎掺杂这很多的意味,但却不好谈个究竟。不管如何,能够重新再遇见,终归是好的,毕竟在这地下,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份力。
我正想问良教授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然而不等我开口,那黑鬼就又贼兮兮地跑了过来,一脸怀疑地问道:“我说小子,你们还没找到地儿?”
看他那神情,似乎觉得我们有所隐瞒一般,我顿时就有些恼火了起来,语气也生硬了几分:“没有。怎么,不相信?”
黑鬼笑了笑,指着我们身处的溶洞其中的一条通道口说道:“这地方邪得很,我们刚才就是被不知名的东西给追到这儿来的。得赶紧找到地方,拿了东西走人。”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良教授,发现他此时已经朝秋水所在的位置走了去,于是问道:“什么东西?”
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一会,那良教授就喊了起来,我俩旋即跟了上去。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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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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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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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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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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