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龙快要气疯了,正要拖延时间,忽然眼睛一亮,言语间对武媚娘就不再那么客气了:“可如果我非要让姑娘现在跟我走呢?”
“哦~”武媚娘看着吴兆龙的样子,仿佛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吴公子,你不会是在强抢民女吧?你不要抢我好不好,我不要你的东西了行不行?”
“现在才看出来?告诉你,晚了~”吴兆龙指着外面,冷笑道:“我的人已经来了,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就向门外的人打招呼:“刘捕头,真是辛苦你们了。”
姓刘的捕头也客气道:“吴公子客气,我也是正好巡逻到这里,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那个女的没有?”吴兆龙指着武媚娘:“那就是一个骗子,刚刚可是坑了我一大笔钱呢,还请捕头见她抓起来,让我好好惩罚她一顿。”
看到武媚娘,刘捕头眼睛一亮,淫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说如此一个绝色佳人,干什么不好,竟然当起了骗子,一定要好好惩罚一顿。只是不知道吴公子惩罚完之后,能不能让我也惩罚一顿啊?”
“好说,好说,这是一定的。”吴兆面上笑个不停,心里却骂开了,就你那黑不溜秋的瘦不拉几的鬼样子,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咬的动吗?
“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官差,吴公子你家里是干什么的?”看着公门中人就这么当众和恶贼沆瀣一气,武媚娘都要气疯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吴兆龙得意道:“既然姑娘你问了,那我也不防告诉你,我爹是杭州别驾吴余生,杭州刺史是我娘舅,长史是我姑丈,在整个杭州,我们就是天,谁敢忤逆我们的意思,那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吴余生?无余生,吴公子,你爹这名字可不怎么吉利啊。”武媚娘咬文嚼字道:“余生意指后半生,无余生也就是没有后半生,哎呀吴公子,这是谁给你爹起的名字啊?这是跟你家有仇吧?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你爹不得好死呢嘛!”
“你......”吴兆龙气疯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抓回去。”
“是。”
“我看谁敢动。”武媚娘也不再装傻,立刻就掏出李贞给她的宝贝——一把手枪,对准了吴兆龙。
只是手枪的威名毕竟没有打出去,吴兆龙这个花花公子也不知道手枪的厉害,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就要伸手准备将手枪夺下来。
武媚娘冷冷道:“我告诉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这一枪下去,你就死定了。”
吴兆龙淫笑道:“你一枪下来我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一枪下去,你肯定是欲仙欲死。”
“砰!”一声枪响,愤怒的武媚娘直接开枪了。
吴兆龙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武媚娘手中的东西不大,声音却不小,但是声音大又能怎么样?
“我说你这东西声音不小啊,但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吧?你觉得本公子是......啊~”说了这么多废话,痛觉终于从伤口传到了脑子里,那欲仙欲死的痛感,让吴兆龙直接就躺倒在了地上,一边哀嚎一边翻滚,鲜血弄的遍地都是。
“啊~杀人了。”
“救命啊!”
“流血了。”
“......”
之前因为吴兆龙的关系,店里可是围了不少人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的,国人天性如此,改恐怕是改不了了。
但如今一见真的流血了,看热闹的顿时就慌了神,一边尖叫着逃离了此地,差一点就酿成踩踏事件了。
“刷!”
“刷!”
“刷!”
和吴兆龙一伙儿的公差也吓坏了,他们之前也只是在看笑话,可从来没想过手枪真的会要人命啊,此时见到真的出事了,顿时都紧张的将腰刀抽了出来。
姓刘的捕头更多大喝道:“恶贼,快放下凶器投降,否则本大爷定让你生不如死。”
“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武媚娘看都不看刘捕头,回头继续挑选布料,听到吴兆龙的声音已经逐渐低微,这才随意的吩咐道。xǐυmь.℃òm
“是。”立刻就有一个人从怀里取出云南白药和纱布,为吴兆龙包扎起来。
“......”原本被无视,刘捕头肯定是要发火的,但就在他准备发火的瞬间,却看到了那人手里云南白药的包装。
自从云南白药出现之后,可谓是挽救了无数的大唐战士的性命,可惜白药的产量不高,每年连军队都不够供应的,就更别提流入民间了。
实际上为了保障军队的利益,云南白药的产量中有九成九都是被军队包圆了的,要不是怕激起民众不满,剩下的一分恐怕也流落不到民间去。
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云南白药十分珍贵,民间价格已经炒到百贯钱一小瓶了。但刘捕头却看到了什么?那个伙计居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大瓶,而且看包裹中同样的瓶子还有不少,这意味着什么很清楚。更重要的是,这瓷瓶上的四对刀剑交叉图案只有一种人能用,那就是军队,因为刀剑图案代表的就是军需品,对数越高就代表等级越高,而云南白药正是四级军需品——在四级之上就只有五级了,五级是炮弹的规格,由此可见云南白药的价值。
民间或许有一些从军中流落出来的云南白药,但绝对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将军队的标志露出来,因为那是犯忌讳的,更是犯法的,更多人都是重新换一个包装来用。
而这些人却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拿出来,那就代表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是军人,这个女的不是军方将领的女儿,就是军方将领的妻子。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人明目张胆的调戏了军队的人,刘捕头的腿就觉得发软。现在他只能祈祷这个女人后面的男人级别不高,只有这样自己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
只是这可能吗?就算是在军中,云南白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沾染的东西,那都是由元帅卫队贴身保管,在关键时刻救命的宝贝,一个低级军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何况这个女人逛街就有这么多军人保护,这岂是一个小军官能有的待遇?在明知道吴兆龙的身份后还敢挑衅他,一般女人能有这个胆子?吴兆龙被命中要害,鲜血流了一地,她却面不改色的在挑选布料,对于即将到来的救兵丝毫不担心,其心境之淡定,一般男人都做不到,这又岂是一般女人能做得到的?
“小福子,我刚才看到这家伙的狗腿子跑了,应该是去找救兵去了。”屋内惨叫连连,武媚娘却依旧淡定的挑选着布料:“区区杭州刺史和别驾,我们虽然不憷他们,但他们毕竟不认识我们,到时候恐怕还少不了麻烦,你快去找夫君,让他过来帮我解决。”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小福子立刻就冲出了丝绸店,在打探到李贞的下落后,就直接冲向了醉月楼。
第三更,我要睡觉,困(~﹃~)~zZ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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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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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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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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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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