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看田中冠一被他撩拨的面色灰白,气喘吁吁地突然血往上涌,这个对心理分析非常精到的佼佼者,马上意识到这个对手,很有可能在下一刀就要变换第二招式。琇書網
他提高百倍警惕,首先集中精神,盯着田中冠一的眼神,因为他清楚心从眼出这个道理,只要发现对手的眼神变化,那这家伙必定会使出新的一招。
就在宋世文密切关注田中冠一的眼神时,突然感到田中冠一眼中锋芒一闪,将自上而下砍下来的刀锋就要砍到宋世文的右肩膀时,只见刀锋急转,由下砍式转变成直刺。
这一招被宋世文称为掏心术,这也是一般武士道对手在砍杀变招时,最阴险的一刀。
一旦对手继续闪躲以为是砍下来的这一刀,那就非上当不可,因为砍下式瞬间转变成直刺,而且在刀势转变时,两眼凌厉的观察到对手闪躲的轨迹,心由眼出瞅准对手闪躲的身形的中心直刺过去。
一旦中招,就会心肺被刺进去一个血洞,当场倒地身亡。
宋世文高度盯视着田中冠一的眼神,当发现田中冠一眼中冒出一股杀气,手举指挥刀至上而下的斜劈下来,瞬间做出身子向右闪躲之势。
这只是一个虚影,给对手造成错觉,在第一招向第二招式快速转变中,将下劈之势瞬间转成直刺。
宋世文看田中冠一的下劈刀势突然变缓,马上要进入第二式的直刺,身影右闪造成虚影,等对手刺出这一刀十分之几秒的短暂时间,整个人从右闪向左侧移动时,顺势身体后移弯腰,十分危险的躲过这第二招。
“好、非常好。”围在外面的日伪军大声喊‘好’,不知道是叫好田中冠一招式突变来的好,还是宋世文身体机灵的躲过直刺这一刀,爆发出来的喝‘好’声。
田中冠一没想到这第二招式,快速使出的瞬间,三脚猫功夫的宋世文虽然手忙脚乱,可他还是险险的躲过。
这一刀可谓是田中冠一最得意的招式,一般武士很难躲过这一招。
这一招看起来非常普通,就连那些浪人都会在搏杀中随意使出,但要使得精妙,置对手于一刀毙命,没有相当的功力,恐怕掌握不到精妙。
从第一招下劈转为第二招,一般武士虽然都能使出来,但是在掌握下劈刀势与速度拿捏上,要算计的非常精到,下劈之势过猛无法转变成第二招,即便转变成功,也失去先机。
如果下劈之势过缓,就会被对手识破,以其他招式破解,很有可能会因为不熟练,失去进攻或防守先机,被对手一击成功,死在他人之手。
田中冠一一击未能奏效,看宋世文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对面,面带笑意的赞道:“好刀法。”
‘好刀法’却被不识武士道精髓的对手躲过,还如此羞辱的称道,田中冠一自觉脸上挂不住。
面现尴尬之色的问道:“请问宋君,你是否在岛国留学期间,求师拜艺的是一位搏杀技法极为诡异的老师?”
“不、不不,田中君你高看我了,别说我没有这个缘分,就是缘分到了,遇到这样诡异的老师,因为我是支那人,他都不会授艺给我。”
“不对,宋君没有说实话,可以这么说,在军中能过我前两招的武士道朋友,真的不多,你是之一。如果不便相告,那请你再领教我第三招好吗?”
宋世文实际在田中冠一的两招之内,砍杀数刀又转变直刺绝招,确实已经感到力不从心。可田中冠一还要叫他领教第三招,这不是碾压,而是直取他性命。
既然已经立下毒誓,此时收手,恐怕有损国格、家训。
他紧张的想稳定下自己忐忑惧怕心态,深深地呼出三口长气,好像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
宋世文看着田中冠一说道:“田中君,我不想致你死命,如果你对骂我‘支那猪’感到是一种罪责,向我真诚的道歉,我可以不与你计较,撤掉你的毒誓,你看可好?”
“你、你混蛋,你这个支那......。”
“混蛋,咱俩在搏杀生死,为什么还要骂我?你既然不服输,那就来好了,你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成?哼,我看你在岛国,也只配是低级武士道搏击手,还敢在我跟前嚣张,简直是在找死。”
“你、你休想羞辱我,我一定会叫你死在我的第三招。”
“田中君,咱俩既然达成生死搏杀契约,就要尊重对方,如果你再逞口舌之力,我会骂你是一个无德无教养的混蛋搏击手。
你要是能做到以后尊重我和所有支那人,不再骂一声‘支那猪’,我还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否则你不够资格与我搏斗,赶紧滚蛋。”
田中冠一被宋世文几句话羞辱的恼羞成怒,但又找不出宋世文到底错在哪里,按照武士道规矩,敌对双方要互相尊重,不得恶语相向,从这点来说,宋世文说的没错。
但是,田中冠一那是在岛国或皇军军中与自己人对局,现在跟支那猪较量,他根本就没把支那人当成人,所以才敢狂妄的一再辱骂。
现在宋世文义正词严的的辱骂回来,他一时暴怒的无言以对,整个人被情绪所控制,恨不得第三招一出就结果了对面这个对手,支那猪的性命。
宋世文看彻底激怒田中冠一,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敌对双方在紧张的搏杀中,是以命相赌,最忌讳的就是情绪不稳的波动,尤其是盛怒之下,所出招式必定有失平常水准。
“田中君,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要是你还要一意孤行,老子不伺候你,你给我滚蛋,永远不要提出你曾经是武士道勇士,只能说你是武士道里的垃圾、垃圾你懂吗?”
田中冠一被宋世文挤兑的想疯狂的大骂宋世文,又怕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对手,飘身而去,以后再难有这机会。
如果答应宋世文的条件,那他以后永远都要遵守生死承诺,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能再骂支那人为‘支那猪’。
他是一个十分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家伙,为了维护武士道精神,可以付出一切。
宋世文看田中冠一情绪激动纠结的瞪着他,认为这个自负的家伙,绝对不会答应以后永远不骂支那人为‘支那猪’。
在他想来,只要这混蛋不答应他所提的条件,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罢黜生死搏杀的毒誓,这样自己就会捡回一条命。
田中冠一当着这么多日伪军的面,要向支那军官保证以后不再骂支那人为‘支那猪’,实在难以启齿,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问题,而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
宋世文看田中冠一始终情绪愤懑的不予答应,将手里的指挥刀递给小野说道:
“小野君,田中冠一有辱武士道精神,这种人不配与我继续进行生死搏杀,我宋世文是一言九鼎的人,不想再见到田中冠一,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败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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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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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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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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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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