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城的主教们被团灭,因为过程太快太简短以至于许多信徒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的脑海中事情发展过程是这样的,天空中忽然出现黑色战舰,战斗爆发,砰的一下战舰被消灭,接着来人也被消灭,神降者和他身边所有人还在,这下事情清晰明了,有人入侵被神降者率领神使将其消灭。
小黑的神降者身份竟然没有被曝光,依然处于可用阶段。
但凡小黑走过路过必然一低头就看见一片花花绿绿红红黑黑的后脑勺,一跪一大片。
没想到啊,墨夜拍拍小黑的肩膀,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亡灵,小黑都是小弟最多的那一个,“不错。”魔仆的就是自己的四舍五入一下都是她的,法师阁下不无自我安慰的想到。
罗海峰也拍拍小黑的肩膀,“唉,佩服佩服。”
罗羽宁紧随其后“厉害了呀,再接再厉。”
11双手抱拳,“甘拜下风。”
机甲队一众队员“......”还没来得及拍就被面前消瘦阴郁男人瞪的双腿发软只想下跪。
无辜啊,冤枉啊,机甲队成员的呼救声被罗海峰无情忽视,这种时候锻炼一下意志品德也没错,不过是被瞪一眼而已居然就腿软,那是布尔吉斯机甲团该有的反应吗?
墨夜看着战斗结束后被毁掉的一条街道,微微眯起双眼,生出一丝困惑,“暗星教会的主教弱成这样正常吗?”
这是一个常年被压制,被敌人虐来虐去,见识过星盟各种不同种族超强战力的魔法师打心底升起的疑惑,想不通啊,很久没试过秒杀的法师阁下心里有些小怀疑。
总是觉得似乎有一些太弱了。Χiυmъ.cοΜ
弱到让人觉得将对方团灭也没有丝毫成就不说反而生出一丝丝不安,这么弱的炮灰也是好多年没见过,不习惯。
平日里怎么说自动跑到墨夜面前的至少得是圣级强者,那位主教忽然冲出来到底从哪儿生出的自信可以与空间圣者正面刚?
罗羽宁,罗二哥和11连带机甲队一众人却觉得事情毫无问题。
“墨墨,你想多了,他们打不过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对啊,副团,你最厉害这件事难道还需要怀疑?”
“是啊副团,你输了那才是奇闻。”
“对嘛,理所应当。”
“副团最棒。”
就连小黑也觉得墨夜想太多,重点是,“我什么时候可以脱掉这身皮?”
一个不想做人亡灵骑士再一次提出诉求。
迷弟迷妹的眼神灼热发亮,墨夜觉得如果自己此时不制止他们,天晓得还能编出多少花式彩虹屁。
墨夜来到档案馆找到之前那名老妪,她似乎对此刻所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在意。
看见墨夜再次出现时,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会再来。”
其他人却不明白为什么墨夜要返回这里找到这个库管。
墨夜看着面前的老妪,没有轻举妄动,半晌后才问道“你和她是同一个人?”
虽然说出来是疑问句,可其实墨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老妪与绿野城那位是同一个人。
“她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罗羽宁碰了碰自家二哥的肩膀“你听懂了吗?”
“没有。”罗海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我早已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主祭老妪看着墨夜“这里的信徒不过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只求你不滥杀无辜。”
墨夜“......嗯。”难道她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屠城的样子?
老妪手里握着一本典籍,正是暗星教会极为重要的‘圣典’“跟我来。”
老妪带着一众人来到一所修道院,就在档案馆旁边,看上去非常不起眼,这在神城内也算是极为黯淡的建筑物。
在踏入修道院之后也并没有忽然别有洞天金碧辉煌,依然还是不起眼年久失修的修道院。
“这里原本是冥修惩戒堂,常年浸泡惩戒池的教徒需要来惩戒堂忏悔登记排队,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信徒越来越少,能从神学院毕业的传教士更少,这里逐渐没落。”
当下当然不是暗星教会最辉煌的时期,
一直没有自我介绍的老妪,站在修道院神像面前跪下。
也不管墨夜一行人的反应自顾自的开始讲故事。
“我名吉雅,我出生于三千六百年前也许更早一些,我也记不清了,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游牧族孩子,我没有觉醒异能天赋,也没有强健的体魄,可是我有快乐的生活。
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族人所有人在大草原生活。”
“我们不富足却很快乐,我记忆中所有的彩色都来自于六岁前的记忆,可忽然有一天一切都结束了。”
“天空被一片纯黑色所替代,父亲说那是日食,很快就会恢复光明,可事实不只是它所说的那样。”
“我看见了那条黑线,在天空中就像是忽然睁开的眼缝,漆黑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它也确实吞噬所有。”
“我的家园,那个并不富裕遍布草原的星球连同所有人在内没了踪影黑线吞噬了我们。”
明白了,可是这么说来眼前这个苍老的女人曾经被黑线吞噬又重新出现。
“你们不会知道被吞噬后所有光明消失的恐惧感,周边所有一切都仿佛虚幻,无法碰触,我看见一幕幕诡异的场景在我眼前划过。”
墨夜从对方抽象的描述中只能大概推测,吉雅看见的如果不是幻觉应该是空间快速转换时看见的空间异象。
没有人说完,一行人排排坐听故事,一个比一个坐姿乖巧。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孤儿,彻底的孤儿,我的家园,父母兄弟姐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这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友善的老人,她为我治病疗伤,并向我传教,我加入了暗星教会。”
“我所怀疑不理解的一切忽然有了合理的解释,在那一刻起我发誓会成为最虔诚的信徒,祈求真神将我送到家人的身旁或是将他们接引到我的身边,可我是整个星球唯一的幸存者,我坚信这是我的使命。”
“一开始一切都很好,我被送去神学院,我熬过了所有艰苦训练,即使每天都会总噩梦,梦见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家人,我从未忘记,原来他们并不是死亡而是被送去了神城,我只要更加努力这就有把机会与他们团聚。”
“这样的生活持续下去或者可以让我活到年迈再也无法走动。
刚刚可是一切都变了。”
“战争爆发,我在战乱中倒下再次被人送去研究院。”
“因为重伤很难保存躯体,于是我加入了种子计划。”
墨夜知道这应该是说到终点了。
“克隆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洒下信仰的种子让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一个我,两个我,许多个一模一样的我,这些种子有些能完美继承我的一切,通过记忆塞入可以确保情感统一。”
“在数千年之后我还能清楚记得我的父母脸上哪一侧雀斑不是因为我的求偶信息你对着我们,我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的感情足够深就连岁月也无法吞噬的痕迹。”
“因为记忆不断被输入,我记得不是因为情感而是因为他们不断被复制录入,我要一遍遍经历失去他们的痛苦,一遍遍将那些记忆不断重复不断加深回忆。”
“因为我曾经去过神的国度,我在暗星教会有着特殊地位,我是神使,司铎,再到枢机主教,可那些原本应该饱满充盈的情感不再悸动,只剩下记忆。”
“我坚定虔诚的信仰真神,相信教会所说的一切,直到我意外发现教会抓走了其中一个克隆体,他们利用我的克隆体以及灌入的记忆审问,实验,他们不知道我能感知到克隆体感受的一切,只要我愿意,我能存在于任何一个克隆体,每一个都是我,这一直坚信这是真神在我进入神之国度时赐予我的礼物,虽然它时时让我痛苦不堪。”
“原来教会克隆我就是为了想要知道我在神之国度到底看见了什么。”
“当时的我只是震惊诧异并不愤怒,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他们不断的刺激,通过各种残忍可怕的手段对待我的克隆体,我也必须跟着承受一遍......呵呵......”
老妪轻笑几声,带着不经意的嘲讽,“这些不间断的刺激并非没用,我想起了被遗忘的在所谓神之国度的一切,我没有去过神之国度,我一直都在原地哪儿也没去,我甚至不确定有没有神之国度,这并没有完全动摇我的信仰。”
“可是这让我开始思考,我坚信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为教会所做的每一件事是正确的吗,那些被我送去献祭的神使真的去了神之国度清洗了罪孽还是毫无意义的被无辜牺牲?”
当疑问开始的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吉雅话锋一转,“战乱发生后我的分身一部分被销毁,一部分自然崩溃死亡,一部分老死,没人知道我的分身之间一直能够共享记忆和感情,即使相隔数百万光年。”
“直到现在我的分身因为一些意外无法再制造,只剩下最后一部分,分散在各个神城,我是神城监理,只是现在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
暗星九城在漫长岁月中历经战乱灾害内斗如今只剩下三城,第一,第二,第三神城。
这三座神城分别在不同的星球,暗星真神教教廷总部在第一神城,也就是几分钟前派人悄然袭击墨夜的神城。
目前墨夜几人则在第二神城,按照‘圣典’所记载,第三神城所在星球位于星盟之中。
没有直说名字,可是看那坐标记录,该是在维坦利亚自由联邦境内。
从传教点分布网也能看出在维坦利亚自由联邦传教士的数量不少。
相比起虫族,暗星教会的传教士想要隐藏在星盟人类社会中要简单太多,人口庞杂,星球众多,对于传教士来说隐藏在这样的环境下传教难度不大。
想必每年入教的人口总数不会太少。
细想之下还真是可怕。
谁知道在星盟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到底有多少人是暗星教会的信徒?
如果再继续给他们一些时间发展,在战乱中定然可以收获一大波的信仰,尤其是边境贫瘠星球,那些原本就对星盟不满,对星盟人类社会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的贫民。
在战乱之中很可能会抓住这刻意递出的信仰树枝,而迎接他们的不会是所谓神的恩赐,而是成为祭品和炮灰。
墨夜提前触发了彼得斯魔方不仅打乱了西恩的计划也打乱了暗星教会的计划。
‘暗星纪事’不仅是暗星教会的历史书,经书,还是一本预言书,这本书里提到许多预言,关于战乱,灾害等等等。
暗星教会的人因此深信不疑,可对墨夜来说这实在不足以让人相信所谓真神的存在。
一来,预言是一门可以修习的魔法,甚至于对罗妹子来说那是一种天赋。
二来,预言同时也可以是一门科学,通过对数学对哲学等等等的研究不断深化,最终也许走向的终点便是寻求宇宙本源。
三来,即便是真的有神,对墨夜来说那也只是相比自己更高级一些的生物,就像洛加尔大陆的精灵女王,自然女神,复仇女神,光明主神等等等,神很多,信仰与否却是每个人的自由,强行被迫甚至煽动群众以自身或是他人为献祭,那就是邪教。
有害身心健康,劳民伤财,毒害未成年花骨朵,简直反人类反社会,这样的宗教当然是能灭一个是一个。(最后一百来字一点有一部分重复内容来不及修改草稿,一会儿再改改)劳民伤财,毒害未成年花骨朵,简直反人类反社会,这样的宗教当然是能灭一个是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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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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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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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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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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