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过来做什么?”听见声音,秋水回过头看他一眼,然后立马的回转头,脚步不停的飞速往前走,一边有些嫌弃的问了一句。
“办事儿啊。”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半分修行之人的气质都不见,天枢语气理直气壮,明明之前才争执了一番,现在仍旧半点也不心虚。
……
“办事儿,什么事儿?”顿了顿,秋水弯起唇角,扯出笑意,语气轻柔,眼含秋波的望向他,刻意的做出这么一番做派来,朝他继续问了下去。
“私事儿啊。”心里发笑,面上也带了些出来,天枢对上她的视线,不避不让,就坚持着一个说法毫不放松,而这说法与秋水之前的说法一模一样,一听便知是随口说出玩笑的罢了。
“那……什么私事儿呢?”仍旧是刻意扯出的那副做派,半分都没有变化,秋水语气轻轻柔柔,故意的追根问底。
“都说是私事儿了,私事儿怎么能告诉你呢,当然,如果你是我内人的话就除外了。”亦是顺着那话继续往下说,天枢脸上的笑意都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呵……”猛一下把面上刻意做出来的表情全都收敛了起来,秋水看着笑意盈盈收放自如调戏人的天枢,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还演着上瘾了这是,不由就嘲讽的发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
“你这呵一声到底什么意思啊?”脸上的表情尴尬了一瞬,虽然不懂她呵那一声是什么意思,但单看她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褒义的意思。
“你猜?”侧过头冲天枢灿烂的一笑,秋水语调上扬,说完却是不慢慢的走了,而是用了御风之术,猛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
“说一说嘛!”看着秋水的身影,天枢耸了耸肩,轻轻松松的追了上去,粘上去紧追不舍。
“你离我远点,你跟着我干嘛啊?”运起灵力,脚下的速度加快,秋水刚稍稍离他远点,又立刻的被他追了上来,这般来了几次之后,她也真的是有些无语,有些火大了,本打算找个地方静静的待一会儿,结果现在别说静静,烦都要被他烦死了。
“我没跟着你啊!”只把脸皮厚这一点发扬光大,不管秋水怎么说,什么语气,天枢都是嬉皮笑脸的一副死猪肉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沉默下来,虽然因为他而有些气闷,但不得不说被他这么一闹,之前心里那沉压压的情绪好了不少,看开了不少,有点觉得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了。
“我也该走这边,再说,这路又不是你家的。”看着她不答话,天枢也不介意,接着往下说。
“好!你……好!”心里情绪缓了下来,慢慢的在打滚儿,有些懒洋洋的,表面上还是装出了生气的样子,秋水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来,而下一刻果不其然对方就凑拢到眼前问了。
“生气啦?”
“……”就默默的看他一眼,秋水再一次保持了沉默,就想看他接下来做什么。
“真生气了?”
“别这么小气啊。”凑拢到秋水眼前,天枢上下观察了番,巴拉巴拉说了两句,一不小心又点了个炮仗。
“我就小气了怎么着?”下巴一扬,秋水对着小气这个词,坦诚得不行。
“不怎么着,你开心就好。”耸耸肩,面带着笑意,天枢语气特别温柔的回了一句。
“你有病吧?”而对着他这温柔,秋水捋了捋身上的鸡皮疙瘩,离他远了一步,甩了甩手嫌弃到。
“别骂人啊。”而看着她的动作,天枢反射性的就回到。
而秋水,却是展开眉眼笑着说:
“我骂的是人吗?我骂的是你。”xǐυmь.℃òm
“我不是人啊?”瘪了瘪嘴,却也不生气,只这么无所谓的反问她。
“你说呢?”而秋水也是理直气壮的再反问了回去。
然后,天枢就认怂了,啥也不多说,只道: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认了下来。
“你好烦啊。”可看着他就这么认怂了,秋水又不舒服了,白了他一眼,当真是任性起来,对方怎么做都能找到茬儿。
“别啊。”紧黏在秋水身边,天枢只把一个缠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而说了一通之后,秋水虽然嘴里还在嫌弃,行动上却已经默认了。
“狗皮膏药。”
“对咯,还是已经黏上去的狗皮膏药。”
“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人啊,之前还是个正常人的,一副高人模样,而现在,就是个脸皮脂肪厚到没边的没皮没脸啊,甘拜下风。
三言两语的打闹,也就是这时候,秋水接到了莫华予的传音纸鹤。
“李秋水,明日有时间吗?”
“何事?”听着传音,秋水挑了下眉,回了句过去。
“想与你谈一谈,有时间吗?”
“谈一谈,谈什么?你被阳阳发现了?”语气淡定的回音给莫华予,秋水面上带着些幸灾乐祸,从知道他是莫华予,然后被威胁的那一瞬,秋水就等着他露馅儿的那一天,毕竟,纸包不住火啊。
“我自身的事情,你不是号称知道得比我都多吗?想问你一下。”
“在哪儿?”即便幸灾乐祸却也不打算就那一件事做什么,只是阳阳,不知那时会是什么状况,没有多言,秋水直接同意了下来,向他确认起地点来。
“我去你洞府找你。”
“好,确切的时间呢?”地点确定之后,再确认起时间来。
“明日巳时。”
“好,我等你。”而这一些确认完之后,明日的事情便已确定了,他想问的,有关于自身的,莫不是血统问题吗?
“嗯。”
心里想着,手上施法消了传音纸鹤,耐不住笑了笑。
“是谁啊?”天枢在一旁看着,听着里面的男声,却是终忍不住问了一声。
“干卿底事。”回他一眼,秋水仍旧是毫不客气。
你一句我一句,一来一往,秋水现在也不想着找个地方静静了,只转了身形,回宗门去了,而天枢理所当然的也跟着了,甚至在回了宗门之后,鸠占鹊巢的直接跑秋水洞府不远处的洞府待着去了,这狗皮膏药一粘上,就怎么都扯不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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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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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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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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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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