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恃宠而娇>第202章 给漏了
  沈晏均才坐下来,人又被沈司令叫去了书房,桃衣的事便也没再继续听下去。

  潘玉良上一次见人夫妻打架还是沈妙玉在的时候,只是,若说桃衣是夫妻打架,好像也不太说的过去。

  桃衣瘦瘦小小的,若说她打人,她能是谁的对手?

  潘玉良皱着眉,心里想着这夫妻二人是有多大的仇,她丈夫竟能动手把人打成这样。

  她细细问了一番,才知道桃衣原来过的比她想的还要惨。

  桃衣嫁的那丈夫比她大了二十来岁不说,前头娶过两个老婆,一个跟人跑了,一个说是病死的,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因为他帮着桃衣的父母干了几天的活,桃衣的父母就把女儿嫁给了他。

  那男人吃喝嫖赌样亲都沾,手上但凡上有一丁点的钱就拿去赌了。

  赌赢了就去青楼喝花酒,喝醉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若是赌输了就直接回家,还是打老婆孩子。

  打人已经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桃衣哪里反抗得了,他若是光打她,她大不了也学了他前面那个老婆,跑了就是。

  可那男人一点人性都没有,他不光打桃衣,连孩子都打,孩子才两岁多,是他的亲儿子,他竟也下得去手。

  若是桃衣不在,孩子一见他就吓得直哭,被他打得怕了。

  桃衣没有法子,跑也不能跑,只能带着孩子这么过。

  她求沈夫人收留她,也只是为了赚点银子,拿了银子回去给他,他高兴点了,下手就没那么狠了。

  潘玉良听了桃衣说的话,简直匪夷所思。

  “你父母就不管你了吗?”

  桃衣摇摇头,她丈夫那样的恶棍哪个人敢惹,再说,若是她的父母管她,当初也不会把她嫁给那个男人。

  潘玉良的目光落在桃衣露出的伤上,桃衣立即扯着袖子遮了遮,“奴婢没事的。”

  潘玉良又问,“所以你才方要银子也是这个原因?”

  桃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耳坠子贵重,她又出去不得,放在身上若是被她丈夫发现了,反而生事。

  她来府里的时候,他就跟她说过,大户人家的东西根本不是东西,让她顺点东西出去。

  她哪里敢做这种事,若是这耳坠子被他发现了,他一定觉得是她偷的,日后就没完没了了。

  潘玉良沈吸了口气,觉得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可桃衣这事说起来又是家事,还是一个丫鬟的家事,她哪里好插手管的。

  这事潘玉良想了想,最后还是跟沈夫人把这事给说了。

  桃衣是沈夫人给她的,有事她也应该同沈夫人说一声。

  沈夫人后来就把桃衣给要了回去,放到了厨房,把她那孩子也接进了府里,就跟着桃衣一块在厨房里呆着。

  沈夫人原是好心,看在桃衣原来在她的院子里侍候过的份上,让她去了潘玉良的院子。

  可她家里那么个情况,这人就不好放在潘玉良的院子里了,日后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桃衣在厨房,虽然不如在潘玉良那里侍候体面,可却是最适合她的。

  这样一来,她既能留在府里干活,也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她原本就担心她不在家,她男人又会打孩子。

  而且沈夫人特地让赵副官私下里同厨房的人打了招呼,让大家对桃衣带着孩子一事,睁只眼闭只眼。

  桃衣一走,南院又只剩阿板一人了,沈夫人还说要另外调人过来,潘玉良却推脱了。

  她用惯了红衣,别人一时半会她也习惯不了。

  而且她怕等她习惯了,红衣的伤也该好了,到时候知道她要了别人,红衣心里肯定难过。

  潘玉良再去医院,就发现红衣脸上像是带着喜气,那股小女儿家的娇羞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样子。

  这会王进不在,潘玉良打着趣同她说,“看你一脸喜气的样子,可是那王进同你说了什么?”

  红衣想了想,也没瞒潘玉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王进他,他说喜欢奴婢。”

  潘玉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早瞧出来了,就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红衣低着头做娇羞状,几乎不怎么说话的阿板突然来了句,“比赵副官好。”

  潘玉良看了她一眼,“怎么说赵副官也算是你的师父,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阿板摇摇头,没再说话。

  听到阿板这么说,红衣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她虽不会有意将赵副官跟王进去比个高低,但谁不希望自己找的那一个是别人眼中最好的呢?

  不过,潘玉良想了想,有件事还是要跟红衣说的,免得日后她知晓了心中有疙瘩。

  “红衣,有件事还是要同你说的,那日你受伤,是赵副官送你来的医院。”

  看赵副官那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

  潘玉良都有点看不懂这赵副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红衣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又哦了一声。

  “奴婢还以为是小少爷呢,奴婢晕过去的进修看见的是小少爷。”

  潘玉良笑笑说,“的确是晏庭最先发现你的,若不是他把赵副官给引了过来……”

  恐怕红衣只会更惨,不过现在也不必说这些。

  红衣笑了笑说,“那等奴婢好了,奴婢一定当面好好谢谢赵副官。”

  潘玉良见她脸上也无异色,点了点头,“那你就赶紧好起来吧,未未有些日子没见你,还寻了你两次呢。”

  未未还是一如既往地懒,寻人的时候也不作声,只扒拉着人看,这个瞅瞅那个瞅瞅。

  问他在找谁他也不说,继续盯着丫鬟们一个一个的瞧。

  沈夫人被她逗得不行,“他这是在找红衣呢。”

  潘玉良也觉得是,该在的都在着,他能找的也只是红衣了。

  为此沈晏庭还吃醋了,“本少爷居然不如一个丫鬟。”

  沈晏庭跟未未呆在一块的时间哪里有红衣跟未未呆的时间长,况且在一个眼里,哪里有什么丫鬟少爷之分。

  红衣眼睛红了红,“奴婢一定好吃好睡,好点好起来,早日回府看我们孙少爷。”

  潘玉良欣慰地点点头,她原本还怕赵俊的事在红衣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没想到她还算看得开。

  阿板中途去打了趟开水,红衣赶紧趁着她不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潘玉良。

  “少夫人,您也觉得王进不错吗?”

  潘玉良取笑她,“你还不好意思了。”

  又道,“我瞧着也好,连阿板也说他比赵副官好,你何时见她夸过人啊。”

  红衣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

  在她心里,潘玉良跟沈夫人对王进的认可都是十分重要的。

  她支吾着,又道,“奴婢就是觉得奴婢这身份,有些配不上他……”

  潘玉良哼了一声,“你休听赵副官胡说八道,日后有他后悔的。”

  红衣倒也没奢望赵副官能后悔,只是他那日的话她却听进了心里。

  王进好是好,可人家一个军官,她一个丫鬟,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地担忧,她哪里配得上他。

  潘玉良看出红衣的心思,安慰着她道,“红衣,你可别忘了,你是司令府第一红人啊,别妄自菲薄。”

  红衣被潘玉良的话逗乐,“是,奴婢可是司令府的第一红人呢。”

  等阿板打卫工水过来,潘玉良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

  阿板在离开前又说了句,“夫人给少夫人的那丫鬟少夫人用着不惯,又没要了。”

  红衣非旦没有觉得自己倒霉,好好的吃顿苦头,反倒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太幸运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给摊着了呢?

  潘玉良这才知晓阿板已经把桃衣的事告诉了红衣。

  不等她问,阿板便道,“她自己问的。”

  潘玉良笑了笑,“这丫头,不好好养着,竟瞎担心。”

  王进既已把话挑明了,等沈晏均从营里回来,潘玉良特地问了他王进的事情。

  她问完还道,“王进第一次送我跟红衣回府的时候,就一直找话逗红衣呢,想必那时候便有了那等心思。”

  沈晏均倒有几分意外,他本来觉得红衣在赵副官那里碰了钉子,又出了这种事情,王进这时候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如若是他早就存了那心思,那反倒还有几分真心的可能。

  沈晏均也没下结论,只把王进的情况简单地跟潘玉良说了一遍,然后问她,“你觉得他比赵副官好?”

  潘玉良笑了笑,“赵副官好是好,可架不住赵副官不喜欢红衣,他再好也是无用。红衣的事,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们也不能拿枪指着他,让他娶了红衣。”

  她知道沈晏均看重赵副官,仔细一想,红衣跟了赵副官,虽看上去是红衣高攀,可这高攀之后也得承担高攀的后果,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沈晏均点点头,不过,若说赵副官不愿意……想到赵副官,沈晏均不禁皱了眉。

  不过他还是就事论事地说,“不上不下进这人有些小聪明,若说他喜欢红衣,这我相信,但这喜欢里,应该还有几分别的心思。”

  潘玉良笑了笑,“有别的心思也不怕,只要他能对红衣好就是了。”

  这世上有所求的多了去了,也不都尽是坏事。

  沈晏均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原本以为你会比较介意这种事情。”

  潘玉良摇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晏均哥哥,你可知府里那些年纪大了,或者到成亲年纪的间丫鬟,最后都去了哪里吗?”

  沈晏均神情一顿,道了句,“不知。”

  府里的事向来都是沈夫人管的,沈晏均跟沈司令从来不插手,若要说,他也只是在潘玉良的事上多管了些。

  潘玉良道,“她们有的人会回乡下嫁人,当一辈子的农民,过一辈子的清贫的生活。有的人就直接嫁了府里的下人,生了孩子还是给别人做下人……”

  而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潘玉良又接着道,“清贫也好,下人也罢,这无可避免。可有的人直到嫁人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带着希望,可她们嫁的……也许是个酒鬼,也许是个赌徒,也许是个成日好吃懒做,打起老婆来却毫不手软的人。”

  沈晏均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本身,而是震惊她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他想了相,“嫁给的那个丫鬟?”

  也只能是那个丫鬟了,旁的人也没机会到她面前说这些。Χiυmъ.cοΜ

  那日他有事先离开了,后来见潘玉良没什么特别地反应也就没过问,一个丫鬟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潘玉良点了点头,“戏文里不是经常写着吗?我以后总觉得这戏文里写的东西,都是别人夸大事实写出来的。可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桃衣的事情让潘玉良想了很多,红衣的事,若是她跟沈夫人帮着点,也许日后红衣也会像桃衣那样。

  她没瞧见,帮不了也就算了,可红衣就是她身边的人。

  那王进不用沈晏均说,她也看得出来是个心思活泛之人。她倒也不觉得全是坏事,谁还没点小心思呢,只要别走歪门邪道就行了。

  沈晏均抱着她道,“那我找个时间跟王进聊聊。”

  潘玉良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说,“你可别把人给吓着了。”

  沈晏均失笑,“那王进都敢把主意打到你身边的人身上来了,你以为他会是个胆小的?”

  潘玉良晃着脑袋道,“我才不管他胆子是大是小,反正你得把人给我留住了。”

  这事沈晏均没有先找王进,反而先找了赵副官。

  “红衣的事,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这事本是我的主意,谁也没料到赵俊会下这么重的手。”

  赵副官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地站在沈晏均对面,“少校言重了,是我没把握好时间……”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的意思是,红衣现在跟王进走得近,良儿已经同我说过了,可能……他们两的事就这么定了,红衣的事,你以后就别管了。”

  赵副官静默了片刻,应了声,“是。”

  沈晏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可曾后悔?”

  赵副官道,“属下不后悔。”

  沈晏均点点头,又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让王进来一趟。”

  赵副官去找王进的时候,王进揪着赵副官先打探了一番。

  “赵哥,你可知少校找我何事?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总往医院里跑,所以……”

  赵副官跟王进还是有一定的交情,他拍了拍他的肩道,“应该是好事。”

  王进立即美滋滋地冲赵副官挤了挤眼,“借赵哥吉言,弟弟我若是有什么好事,也一定不会忘了哥哥。”

  赵副官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在夫人跟少夫人面前,一定不是这副样子。”

  王进坏笑两声,“那是自然,我这不得表现得沉稳一些么。”

  赵副官道,“行了,你快去吧,别让少校等你。”

  王进立即丢下赵副官,临走前道了句,“有空找你喝酒。”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说,他现在每日都忙得很,司令部跟医院两头跑的,哪里有时间跟人喝酒。

  等进了沈晏均的办公室,王进又变得沉稳起来。

  “少校,您找属下有事?”

  沈晏均嗯了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就那样看着王进。

  王进被他看得心虚,大气都不敢喘。

  沈晏均哼了声,“你倒是会装。”

  王进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沈晏均的这句会装具体指的是什么。

  而且赵副官不是说是好事了吗?沈晏均这架式,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过了片刻,沈晏均又道,“良儿找我问了你跟红衣的事,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进连忙道,“我喜欢红衣姑娘,愿意娶她。”

  沈晏均又问,“就没点别的原因?”

  王进嘿嘿一笑,若说他看上红衣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也的确是有的。

  在他看来,娶谁都是娶,娶了这少夫人最喜欢的丫鬟,沈晏均又最疼这少夫人。

  若事成,他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不过,他喜欢红衣也是真。

  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王进心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是做起事来还是说起话来,便也是十分坦荡。

  沈晏均这么一问,他就大方地承认了。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他若是娶了红衣,就会对她好,他王进绝对不会做出那辜负人的事来。

  沈晏均摆摆手,“行了,别在我这立什么誓了,既然你如此坚定,那这事我就先应了你,等红衣好了之后就把事情给你们办了。上次也答就过你要提拔你的,这两天我就让赵副官把公文发下去,就当是给你跟红衣的贺礼了。”

  王进心中一喜,心道果然是好事。

  他双并,敬了个礼,“谢谢少校。”

  沈晏均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别以为娶了红衣就平步青云了,你若是做得不好,我怎么让你上来的也能让你怎么下去。”

  王进立即道,“属下一定不辜负少校的期望。”

  那赵俊关起来也有些时日了,这段时间赵家人一直想着各种办法。

  赵红梅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去司令府里找沈夫人跟潘玉良哭诉,但也一直在帮他们。

  只是沈晏均这边一直不松口,廖局长那边便也没松过口。

  那丫鬟的家人赵家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到,这么时时间了,别说求赵俊出来,他们连赵俊的面都没见着。

  花了多少功夫跟银子都不行。

  若说当实好在司令部天天早起操练着苦,赵俊进了保卫局的大牢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

  他身上的伤廖局长倒是让人清理了下,其他的,就任其在大牢里自生自灭了。

  饿得狠了,他连牢里发霉的稻草都啃过。

  赵俊天天在牢里喊着要见赵家人,要见赵红梅,可廖局长早就叮嘱过,压根就没有人理他。

  廖局长可不像陈局长,陈局长对下面的人是抠,可也不大管,他们平日里无论是在保卫局或者是在外面,做什么他都不管,即便在牢里收受贿赂,出去坑蒙拐骗,他也全当不知道,反正那钱又不要他来出。

  这廖局长可就不一样,大家的工资发的足足的,但有一点,在他这里一定要知道什么叫令行令止。

  若是他知道下面有谁做了他不允许的事情,那可不是一顿罚的事情。

  所以廖局长的命令也无人敢不听,那赵俊的嗓子喊破了也没人人来搭理他。

  赵俊原本以为红衣的事,即便是司令府的少夫人要为个丫鬟同他计较,但他好歹也是赵红梅的亲侄子,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顶多也就是挨顿罚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赵俊才会肆无忌惮。

  但他一定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人翻出这等子陈年旧事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赵俊被饿了段时间,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后来就直接拿脑袋撞墙了,嘴里还叨叨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是他这对着墙说的属性压根就没有人听着。

  他杀人的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廖局长连那丫鬟的事尸首都起了出来。

  虽然尸首已经腐败光了,但还是看得出来,那脑袋上的骨头都被砸碎了。

  确如她的家人所说,是被赵俊用砖头拍死的。

  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说这案子很快就能定了,廖局长要枪毙了赵俊。

  得到消息的赵父赵母齐齐晕了过去,赵红梅也在府里哭得死去活来,这回沈晏回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赵母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赵红梅的府上跪着,脑袋磕得砰砰响,可赵红梅也没有法子可想了。

  最后赵红梅实在没了法子,拉着赵一起去了潘玉良那里跪着。

  若说判赵俊坐过几年牢,挨顿板子什么的,赵红梅倒还能接受,可这要枪毙,她哪进而受得了。

  潘玉良被赵红梅跟赵母这一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再怎么说赵红梅也是她的长辈,她跟阿板试着把她们拉起来,可这刚拉起一个,另外一个又跪了下去。

  “良儿,你让婶婶跪着,婶婶求深圳市你,俊儿不能死啊,我大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潘玉良头大的要命,最后也只能屈膝陪着赵红梅一块跪着,“二婶,良儿真帮不了你。”

  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沈夫人过来,让赵管家找人把她们三个都拉了起来。

  沈夫人拧着眉,看着哭哭啼啼的赵红梅跟赵母,神情不陪地道,“红梅,良儿是小辈,你这么跪着,不是折她的寿吗?她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又会怎么说这司令府的少夫人?你那侄子的事,你找良儿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良儿让他杀的人……”

  沈夫人很少这么厉色地说过赵红梅,赵红梅听出沈夫人是真生气,连忙道,“大嫂,你别生我的气,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那侄子也是活该。可是大嫂,我求求你,你就让大哥救他这一回,他知道错了,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死啊……”

  沈夫人实在被她哭的头疼,命赵管家把她们二人请去了厅里。

  “这事我跟良儿都说不上话,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司令跟晏均回来,你们亲自求,我不插手。”

  赵红梅心里还是有些怵沈司令跟沈晏均的,但一想到赵俊,便也只能咬牙等着。

  两人一直等到沈晏均跟沈晏庭回来,沈司令因为有事,要晚一些。

  沈晏均一回来,直红梅就又哭了起来。

  沈晏均看了一脸不悦的沈夫人跟无可奈何的潘玉良,便知道赵红梅这哭是为哪般。

  沈晏庭还想看看热闹呢,被沈晏均一句,“赵副官,你带小少爷去看孙少爷。”

  那意思是让赵副官把人看紧了。

  赵副官低头应进,带着沈晏庭离开。

  沈晏庭十分不满,“大哥干嘛要支开我?”

  赵副官知道沈晏均是怕沈晏庭万一没忍住,把红衣的事情给抖出来。

  因为有了沈夫人先前的那一顿说,赵红梅对着沈晏均倒是没再用跪的了。

  只是哭哭啼啼地求着,“晏均,二婶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俊儿,那廖局长一点情面都不讲,他要俊儿给那丫鬟赔命啊,不就一个丫鬟吗?我们多给些银子就是了,干嘛要赔命。”

  沈晏均让柳衣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喝了两口,又让潘玉良喝了几口。

  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我怎么没听说这事,你们听谁说的?”

  赵红梅一噎,这事……自然是她们打听出来的。

  只是她们花了大把的银子也就打听出了这么点事。

  沈晏均又道,“这事我都没有听说,二婶不会是被人骗了银子吧?”

  赵红梅又是一愣,倒是忘了哭,“应该不会吧。”

  沈晏均状似无意地问,“二婶您说说看,您是找的保卫局的人打听到的还是司令部的人打听到的。这消息我都不知道,若是有人骗你们,我还可以帮你们把银子要回来。”

  赵红梅总觉得沈晏均这话哪里不对,但她还来不及细想,一边的赵母就已经道,“是司令部的成参谋。”

  沈晏均笑了笑,“好,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问问看的。至于赵俊的事,我再打听打听。”

  赵红梅抹着眼泪,“晏均,俊儿一定不能死啊。”

  沈晏均淡淡地道,“赵俊犯的是命案……”

  这话还没说完,赵红梅就又哭了起来。

  她一哭沈晏均就不开口,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赵红梅哭了一会,自己就停了下来,沈晏均这才道。

  “那廖局长手腕铁,即便是我开了口,也不一定能救他一命。就算我能救他一命,以那廖局长的个性,赵俊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赵红梅看了眼赵母,连忙道,“没关系,只要能救下他的命,让他受点苦就受得苦,我们也能接受得了。”

  沈晏均点点头,“既如此,那我挑个时间,找那廖局长一起吃个饭。”

  赵红梅连忙道,“晏均,那你可得抓些紧。”

  沈晏均又点了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二婶放心。”

  得到沈晏均的回复,赵红梅跟赵母总算是走了。

  沈夫人松了口气,她的头总是被赵红梅哭的头疼。

  不过这会她也顾不上头疼了,她看着沈晏均道,“你真打算放了那赵俊?”

  那红衣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潘玉良也睁着眼睛看着他,沈晏均可是答应过她,要公平公正的。

  沈晏均笑了笑道,“娘,你跟良儿放心,那赵俊跑不了的,我虽答应二婶饶他一命,只是让廖局长别枪决了他。

  蓦河那边不是有个金矿?到时候让廖局长把人发配到那里去好了。”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赵俊自己的造化了。

  而他拿这个换了赵红梅一个消息,也不算损失。

  成参谋是吧?

  清人的时候,倒把他要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恃宠而娇更新,第202章 给漏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