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金丝的另一端都在御月的右手上,坐在不远处的她此时除了时不时动动那两根丝线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被面纱遮住的脸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月玲正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站在那里,厚重且温暖的貂皮大衣裹住那个孩子的全身,不让一点寒冷影响到他。
寒玉床被放置在一个六芒星里,不大不小刚好占据了六芒星的中央。而樱落一族的老家主也站在一边,拄着拐杖站在其中一角上。
“好像不太成功的样子,”,舞抱着手等在一边,紧皱着眉难掩焦急,“而且狐狸少年在阵法里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他体内有很多尾兽,但查克拉量也撑不了多久。”
“情况、不太妙。”,御月动了动手指上的金丝,一向平静的声音难得带上了谨慎,“九尾的封印、也跟着削弱了、估计它甩甩尾巴都会出来。”
趴在鸣人内心世界里的两只九喇嘛也能够听到外面的对话,听到这后原本无聊地甩来甩去的十八条大尾巴也不动弹了,直接像扇子一样铺在了地上。同时瞪着眼睛警告其他乖乖趴在地上的尾兽们,让它们的尾巴安分点。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让漩涡鸣人出什么意外,”,老家主叹了一口气,拿着拐杖敲了敲阵法,“只希望这次小风有跟他好好的告别,别再让他执迷不悟了。”
“这一切因小风而起,也会因她而结束。彻底的告别之后,鸣人也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吧。”,月玲叹了一口气,她原本还希望鸣人可以把樱落风带回来的。
“连狐狸少年都没有办法吗…果然是因为那次的禁术带来的创伤太大了……”,舞难过地看着床上的两人,她原本还在等待着奇迹。
“醒不过来或许是好事,小风沉眠之前也决定不再连累他了。鸣人还有无尽的未来,但是小风即使救回来也不能陪他多久。”,月玲抱着那个孩子走过来,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脸试图喊醒睡着的他一边继续说道,“弥补了两人最后无法告别的遗憾,也圆了小风的梦,这也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了。”
“哎……”,老家主叹了一口气,刚想把拐杖从阵法上移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拐杖被一条从鸣人身上延伸过来的红色查克拉给缠住了。不算太强力的查克拉即使在阵法的不断削弱下也依旧紧紧地缠着他控制着阵法的拐杖,无声地坚持着。
老家主顿了顿,有些意外地重新按着拐杖,看到那条查克拉消散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真让人意外,明明待在这个阵法里最痛苦的是你了,狐狸。”
[哼,],趴在内心世界的九喇嘛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刚想甩甩尾巴表示对那个老头的蔑视后就想起御月刚才说的话,继续把尾巴铺在了地上。
“那再等、五分钟,这是、极限了。”御月淡淡地开口,继续碰了碰指上的金丝。、
月玲小心地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孩子,忍不住皱起眉低声说道,“估计撑不了五分钟,你要做好随时结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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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唯美安宁的夜空开始崩落,大大小小的碎块上还有不少嵌着繁星。城镇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行人,草木也像接近末日一般快速地枯竭,满地的樱花瓣也紧跟着化为粉末消失不见。
唯有摩天轮所在的位置还算完好,缠绕在摩天轮支架上的小灯还在一闪一闪的,努力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美丽。
“鸣人,你该回去了。”,坐在他身边的少女轻声开口,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
一直隐约的猜测被证实后,鸣人反而冷静下来了,看看外面并估算了一下摩天轮的位置后,有些可惜地开口,“摩天轮还没有到顶点呢。”
“鸣人……”,少女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惋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后低声说道,“我留给你的信,应该已经说清楚了的。那场战争对我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几乎是无法挽救,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陪在你身边了。现在也已经过去两年了,你也应该想明白这件事,也应该开始放下我了。木叶还有很多伙伴在等待着你,而且你还是预言之子,不能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鸣人只是低着头抓着她的双手把玩着,熟悉的温度让他很是眷恋,同时他也只是安静地听着耳边已经阔别了两年的声音,虽然她的劝导是在不断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甚至企图为两人的命运画上句号,可惜,这些都是他拒绝的。
少女说了很多,发现面前的人除了安静地抓着她的双手外并没有其他的回应,一时忍不住有些气恼地把自己的双手抽回来,“鸣人!你有听我说话吗?”
第一次听到她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鸣人愣了愣,赶紧拼命地点头,“有听!绝对有听的说!”
看到他明显的走神,少女忍不住生气地咬咬唇,但几秒后只是脱力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握着他的手后低声说道,“鸣人,你真的该回去了。时间已经到了,我也该走了。”
“!!”,鸣人瞳孔一缩,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用力紧紧地抓牢,惊慌地喊道,“风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或许是去你的爸爸妈妈在的地方。”,少女只是摇摇头,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自己的情况。
“不行!风你说过要陪我的说!我们约定好了战争之后要一起到处旅行的!”,本能地感觉到恐惧的鸣人下意识地想要抱住她,但双手却宛若穿过空气一样从眼前的少女身上穿过,就像前面的人只是个虚无的幻影一样。
“怎…怎么回事……”,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颤抖着的双手像对待易碎品那样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眼前的她眼里有着留恋,但触手却一片虚无。
“时间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呢……”,少女努力地弯弯唇角扬起一抹笑,但不舍的眼泪却悄然滑落,“鸣人,答应我好不好?放下我,回去木叶吧,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是我的错,我只是不想再想起那天的记忆了…太痛了……”
她也想醒过来,但她更不敢醒过来……
她记得的战场上的最后一幕是毁天灭地的尾兽玉,她记得那可以带来末日的十尾尾兽玉以及它们所带来的窒息般的绝望……
她记得禁术启动时,那种宛若从灵魂深处到身体全部都被撕成碎片的剧痛只不过短短的几秒,但却好像过了无数年一样,
她已经不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在那之后每一天、每个小时甚至每一分钟都在重复着那一天的绝望和痛苦。
就像没有终点的轮回一样,即使已经过了两年,但那种窒息和剧痛依旧宛若在上一秒发生的那样历历在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直至那个金发少年不知为何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自己欠了他的一句‘再见’……
一次花开花谢的时间,便是她最后的祈愿,最简单的圆梦,也是最后的告别。这里将是她的终点,也是那个金发少年的新起点。
感触到她内心无止境的绝望和恐惧,鸣人脑海里一片空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自己发誓要保护的少女却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受着那些痛苦,直至再也承受不住而崩溃。
“最后能够再见你一次真的太好了,鸣人。不要为我伤心太久,我这一生已经很幸福了~”,少女也抬手轻轻地隔空描摹着他的眉眼,然后轻轻地在他右脸的纹路上虚无地点了点,扬起唇角并眨了眨带泪的眼睛,“好了,笑一个吧。”
原本因为心慌和绝望而颤抖着的鸣人却忽然间反常地平静下来,再次开口的时候说的话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摩天轮还没有到顶点呢……”
“?”,少女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提起这完全无关的事情。
“我的忍者护额在风手里,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不是风你亲自为我系上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的说。”,鸣人抬手碰了碰额前的护额,表情有些怀念,毕竟他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碰过忍者护额了。
“那这样也算系上了,我也不算违约了~”,少女看着他护额上的木叶标志,仿佛见到了多年前那个第一次拿到忍者护额的金发小男孩。
“是啊,”,鸣人的右手绕到了脑后,手指动了动便单手解开了绑着的蓝色缎带。蓝色缎带无力的松开,象征着忍者之道的护额悄然落下。
“等……!!”,看着那从他的额上掉落的护额,忽然表情大变的少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那个护额,但伸出去的双手却猛地被人抓住并被他趁机用力一拉,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抓到你了~”,笑得跟狐狸一样的金发少年满意地抱紧怀里的人,用力地蹭蹭她确定她不会再消失后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刚才那种她明明就在眼前但却无法触碰的感觉差点吓死他了,果然还是抱着她才有真实感。
忽然的变故让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着周围环境的崩坏开始逼近时更是慌张不已的想要挣开他,“鸣人你……”
“对不起。”,抱着她并埋首在她颈边的金发少年忽然间开口,慢慢加紧的拥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只有无尽的后悔和歉意,“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道歉让原本情绪激动的少女怔住了,静静地听着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一会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背,“鸣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啊,我身上天生的能力注定了你没有办法救我。我没有怪你,你也不用自责。”
“不仅仅是战争里,无论是之前带土控制你还是小樱因为误会想刺杀你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想到当时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的自己的心情,鸣人至今依旧感觉到无措和后悔,“就算救了木叶就算救了世界,我却连保护你一次都做不到,我真是没用……”
“鸣人……”,听着他话里的无助和后悔,少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保持了沉默。一开始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那个时候一无所知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而释怀之后,自己反而庆幸他并不知道这些事,免得他担心。
两人的身份和立场有太多的不同,而且她身边还有很多潜在的敌人。再加上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她总不能让他插手到自己惹出来的麻烦里。
更何况,两人相差了三岁,初见时他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每次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她都下意识地把他划到需要保护的人群,即使他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战争的时候也没能陪在你身边,明知道你已经受了重伤但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如果那个时候坚持让你们离开的话,风也不会自己面对那些尾兽玉,也不会一直醒不过来……”,鸣人回想起之前感觉到的来自面前这个少女的恐惧和绝望,便如坠冰窖,“都是我的错……”
“别总是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啊,那可是战争呢,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平静下来的少女抬手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慰道,“那个时候鸣人救了全部的忍者,超级厉害的。”
“但是却救不了风和风的家人……”,鸣人紧紧地抱着她,想起当时在眼前炸开的漫天火光和唯美但致命的粉色光点时,更是感觉到内心一阵抽痛。
那样绝望的场景,旁观者都感觉到触目惊心,更何况她就位于那场爆炸中呢?
少女看看摩天轮吊舱外逐渐逼近的崩坏,知道时间紧迫的她挣脱他的怀抱,抓着他的手并着急地说道,“鸣人,你听我说,我……”
“我陪你。”,金发的少年只是打断她的话,天蓝色的眼里只有坚决,“无论风怎么决定,我都陪你。”
少女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一脸认真的鸣人,“什么…意思……”
“如果风害怕醒过来的话,那我会陪着你,这样风就不会再独自一个人的说……”,鸣人执起她的右手,低头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平静的声音却像在宣誓,“我会爱你、保护你,不管是在现实的世界,还是这个未知的世界。风害怕的一切,我都会为你承受。所以,风只要开心地待在我身边就行,所有的一切都有我的说。”
本该甜蜜的情话,但少女脸上却微微渗出冷汗,如果换做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开心。但是放在现在的情况下,鸣人话里真实的意思却让她感觉到害怕……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鸣人的意思是不再回去现实世界吗?
她的视线不敢置信地移到地上那个被忽略了的护额上,慢慢被证实的想法让她甚至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有计划被打乱的慌乱、有事态不受控制的恐惧、还有一丝丝隐而不见的莫名欣喜。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让慌张的她重新看向自己后,金发的少年才笑眯了眼说道,“虽然没时间跟木叶的伙伴告别啦,但他们肯定可以理解的。世界也拯救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再掀起什么大战的说,更何况佐助和鼬哥也是超级厉害的说。”
少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鸣人超出她想象的忽然决定让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
“如果风想要留在这里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鸣人有些心疼地擦擦她脸上的冷汗,轻轻地拿着她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沉稳而认真地开口,“风,如果你这次决定要离开我的话,那不管你要去哪里,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追上去的说。这次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手下传来的心跳平稳而有力,默默地传达着他的决定。少女愣愣地看着他带着笑意的双眼一会后,才像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低的说了几个字,“但是,火影……”
“还有木叶丸呢~虽然我想说佐助,但是那家伙肯定会拒绝。”,鸣人鼓鼓脸,慢慢地跟她的右手十指相扣之后再有些可惜的说道,“不过要是说遗憾的话,我还真有一个的说。”
“……”,少女愣愣地低头看着那只跟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一会后才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还记得我当时送给你的那颗马蹄莲吗?”,鸣人另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她的黑发,有些怀念她现在这个健康的模样。
少女还有些晃神,一会后才低声说道,“你从波之国带回来的那个?”
“对,第一眼就觉得那种花超级适合风的,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想带风去看看。战争后虽然把风带到那里了,但是风刚好睡着了,没办法看到那一片花海。我一直想着风醒了之后再带你去看一次的。”,鸣人想起那片花海还是有些可惜,他原本还打算在那里做些其他事的,“不过之后一定还会找到更好看的地方的~”
“……”,少女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要怎么回话。
“待会会不会见到爸爸妈妈呢。到时候就可以一起团聚了~”,鸣人看看外面越来越近的崩解,有些可惜地仰头看看吊舱的天花板,“可惜第一次跟风坐摩天轮居然没有到顶点,我一直在等着的说。不过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说~”
少女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那只跟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很明显,鸣人是不会醒过来的,就算这次阵法结束后他会被强行带回去,但是之后他估计也会想办法再回到这里吧……
现实的世界里有他想要的一切,忍界大战结束后他的名声和力量也响遍了整个世界,他从小到大想要成为火影的梦想也指日可待了。m.χIùmЬ.CǒM
自己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他放下自己,然后继续自己光明的人生,
但她也同样清楚他的性格,只要自己还留下这里,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来。
[现在看来,彻底毁了他的人变成是我了……],少女的手微微颤抖着,脑海里只有一团乱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明明想要不再连累他的……]
鸣人还在说些什么,开朗的样子像是根本看不到这个莫名的世界只剩下他们所在的这个摩天轮。
慢慢地抿紧唇后,下了个决定的少女也平静了下来,原本停下来的摩天轮也继续开始慢慢地往上升。
“顶点!”,鸣人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摩天轮到达顶点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试一下那个传说了。摩天轮即将到达顶点的前一刻,得瑟地几乎有几条尾巴在甩着的金毛狐狸乐呵呵地凑上去,但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捂住了嘴巴。
“这次就跳过吧,”,少女原本漆黑的长发蜕变成雪色,难得狡黠的眨眨眼睛后她便消失不见,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等你带我去真正的摩天轮~”
“风!”,伸手抓了个空的鸣人下意识地大喊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空无一人的摩天轮也破裂成碎片,并跟之前的景色混在了一起,开始逐渐消失的碎片中,隐约可以看到几根光秃的树枝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春已至。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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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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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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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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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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