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人的尸体不见的部分是什么?还是胳膊?亦或者是一条腿?
财仙王的眼睛停止了扫视,看向了另外一位女魔法师:“下一个,是你?”
这句话吓得身旁的男子一下跳了过去挡在了女人身前:“先生,我们服了,我们再也不来找你的麻烦了,这个第一教师的位置,您实至名归。”
“倒是恩爱,滚吧。”财仙王兴致缺缺地挥了下手。
“第一教师,吃我们这一招!”
话音刚落,一道粗壮的蓝色光柱吞没了财仙王的身影。远处一行五个人满脸喜色地看着他们的杰作,兴奋地摸了摸身旁粗壮的金属制品。
“不愧是军方刚刚研制出来的好货色,这种威力比十几年前的战争中用到的魔晶炮还要强。”
“不愧是大哥家族那边弄到的,这个第一教师也算是死得很值了。”站在一旁的男子恭维道。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刚才操纵了炮台的男子摆了摆手,“只是因为这种战争装甲我的家族参与了研制而已,是以一台那个大帝国的......”
他抬起了头,看到了财仙王完好无损地立在了半空中,手掌一下用力过**进了炮管壁里面:“怎么可能,难道这是假的吗。”
“大胆,是谁,敢在山河庙堂里面动用战争装备!”黄衣原者脸色铁青地朝着这边飞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虽然说财仙王确实说过可以动用任何手段,但是这帮人脑子出问题了么,一码事归一码事,除了财仙王说的,你当山河庙堂的规则不存在么?
“你没有权力管我,这是那位第一教师的工作。”男子不慌,既然他敢来闹事,就一定有自己的底气。
“除非那位第一教师授权,不然你管我就是违规,同样是不遵守山河庙堂的规矩!你是原者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更加在乎规矩吧!”
男子怪笑了两声,看着财仙王道:“您真是厉害,就连这种大炮都没有要你的命,看来我将威力调到了中档确实是仁慈了。”
财仙王看着他:“确实啊,我现在来给你定罪,如果你们五个不死,那我真的是仁慈了。”
他的脸色一僵:“你要杀我,我的家族能够研制出这种东西,你居然敢杀我?”
原者嗤笑一声,稍微往后退了退,这种蠢问题,这种智商居然还来找麻烦。
财仙王竖起了食指摇了摇:“你不能说,也千万别说,你们家族又怎么样,说了出来,我保你们家族后辈在山河庙堂多待不了一天。”
他恶意地笑了笑:“或许你刚刚一开口说出来之后,自己的家族或许就有长辈来帮我把你给灭口了,你一个刚刚进入了‘者’级别的垃圾,怎么可能有你家天才值钱!”
“真阳。”
财仙王双手一托,天地之间的火元素汇聚了过来,一颗硕大的火球被财仙王托在了身前,散发着磅礴的热量。
“刚好要试试多大的火力能够把那条羊腿烤熟了,你们几个帮我试试吧。”
他双手朝着远处一甩,火球慢悠悠地向着男子的方向飞了过来。
火球硕大,在飞行的途中不断地吸收着天地之间游离的火元素之力,越变越大,甚至最后就连浑圆的外表都带上了一条条不断奔涌的火线
男子手脚发麻地看着这一枚硕大的火球,看着眼睛中几乎和太阳等大小的火球,没有生出要逃跑的意念。
其他几个人同样如此,因为就在火球朝着他们飞过来的时候,各自有一道清晰的意识锁定住了他们的灵魂。
哪怕他们现在启动空间传送逃跑到西部大陆,这火球也能够追过去,并且估计还没到西部大陆的时候,路上就有人把他们给五花大绑送给财仙王了。
“救救我,山河庙堂的原者!”男子忽然哭了出来,“我刚刚才从家族手中争取到了这个研究总监的位置,我还有大把时光没有享受,救救我啊!”
其他人也哭喊起来,恳求黄衣教师大发慈悲去跟财仙王求求情,救一下他们这些“迷途的羔羊”。
原者挠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身躯被烈火吞噬,就连骨灰都被当作助燃物被烧成了虚无。
他轻松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早干嘛去了,这可是你们说的,没有第一教师的吩咐,我可不能有动作,但是你见过战场上面拯救敌人的吗?”
火球吞噬了他们之后逐渐上升,停在了太阳的正下方,散发着难以让人直视的光和热,仿佛真要替代了太阳的位置一般。
“还有谁,要来试试的吗?”财仙王对着周围的人点了点:“你们这帮人,就没有古老者这个级别的存在吗?”
一句话说得他们翻起了白眼,又不是你说古老者可以过来参战人家就眼巴巴地跑过来,你当这群人真的是犹如街上的狗那么多吗。
他们这些人也是命苦的那种,亲眼看着财仙王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地弄下了山河庙堂里面某位前辈的一条腿,但是家族的命令是“试探”!
没办法了,这些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人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什么魔导器有用或者说稀有都砸了上去,这么一次战争之后身家平均下来几乎都缩水了一半。
“我们服了,请第一先生放我们离开。”
还好,噩梦已经结束。
已经有了几位“先烈”勇敢地用自己的生命去为他们得到了一个大概的认知,现在就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了。
“服了?”财仙王拍了拍袖子上面沾染到的一丝尘土,“我可没玩够呢,按圣级实力的三级划分,一百万到三百万金币不等,给钱。”
他很自然地对着面前的人伸手道:“给钱,这是你们的赎身费,不然也可以留下来陪我玩玩,就当你们宁死不屈好了。”
他掏出了一块金砖在手上抛了抛:“当然了,如果你们对自己的评价过低的话,这可就不一样了,我就会觉得你们在作贱自己。”
财仙王的眼神突然变得悲天悯人:“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要你留着去带坏后辈么?”
原者盯着财仙王的脸看了看,然后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手——抢钱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不愧是庙祝看中的人选!
那些人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赎身费,当我们是什么了。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够乖乖地交钱了,财仙王的两大规则在前,谁也不敢少交一分钱,统统在自己的“价位”标准上满提高了十万金币左右交了上去。
财仙王把关,这些人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缴纳自己的“赎身费”,多了肯定照样笑纳,反正他的袖袍能装,再多几倍都没有问题。
“回去之后跟你们身后面的人说,再来惹我,就不是认个错交点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财仙王笑了笑,对着原者招了招手:“来,跟我回山,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风无缺和叶妖两个满脸带笑地看着袖袍里满塞满了宝贝的财仙王,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去找先生捞一笔,反正先生有那么多,拿一点不算什么吧。
他动了动道纹,山外面的光幕如潮水一般退去,深入了大地中,再也看不出来其中有着一套可怕至极的大阵。
“哈哈哈,先生那一剑真是砍得令人心情舒畅。”原者就这么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想必先生也给猜出来了吧,我就是你身后的人安插过来的马仔。”
他笑道:“那头魔兽叫做踏山突,是山河庙堂好几代前的一位大人物的战兽,它比它的主人活得长,一直到了现在也给它突破到了那种境界,还好先生镇住了。”
“话不多说,你既然是那个庙祝身后的人的话。”财仙王说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们让我去前面挡刀,好歹给我一点标准吧,书信很难判断是什么时候的标准。”
原者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我知道的只是大人物们想要改变目前山河庙堂的某些现状,但是周围的人全部都和各个家族门阀等势力有染,所以......”xiumb.com
“所以,本座就来了。”财仙王笑道,“你们希望的是一个‘干净’的人来为你们僵持的局面打开一个口子,真是老套的戏码。”
原者耸了耸肩:“但很有用不是么,先生一来,总计不过两天的功夫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估计庙祝他们那些大佬都在纠结于您的闹事能力吧。”
“标准就是,没有标准。”原者在土上面画了一个弯弯扭扭的图案,“不止是对头的人,我们的人也派了一些死士过来找先生的麻烦。”
他的笑容充满了恶意:“先生您要做的就是——无论是谁来找麻烦,狠狠地抽他丫的,他们把水搅浑是自作自受,他们现在更加难以辨认到底谁是谁的后手了。”
“今天来了您的这里,也是刚好有了这么一个借口,我不能久留。”原者站起了身,“今日的事说实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接下来就看某些人怎么应对了。”
“哦,对了,嘱咐先生一句。”
原者转过了脑袋说道:“别看着那四个黑衣今天因为同届之谊站了过来给你表达一个支持的意思,但是其中的奥妙,谁说得准呢?”
财仙王让风无缺送走了原者,等他回来之后才说道:“看见没,一个苦差事,无论是谁来找麻烦都要一巴掌打回去?”
他苦恼地摸了摸额头,这个可难办了,这样下来的话自己注定要变成一个人见人怕的大反派了,自己的名声这次真的要臭大街去了。
“那看来以后我们上街就能够欺男霸女肆意妄为了?”风无缺叼着一根草根十分轻松,“那不就正好,借助着这种方式,先生你还可以找自己的东西。”
财仙王一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以为本座不知道可以这样吗,但是这......师出无名啊,就算是要去洗劫人家也要有个理由吧。”
“我可不能像个魔教的大魔头一样胡乱出手,那还不把我的人品给败光了。我可不是什么杀人不经脑子的疯子。”
这话一出,风无缺和叶妖顿时怒了,怎么先生一直都是好好的,肚子里面的坏水甚至比他们都多,今天是怎么了?
叶妖眼睛转了转,突然一阵嚎叫之后扑到了财仙王身上:“师尊啊!徒儿发现了一种能够让你更好隐藏自己的方法了!”
风无缺随后也是眼睛一亮,知道了叶妖的想法。
但是面前这人真的是那种吃过的盐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的老不死,自然知道这两个小混蛋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少来,你们是想要我反其道而行之隐藏自身是吧。但是我面对的那些人也不是蠢材,如果太过于极端同样会......”
说到这里,财仙王低头想了想,好像,可以?
只要把握好其中的度就好了。
“也对,在没有成为那个身份之前,大家不都是坏事连篇做的主么。”财仙王搓了搓手,“或许可以把自己给扮演成一个新晋的气运之子?”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反正在这种鬼地方,我外显出来的年纪达到这个境界很正常。”财仙王一拍石桌,“就这么决定了,谁敢过来就剁了他!”
“好!”
竹楼里面响起了三道此起彼伏的怪叫。
闹到了现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快要到中午了,风无缺和叶妖拉住了司徒守拙接着讲授一些入道途的基本知识。
至于铁翼鹰么,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它的修为到了一个瓶颈期,是它自己提出来的,要出门一趟,不炼化横骨,提升一步修为绝不返回。
财仙王自己则是在山顶站着,冷眼看着下方的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平常的时候这个阵法阻隔视力的效果是不会开启的,所以两人能够互相看到彼此。
那个浑身上下满是各种奇怪玉器的黑衣小子指了指财仙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点了点身前的阵法,三个动作看得财仙王眉头直跳。
这里面的意思大概就是——老子来了,仆人呢,怎么换了栋庄园就没人给本少爷开门了?
貌似就是这个意思。
财仙王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条路。
一条完全由阵法力量凝聚出来的青石台阶就在这人的旁边,但是山下的人选择了无视掉。
财仙王的意思也很简单——你给老子走上来!
自从他获得了先天财神的传承之后,身份再高的人看见了最少都是一个平辈论交的礼节,风无缺那俩货那种暂且不提,财仙王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子才是个奇葩!
“喂,第一先生,难道不是山河庙堂的人让你收下我做学生么,还不来开门?”山下的小子挑了挑下巴,对着财仙王说道。
什么鬼逻辑?
“想清楚,小子,是你们求着我收留你的,再不上来,你就自己回去跟他们解释一下吧。”财仙王双手抱在了胸前,满脸玩味。
“屁!”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明明是本大爷看中了你的修为,屈尊让你指导一下目前的我罢了,你也配当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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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仙王满脸纠结,这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被山河庙堂坑了一把?底下那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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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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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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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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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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