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来自于餐桌上的碗筷,甚至还保留着正在吃饭的样子,只是餐桌边已经没有了人而已。我不解沈老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老头一直往里面走,直到来到了客厅的尽头,只是这个期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地上满是灰尘的地上,有我和沈老头走进来的脚印,可是我却看见还有一行脚印,是从里面走出来的,而且没有穿鞋。
我看得清清楚楚,这里只有我和沈老头的两排进来的脚印,却突兀地有一排出去的脚印,这是怎么回事?
沈老头见我站在原地没动,就和我说:“你过来。”
我走过去到她身旁,只见站在窗户前,虽然窗户上满是灰尘,但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却只见楼后头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粉底,长久没有人管理的关系,看着乱七八糟竟有些乱葬岗的感觉。
我看见之后惊了一下,问说:“这是什么地方?”
沈老头说:“这是坟地,西胡同社区死掉的人都葬在了这里,。”
我又惊了一下问:“都葬在这里?”
沈老头说:“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这块坟地比这个社区更早,西胡同社区建造起来的时候,坟地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习俗的,所以后来西胡同社区只要是死了人都会埋在后面,有钱的坟就会修得好一些,没钱的,就差一些,也仅此而已。”
我感觉有些诡异的紧,而且这块坟地占地很大,可是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政府就从来没有干预过?沈老头说:“干预不了,因为这里不是他们能干预的。”
说完沈老头就转过了身,他似乎带我上来,就只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个,而我则想到一个问题,我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打开了这间屋子里面又是这样的情形,我于是心中生成了一个疑问,我问他说:“难道整个西胡同社区,都没有人住着了?”
沈老头听了只是停住了步子,也没有转头说:“都死了,葬在你刚刚看见的地方。”
我忽然浑身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一股子阴森的劲儿从脚底下一直往身上钻,我进一步问说:“这不就是鬼楼?”
沈老头说:“是不是鬼楼我不知道,只要太阳落了山,这些楼我就不会进了,我在这里守了这么几十年,也从没见过有鬼。”
我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人的?”
沈老头说:“我来守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到现在,也应该有四十年了。”
四十年?我记得任双双的案子才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用沈老头的话说这些楼已经四十年没有人住了,那么二十年前发生的任双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我读的那个案卷,难道是错的?
我于是问沈老头:“那任双双在这里被杀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沈老头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惊异的神色,他问我:“你竟然知道这个案子?”
我也不会和他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问他:“这个案件和那神秘吗,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沈老头只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诡异地笑了起来,他忽然神秘地说:“因为知道这个案子的人都死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他,只觉得他这句话分外诡异,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老头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竟犹豫了起来,因为这时候的沈老头实在是太诡异了,甚至有些恐怖的感觉,尤其是他的那张脸,配上此时诡异的笑容和神情,简直阴森的可怕,我就像是在和一个鬼说话一样。
我咽了一口唾沫就没有回答,沈老头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我跟着他下来,一直到了一楼的时候我才说:“我想知道。”
沈老头则一直走到了西胡同社区口的屋子里,然后坐下来让我也坐下,才和我说:“任峰有一个养猪场你知道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养猪场?”
沈老头说:“任峰不是住在西胡同社区里的人,我和你说过了,西胡同社区里没人住,我也不认识他,但是我听过他的名字,因为他养猪,也杀猪,但是杀猪的手法就有些特别。他养猪不是为了卖生猪,而是用来自己零售,每天杀一只,第二天到集市上来卖,他有一个怪习惯,就是杀猪都在晚上三点杀,但是在杀之前都会戴上一个猪头面具,混在猪群里发出痛苦的嚎叫,让猪群变得暴躁,最后选最暴躁的那只来杀,据说在杀的时候,这只本来就暴躁的猪会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叫声,而且他在其余的猪面前将这头猪活活杀死,让它们看见整个过程,因为他一直带着猪头面具,所以又有人把他称为猪头屠夫。”
我听了唏嘘一声:“竟有如此心理变态的人。”
沈老头则继续说:“所以任峰有一晚忽然就死了,那天晚上也是同样的时间,周边的人听见了同样凄厉的猪叫声,旁边的人住的久了也见怪不怪,也么当真,谁知道第二天就发现任峰死掉了,他整个人被缝在了猪的身体里,据说因为他的身体比猪长比猪大塞不进去,就将他的腿骨都踢掉了,余下一个身子塞进了猪的身体里再缝合了起来,而他的头则被额外砍了下来,被缝在了这只被杀掉的猪的头上,整个场面看着诡异异常,见到的人都心惊胆战。”
我听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想不到任峰竟然是这样的人,沈老头则说:“其实任峰死了本来是好事,最起码没有这样折磨猪的人了,可是渐渐地周围的人发现不对劲,就是每天凌晨三点的时候,还是照样有猪叫声传出来,而且叫声更加凄厉了,这些人这才害怕起来,终于有一天这些人鼓起勇气一起到现场来看,结果他们看见一个顶着一个生猪头的人正在杀猪,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猪头被缝在了人的身上还魂的一样,当时他拿着屠刀,进来的人各个吓得不轻,就一哄而散全部逃了,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了猪头人的事。”
我听到这里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个模样,正是案发的那一晚的情形,我问沈老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老头说:“我记得清楚,正好二十年,而且是在秋天。”
二十年前,秋天!
我听了之后问沈老头:“是十月份!”
沈老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面不改色并没有回答沈老头,但是心里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因为二十年前的十月,正是我和我妈被那两个从木林边监狱逃出来的犯人绑架的时间,也是真的何阳消失而我出现的时间!
这绝不是巧合!
我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我进一步问沈老头:“那任峰的养猪场在哪里?”m.xiumb.com
沈老头说:“你知道城边有一片人造和自然结合一起的树林吗,他的养猪场就在树林边上。”
我瞬间就变了脸色,甚至用走掉的声音惊呼道:“你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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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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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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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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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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