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所有的图都看了一遍,也看不出和藏起来的这个尸体有什么联系,只觉得古怪中还是古怪,就疑惑地看着伏绍楼说:“我看不出来。”
伏绍楼听了说:“首先我们要从这五具尸体的排列成的图案上看,像是某种仪式的图案,可是我们查阅了很多资料,发现并没有和这种图案相关的仪式,那么我们排除了这个可能。于是我们认为,将尸体排成这样,是和你有关,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注意到一个事实,这五具尸体的左手,都用红线给缠起来了,当时我们觉得奇怪,就把他们的左手上的线解开来看,发现他们的左手手心都有一个数字,而且我们将这五个数字排列起来,其中有一组竟然惊奇地发现,竟然就是当初写在墙壁上的七个数字的前五个。于是我们猜测,还有两个数字,但是我们暗中看过你的左手,你左手手心没有这个数字,那么假定你手心的数字被抹掉了,那么还应该有一个数字才对,可是里面却没有尸体了,于是我们继续搜查这里,结果就在柜子里看见了这具尸体,结果,尸体的左手被砍掉了。”
我听见伏绍楼这么说,刚刚给我看的这些图里面并没有关于这些数字的照片,他却让我看,原来是想让我看了之后是否有别的什么思路,毕竟伏绍楼自己也说很多时候我的思维和凶手的思维是可以接上的。
我没有说破伏绍楼的这点心机,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说:“既然凶手是要在每个人的身上留下这七个数字,可是我们明明已经知道这串数字了,甚至已经知道了所代表的含义,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而且砍掉这个人的左手,无疑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手上的数字,问题是,既然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为什么还要这样刻意隐藏,这不对啊。”
伏绍楼说:“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为什么已经知道的东西,凶手却还要拼命隐藏,这不可能是他犯了信息不及时的错误,所以我猜测,这七个数字,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
我问:“还有另一层意思?”
伏绍楼说:“这就是现在的问题,如果它还代表了一层意思,那么还代表了什么?”
我则转念一想问:“毕竟有两个数字是不知道的,那么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前面五个一样,后面两个却不一样,代表着另一个警号,而且按照这个递进顺序,可能是木林边监狱的另一个狱警警号,可是凶手将号码藏了起来,为的就是不让我们找到这个人。”
伏绍楼说:“这也说不通,既然凶手要把数字刻在他们的手上,可是为什么又要藏起来,既想让我们知道,又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说:“或许这就是凶手的乐趣,弄出一个个谜团来让你猜,看着我们在原地打转的样子就是他的动机呢?”
伏绍楼就不说话了,然后他说:“这件事还要检测了你得到的手掌才能确定,我已经让化验科的警员在检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初步的结果。”
果真化验科那边给出了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却让人多少有些意外,他告诉伏绍楼,这个手掌上的数字是“8”,如果按照他左手掌的数字代表的是最末尾的数字,那么就是说和我们发现的那七个数字,已经有留个数字能对上了,现在就是,我手上有没有留下过一个数字,如果有,那么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像这些尸体一样,是被刻在左手手掌心的?
如果推断是真的的话,那么就有个问题需要解决,当时在警方完全找不到我行踪的时候,是谁救了我?
感觉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来,压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很多线索交杂在一起,更是理不清楚,只觉得一团乱。
后来到了比较晚的时候,伏绍楼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就先走了,我是打车来的,就重新打车回去,只是坐上车之后发现有些不对劲,起初的时候也没留意,后来发现司机走的路线不对,这不是往我和他说的地方走,而是直接到了我家,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我家附近。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司机,同时已经提高了警惕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和我说:“你明天就去提出申请,还是回到你自己家里来住,如果你不信,你凌晨三点的时候起来看和你一同住着的人是在做什么,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司机绕过了我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我们经过我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郭清,上一次见他还是送外卖下来在电梯一楼的时候,而现在他就站在我家的小区门口,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后来我就被送到了我和何远住的地方,司机没有收我的钱,我临下车的时候问他:“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说,只是催促我说:“你再不下车就会有人怀疑了,对你我都不好。”
我这才下来,但是默默记了车牌号,我进去到里面的时候何远已经在里面了,正吃着面条,见我回来问我吃了没有,我说不是很想吃,他又给我下了一碗面,我勉强吃了一些,心思却不在这些上,他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说觉得压力太大了,他就劝了我一些,之后也就没说什么了。
之后我们看了一会案卷,有看了电视,到了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他说他困了就去睡了,我则坐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儿呆,也关了电视去睡了。只是我睡不着,我一直看着时间,也不敢睡过去,生怕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于是我躺在起床上就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快点到三点。www.xiumb.com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应该是到了将近三点的时候,我听见了很轻微的开门的声音,似乎很小心,我于是警觉起来,我正犹豫要不要起来,忽然就听见自己的房门响了一下,似乎是何远在打开我的房门,于是我马上闭上眼睛装睡,但是却侧耳听着动静,我听见门被打开了一些,然后又没了动静,似乎是何远来看我在不在房间里睡着了没有,然后我就听见房门又被关上的声音。
听见门被关上,我微微睁开了眼睛来看,只见门的确被关上了,他也没有进来,我怕他在门口或者是藏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于是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大约有一两分钟的样子,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才悄悄的起身来,然后走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只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于是轻声地将门打开,然后悄悄地看了看外面,并没有看见任何动静,我从门缝里将自己的身子挤着出来,然后悄悄地在黑暗中一点点走到客厅,我怕他在客厅的什么位置,于是就藏在隐蔽处仔细看他在哪里,结果都没有,却只看见玄关那边的门是开着的,似乎是出去了。
我疑惑起来,这个时候何远会去哪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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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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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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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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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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