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沃尔顿不认为这种分配比例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她只是对在“复仇女神号”上担任航海长的约翰·霍金斯的赏金提出了疑问,“船长,我在你提出的办法里没有听到航海长的职务名称。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儿子约翰的赏金会有多少。”
霍金斯船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学会了餐后吸上一斗烟的恶习。当然,餐后吸食一些西班牙圣药也的确刺激了他的神经,使他的神经达到了一种亢奋的状态。
“约翰…?”霍金斯船长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摩挲着已抽过一斗烟草叶的烟斗,精神及注意力高度集中于伊莎贝尔提出的问题。继而把目光集中在对方的面容上点了点头,“从家族以往的惯例来说,约翰只能拿到见习水手的赏金即一份。不过,由于您对约翰的信任,让他担任航海长的职务……”
靠坐在座椅上的理查德·霍金斯手里摆弄着酒杯时侧目看向兄长,他知道这个问题让兄长有些为难。轻咳一声,转而冲对面的伊莎贝尔微笑着说了句,“小姐,虽然约翰是兄长的儿子,但是兄长在大多数时候只是把约翰看作一名普通的水手。你知道,这样做对约翰的今后是有好处的。”
“我知道船长这样安排约翰的职务的目的。”伊莎贝尔右手撑着下颌,左臂平放在餐桌上用手轻轻转动着酒杯,笑着看向理查德时又说了句,“嗯,可以让约翰自己来说。”
约翰·霍金斯被仆人从自己的房间领至餐厅,伊莎贝尔扭头看向站在长条型餐桌末端的未满12岁的航海长,“约翰,告诉我,你想得到与水手长布雷迪相同数目的赏金吗?”
“赏金?小姐,呃,有多少?”约翰目不转睛地望着贵族小姐,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激动。因为,他很清楚父亲为家族船队的船员们设立的赏金制度。不过,当他看到坐在顶端的父亲的眼神时,却又怯弱的微微低下了头。
“1?份!约翰,你认为怎么样?”伊莎贝尔还是打算公平对待曾经严格履行职责的航海长。
约翰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伊莎贝尔说了句,“小姐,我…我是不会索求赏金的。”
“约翰,我很惊异于你的要求。但是,我不同意,除非你愿意接受普通水手的赏金。”伊莎贝尔平静地看着这个与童工毫无二致的孩子,依然坚持付给他一份赏金。
“小姐…”霍金斯船长还是表态了,“我作为霍金斯家族的族长,愿意遵从您的决定。”
稍后,约翰向伊莎贝尔,父亲及叔父辞别离开餐厅,刚刚来到餐厅外的走廊上便遇见了堂弟布雷迪。一瞬间,约翰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孩子的表情,“布雷迪,你在等候你父亲一起回去吗?”
布雷迪兴奋地搂着他的肩膀,一边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上一边在他耳旁说了句,“约翰,这次族长发放赏金,你小子至少可以拿到1?份,是吗?”m.χIùmЬ.CǒM
约翰扭头瞅了堂弟一眼,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伊莎贝尔小姐做出的决定,我连普通水手的一份赏金也不想要。”
“你是白痴。船队这次航行到了我们从未听说过的岛屿,你完全有理由拿到和我一样的赏金。”布雷迪非常不明白堂兄的想法。
两人来到房舍的大门附近时,约翰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小声说了句,“布雷迪,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航行到任何一座岛屿或是陆地,你还在担心赚不到更多的钱吗?”
布雷迪一愣,连忙咯咯笑着拍了下堂兄的肩膀,“约翰,你比狐狸还要狡猾,即使用西班牙火绳枪也打不中你。”
“哈哈哈…布雷迪,不如我们用赏金去买两支火绳枪,你说呢?”约翰与布雷迪嘻笑着走出大门时,约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时,又传来一阵布雷迪的说话声,“除了火绳枪,我还买一柄船长佩戴的那种剑。”
“布雷迪,我听说那种剑非常昂贵,几百镑一柄。”
“天主在上,几百镑??”
“布雷迪,你得到的赏金比我的要多,今晚轮到你去买肉和麦芽酒了。”
………………
女仆罗斯与伙伴各提着一盏油灯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回头朝跟着自己的伊莎贝尔看上两眼,低声说着,“小姐,小心。”
“嗯,我知道。”伊莎贝尔左手撑着佩剑剑柄尾端的配重球,扬起高贵的贵族头颅走在女仆的身后。
当三人脚步匆匆地来到西面的房舍大门前时,忽然听见一阵用深沉而又粗豪的嗓音唱出的歌声从霍金斯家族领地大门方向传来。两名女仆放慢行走的脚步,狐疑地转过头朝身后的伊莎贝尔看去。
“罗斯,等等。”伊莎贝尔在房舍大门前叫住女仆,转过身来望着小径,她想知道是哪些公爵府的卫从跑出去喝醉了酒,现在才回来休息。
两名女仆提着油灯侍立在大门左侧的草地上,伊莎贝尔双臂抱胸在门前来回踱步,暗暗思忖着,“货物卖掉了,赚了一大笔钱,商船折算成钱给霍金斯家族进行第二次投资。”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把刚成立的海军陆战队带回北方进行训练。”
“如果亨利在海军部掌握了实权,就可以在南方建立起海军陆战队基地。”
就在几个男人的歌唱声或者说是像狼一样的嚎叫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突然回想起了一个姓氏——西摩。她在几年前曾与这个姓氏有关的一个家族成员即托马斯·西摩爵士有过一些接触。
不过,自从北方发生叛乱之后,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再接触到西摩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直到昨天,她从里士满公爵的信件中再次看到了西摩家族成员的名字:爱德华·西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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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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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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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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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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