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伊莎贝尔暗暗骂了句,连忙扭头冲身旁的卫从说了句,“霍尔,快躲藏起来。”
当霍尔扔下手中的兽皮转身跑进房舍时,一个骑在马上的种植园主打扮的男人出现在了小广场的外面,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白人随从。一行人非常吃惊地看着站在房舍大门外的全副武装的伊莎贝尔,骑在马上的男人连忙用西班牙语冲她吼了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卡西亚诺的种植园内?”
伊莎贝尔拾起放在身旁地上的长弓,不慌不忙地来到小广场上。当她看到躲藏在道路对面甘蔗地内的法斯特等4名卫从时点了下头,随即又看向骑在马上的男人轻轻一笑,用西班牙语说了句,“先生,我是劫掠者,你明白了吗?”
“啊…!你是海盗!”骑在马上的男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身分,仍旧大叫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就在这时,伊莎贝尔的视线向左侧稍稍移动了一些,盯着快要走出甘蔗地的法斯特等人用英语吼了句,“动手!”
法斯特等4名卫从猛地蹿出甘蔗地,手持武器一声不吭地冲向眼前的这群卡西亚诺的访客。下马的男人及他的随从在发现身后有人手持利刃朝自己杀过来时,慌忙各自拔出腰间的佩剑或大马士革弯刀准备应战。
此刻,伊莎贝尔与自己的几名手下对这群陌生人形成了前后包围的态势。站在小广场上的伊莎贝尔则死死盯着那个下马的男人,快速的从背上的皮箭袋内抽出一支重箭。拉弓搭箭,三指一撒放,一支重箭闪电般的将那名种植园主射倒在地。
剩下的四、五个白人随从在拼死抵挡法斯特等人的攻杀时,眼看着自己的雇主中箭倒地。“快走,老板已经死了!”其中一个身体强壮的,手持大马士革弯刀的男人急促的对同伴用意大利语叫了句。
话音刚落,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声,从男人身旁传来。手持大马士革弯刀的男人心里很清楚同伴已经遭到了身后的那个女人的袭击,用力格挡开卫从法斯特向他砍劈过来的一剑,拔腿便想往外跑。
不过,当他刚刚迈出一条腿时,一支重箭带着刺破空气的““嗤嗤”声眨眼间便射穿了他的脖颈。他的身体被高速飞行的箭矢顺势带倒在地,瞪着一双眼睛躺在那里再也不动弹了。剩下的几个还在拼死抵挡的随从有的已被一剑刺翻在地,有的在逃跑的路上从背后被人砍翻倒地。
随着卫从法斯特将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一剑刺死后,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伊莎贝尔将长弓重新背上,对跑到面前的几个人又下达了新的命令,“法斯特,你们立刻把这些人的尸体藏起来,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这时,鲍德温从房舍右侧的一条小路上将一辆四轮运货马车赶到小广场上。伊莎贝尔朝他看了一眼,一边朝房舍大门一边吩咐着,“鲍德温,你和霍尔立刻把这些战利品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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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船上拖延时间的霍金斯船长,已经显得有些焦急起来。在与领航员卡西亚诺离开船长舱时,冲领航员笑了笑,“年轻人,去你的船员舱休息一会儿,吃完晚餐我们就起航。”
既然吃完晚餐后再起航,卡西亚诺便想着去伊莎贝尔的船上与她交谈一下,或许可以增进伙伴间的友好情感。走出船长舱时,朝霍金斯船长瞥去,“船长,布伦达小姐这个时候在她的船上吧?”
霍金斯船长脑筋转了转,咧着嘴忽地笑起来,“布伦达小姐有些不舒服,她现在需要休息。”
“噢…?布伦达小姐生病了?”
“也许,又或者有些不惯于看到你对待女黑奴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船长,你知道,男人是需要发泄的。”卡西亚诺一手扶着船长瞭望台下的楼梯扶手,一手叉着腰看向远处的海面,“那些只是我买来的女黑奴。我想,女黑奴很适合让我发泄一下。”
霍金斯船长嘿嘿笑了笑,“我知道,年轻人总是需要发泄的。”
就在这时,伊莎贝尔带着10名卫从坐着两辆载有战利品的马车行驶到了港口附近的道路上。扭过头瞅了眼安静的港口及靠泊在港口附近的各种船只,伊莎贝尔又把目光对准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法斯特等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通几个人血迹斑斑的胸甲及上衣,轻轻笑着说了句,“法斯特,你们把粘了血的胸甲和衣服都脱下来。”
参与了第二次厮杀的法斯特等人纷纷埋下头瞅了眼各自身上的胸甲及上衣,复又笑着看向伊莎贝尔。法斯特伸手解着胸甲肩部的皮带扣,解释说:“船长,这只是一些西班牙人的血迹。”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领航员或是港口的其他什么人看出来。”
“船长,我们什么时候杀了这个领航员?我的意思是,他的种植园已经被我们洗劫了,他肯定会把我们当作仇人的。”
“当他带领我们的船队,找到通往美洲的最好的航线之后。”
法期特脱下胸甲扔在车厢地板上,咧着大嘴冷笑了一声,“船长,别担心,假如他想坐船回他的种植园的话,我会砍下他的手和腿给他当船桨用的。”
伊莎贝尔一行人从容不迫地完成种植园的洗劫,顺手还解决掉卡西亚诺的一个访客及数名随从。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回到港口,用大块的布料包裹着带血的胸甲,上衣和战利品坐上渡船时,待在露天甲板上的种植园主卡西亚诺在看到她时显得有些惊奇。
双手搭在围栏上时,下意识地思索起来,“刚才船长说,布伦达小姐需要休息。”wWW.ΧìǔΜЬ.CǒΜ
“可是,现在她怎么会出现返回商船的渡船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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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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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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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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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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