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90年,天主教教宗圣格雷戈里一世将“原罪”概括为七罪宗: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所以,绝大部分人的这一生都至少犯过一次上述“罪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例外。区别在于,程度的不同以及认识的不同。
贪婪(拉丁文:avaritia),一种罪恶的欲望,其余罪恶只是无理欲望的补充。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开拓人物之一的阿利基耶里·但丁认为,贪婪是“过度热衷于寻求金钱上或权力上的优越”。这也可以把“贪婪”解释为希望占有比所需要的更多。
盗贼的欲望源于贪婪,卫从们不择手段想得到所谓的“战利品”的欲望也源于贪婪,伊莎贝尔想要活下去并活得越来越好的想法也源于贪婪,失地女流浪者多萝西想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房舍及富足的生活也源于贪婪。
故而,《圣经》里说:“但如今我写信给你们说:若有称为弟兄是行淫乱的、或贪婪的、或拜偶像的、或辱骂的、或醉酒的、或勒索的,这样的人不可与他相交,就是与他吃饭都不可。”,每个人都不能做到一点,
行淫乱的称为弟兄的人可以不和他相交,不和他吃饭。只是其他方面在伊莎贝尔身边的每个人的身上能体现出来,包括她自己。因此,她不能阻止她的手下去夺取盗贼的食物及财物,不仅不能反对,而且还要支持这种表面是勇敢,实质为贪婪的行径。《圣经》里说的,“所以,你们不可丢弃勇敢的心,存这样的心必得大赏赐。”,这句话在她与卫从们的身上得到了应验。
伊莎贝尔实在不忍心见到年轻的母亲多萝西带着两个孩子与年迈的父亲继续在北方流浪,她打算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她和在场的其他几个失地流浪者,好意安慰着对方,“多萝西,我有一个主意。”
多萝西想问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只见伊莎贝尔站起身冲身后高声叫道:“约翰,约翰·内维尔,到这里来。”
“约翰,阁下在找你。”法斯特提醒着还在独自挥舞着战锤的少年约翰。
“什么?噢,我马上去。”约翰眨了下眼连忙答应着,转身朝伊莎贝尔的方向跑去。
来到伊莎贝尔的面前行礼后,严肃地看着她问了句,“教母,您在召唤我?”
伊莎贝尔点了点头,“我的鞍囊内有一个口袋,里面装有鹅毛笔、信纸、墨水、小木板、火漆和印章,我要你立刻把这些东西拿来给我。”
“是的,教母。”约翰离开后,多萝西对伊莎贝尔的身分及地位更显得好奇起来,“伊莎贝尔,那个少年称呼你…教母??还有,你在你的村庄教堂内接受过教育??竟然还会书写信件??”
伊莎贝尔尴尬地笑了笑,以前她回答过很多人对她提出的的这种问题。现在,在面对一个来自北部传统乡村的年轻母亲时,她只好含糊地回答着对方,“呃,嗯,是的,更多的时候是父亲教我读书和写字。”
“你父亲?我的天主,你父亲…一定是位约曼或是绅士。”
“差不多吧。多萝西,你愿意改变以往的生活来抚养你的孩子,照顾你的父亲吗?”
“你是说让我去富有的呢绒商的家里按日工作?”多萝西的脸色及神情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呃,不,我指的其他一些工作。”起初伊莎贝尔的确是这么考虑的,此时当她看到多萝西的神情后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当约翰把写信需要的东西拿来,伊莎贝尔盘腿坐在地上正准备写信时,威廉与法斯特兴奋异常地冲出餐厅一侧的小门。当他看到站立在伊莎贝尔身旁的约翰时,兴高采烈地叫道:“约翰,再去叫几个人到酒窑来,我们找到了。”琇書網
“我知道了。”约翰知道舅舅在说什么,又连忙询问着伊莎贝尔,“教母,舅舅让我找人去搬东西,我可以去吗?”
坐在草地上的伊莎贝尔打开摆在面前的一个装有墨水的小金属罐,把鹅毛笔插进去时点了点头,“嗯,去吧。”
约翰离开时,多萝西把自己的父亲及孩子叫到了身边。在对亲人们大致说了一遍伊莎贝尔的想法后,多萝西的年迈的父亲用无比激动地神情看着刚才给他们食物的人,“小姐,我和我的家人每天都会为您诵念《圣母玫瑰经》,我们不会忘记您的救命之恩的。”
“父亲,耶稣和圣母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伊莎贝尔是奉了圣母之命来拯救我们的。”多萝西纠正着年老父亲的说法。
“我知道,孩子。无论如何,还是应该每天为小姐诵念玫瑰经的。”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把里士满公爵的专用信纸铺在小木板上准备写信。这时,多萝西的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跑到她的身边好奇地观看起来。儿子迈克尔指着信纸顶端的公爵纹章,冲母亲叫道:“妈咪,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图案?”
餐厅一侧的小门内,陆续走出几个抱着小酒桶、腌鱼桶和大块腌肉的卫从。来到门外时,高声冲远处看守盗贼的同僚叫道:“兄弟们,我们找到了!”
伊莎贝尔朝喊叫声的方向扭头看去,皱着眉头望着几名卫从。当卫从们发现她的目光及脸色时,连忙行礼后又转身朝小门内跑去。这时,蜷腿坐在伊莎贝尔身旁的多萝西,睁大眼睛瞧着信纸上的公爵纹章,“伊莎贝尔,这…这是…贵族的…纹章??”
“呃,是的,多萝西。”伊莎贝尔担心最高等级的贵族的纹章会吓跑这个年轻的乡村女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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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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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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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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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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