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伙伴也有类似的想法。当安德拿起六叶锤时,任何一样东西看上去都应该大力地砸击几下。两人都喜爱使用有份量的武器,可是两人又都犯了同样的错误:锤这种近距离作战肉搏武器,因为负重较大,重心偏前的锤头会消耗掉很多体力。并且挥舞起来的幅度大,速度慢,很容易被矛、枪和剑利用空隙反戈一击。使用六叶锤的安德,就是被身手敏捷,作战方式灵活多变的伊莎贝尔抓住机会一击而中的。
再者,从14世纪出现板甲的雏形一直到16世纪全身板甲的装备,步战军士便开始使用双手长锤并加装更重的锤头来破除板甲。这样一来,长锤兵和长戟兵就被编入到步战长矛方阵中。
也许是受了长锤兵的影响,伍德也想弄一把双手长锤当作武器来使用。至于双手长锤的致命弱点,几乎完全被他忽视掉了。所以,从他拿起那柄双手长锤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活不过今天。
事实的确如此。当伍德双手握着双手长锤一下子抡出去想砸中对方时,伊莎贝尔向侧面一躲闪,抓住空隙用手中的短剑贴着锤杆便削了过来。假如再不松手扔掉长锤,他的两只手都会被当场切掉。
“啊!”伍德吓得大叫一声,扔掉双手长锤。不断后退的时候,伸手去拔左侧腰部的单手十字剑。
想拔剑?伊莎贝尔是不会轻易让他有机会拔出剑来的。立时冲上去的同时,将右手握着的短剑掉转了一个方向,剑尖朝下。趁着对方打算用左臂佩戴的圆盾来抵挡进攻的那一瞬间,抬起右手臂,用倒握着的短剑的剑刃在对方咽喉处如闪电般横向划过一剑。wWW.ΧìǔΜЬ.CǒΜ
这一剑划过之后,伍德整个人已经像泥塑一般静止不动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要去拔剑的右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慢慢闭上双眼,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时,从咽喉的伤口内如井喷似的向着天空喷洒出大量的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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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在返回到诺丁汉城堡时,里士满公爵夫人玛丽正像她所说的那样在享用午餐。只不过,玛丽的午餐已经来到了尾声。玛丽见伊莎贝尔真的如约而至,心情很好地让仆役为她送来了几道精美的菜肴。
今天是星期六,斋戒日后的第一天。玛丽让男仆为伊莎贝尔端上来的,自然是无比诱人的各种香气四溢的肉类菜肴。在一阵风卷残云之后,伊莎贝尔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刀叉惬意地靠在椅背上。
伊莎贝尔望着正在不紧不慢地品尝着杯里的苹果酒的玛丽,同样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麦芽酒。当她放下酒杯时,听到玛丽和缓的笑声,“现在,你可以对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决斗了吧?”
“好吧,决斗的起因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仍然要从星期四早上的那起偷盗案说起。”
“嗯,那起偷盗案的犯罪嫌疑人改变了他们的供词?”
伊莎贝尔又喝了口麦芽酒,摇了摇头,“不,其中两名较为年轻的盗贼认为他们只是犯了轻罪里的偷盗罪,应该得到可以被保释的机会。”
玛丽点点头,只是安静地让她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认为这两个家伙还是杀人案里的二级主犯。不仅要与另两名一级主犯受到同样的惩罚,而且犯下的重罪是不能让他们被保释的。”
“嗯,所以这两个年轻一些的盗贼对法官的判决表示不服,想用司法决斗来解决是不是可以被保释的问题?”
“是的,至少王国的法律现在还没有做出治安法官不得保释任何不能保释的人的规定。只要找到两名担保人并保证在下次开庭时出庭,还有两名治安法官都同意保释的情况下,这两个盗贼就可以被保释离开监狱。”
玛丽思索了一阵,轻轻一笑,“看来,这些盗贼都很熟悉王国的法律。”
伊莎贝尔靠在椅背上,手上玩弄着餐刀,“这仅仅被我抓捕到的一些罪犯,还有更多的罪犯还在北方的土地上任意劫掠或实施暴力侵害,非常蔑视和抗拒王国的法律。”
“伊莎贝尔,以前我只是知道特伦特河以北的地方很混乱,并不知道引起混乱的原因。现在,我终于知道一些原因了。”
“玛丽,混乱总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只要出现了混乱,并及时采取合理的手段控制住混乱,才能让国王陛下知道治安法官没有怠慢工作。”
“法官阁下能有你这样一位女儿,这是上帝对法官阁下的垂怜。假如没有良好的秩序,就会出现兽行、暴虐、罪恶这样的混乱。”
伊莎贝尔点点头,“玛丽,你说得不错,我记得好像在什么书里见到过这样的话。”
“你也看过这些书?”玛丽站起身来,笑着看了她一眼,“伊莎贝尔,我们走吧。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我想去郡内骑马游玩一会儿。”
两人离开里士满公爵的餐厅时,伊莎贝尔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几年前北方的叛乱被镇压后,国王的御用出版商就出版了大量的宣传等级、秩序,谴责叛乱的书籍。”
玛丽走在一侧瞅了她一眼,“是啊,我也是从我父亲的图书馆里看到这些书的。”
伊莎贝尔在表示赞赏的时候把话题一转,悄然对公爵夫人说了句:“玛丽,殿下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什么时间会回到郡内?”
“等等,让我回忆一下。”公爵夫人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她。
随后,玛丽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轻语着:“殿下好像说过,大概三到四天就会回来一趟和我相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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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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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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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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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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