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者为何这么做?警方也有了调查的结果。按照知情人士的说法,死者那天狂妄的说道,就是他存心撞的,为了给男生点颜色瞧。说一个学生竟然能买如此好的车,却不知“孝顺”点给老师。这样的借口,让人感觉荒诞不经。
而那个瘦瘦的女生,因为长得还行,以致他被死者当作了发泄的工具,不光死者与这女生保持了长期的不正当关系,两人有着多次开房的记录。并且,一旦这女生找到男友,死者会找出种种借口来难为女生。
更夸张的是,死者还在暗地里留下了这个高瘦女生与自己的开房视频,一旦女生找到男友,他就以此要挟女生,迫使他们分手。
甚至于,女生还向校方实名举报过死者的斑斑劣迹,但很可惜,因为死者在学界有些名望,再加上没有确实的证据,这事最后就这么付梓了。
还有那个胖胖的女生,则一直被死者敲诈勒索。
因为胖胖的女生曾说过自己家中有钱,不想被死者给盯上了,总是找出种种借口来问她借钱,但借了钱又总是不还。
实际呢?胖胖的女生的爸妈,不过是一般的工薪族,她借出的钱,也是从其他地方拆借来的,甚至被逼之下,都去借高利贷了。琇書蛧
到现在,这个胖胖的女生名下,不说其他,单是高利贷的欠款就高达三十万元以上。这对一名还未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来说,已远远地超出她还款的能力。
前些天,讨债的人终于找到胖胖的女生家中,以致她爸当场被气得送到医院,而她妈也整天都以泪洗面。
但了解到这些后,这个死者并没有任何还钱的意愿。甚至还说不关自己的事。
然而,上述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最无耻最不可饶恕的就是,他对该案的第四个学生所做的事。这第四个学生,就是第四名嫌疑人,就是该包间的侍务生。
试想一下,堂堂医学院的大学生,竟然沦落到要在餐厅的包间做侍务生的地步,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因此,从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这个侍务生竟然也曾经是死者的学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死者本人,他基本上毁掉了这个侍务生的前程,只是因为,侍务生还在学生时代,就拒绝跟他到酒店开房。
但是,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这是因为,这个侍务生尽管当年因死者的关系,无法进到医院系统工作,甚至相关行业的工作也难以找到。但这事都过去三年了,为何到了今天,才狠下心来杀掉死者呢?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正在我还在纠结,应不应该问一问柯摩斯时,一个警察拿来一份文件走到柯摩斯的面前说道:“柯神探,你要求我们检验的报告已经出炉了。瓶中的酒液里,检验出大量的apc(抗原提呈细胞),这是镇痛药的主要成分。”
“真是麻烦你们了。”柯摩斯答道,但是,看那个警察说罢,并没有马上离去,又说道:“有别的事吗?”
“不只在酒里,在河豚鱼里面,还有餐桌上几个菜里,都检验出大量的apc,也就是镇痛药的成分。”那个警察说道。
“哦,你跟褚督察说了这个情况吗?”柯摩斯又问道。
“说过了,正是褚督察叫我来跟你说一声。”那个警察说道:“柯神探,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不必了,谢谢啊,去忙你的吧。”柯摩斯答道,随后又皱紧眉头,。但就在那个警察转过身要离开时,柯摩斯又喊住了他:“说起来,你们褚督察人呢?”
“嗯,褚督察有其他事情,就先带上死者尸体,赶回局里了。他说本案就交由房法医与柯神探负责。”那个警察答完,就走了。
然而,听见警察的回应,柯摩斯啼笑皆非,用只有蚊子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王八蛋,溜的比兔子快,一看到案子解决起来有些麻烦,竟然直接开溜了,将这么个大皮球踢给我跟房琳。”
“哎,能者就多劳啊,看来,也没我的事,那我回去吃饭去了。汪小研一个人在包间,肯定很无聊,我陪她去。”我打着哈哈想开溜。
实际上,并非案子本身有多麻烦,反倒是到了现在,本案真相,我们都已了解了。但要为了死者这种人,而将凶手抓捕,毁掉他们的前途,我从个人的情感上很难接受。或许,这就是所谓情与法间的纠葛吧。
“给我站住,你还想开溜?那是我女朋友,留下来。想让我一个人拿烫手山竽,没可能。”柯摩斯抓紧我背后的衣服,拽住我不放。
“老大啊,行行好吧,这么难的案子,小的我真是爱莫能助,我留在这儿也没用,你就发发善心,让我走吧。”我愁眉苦脸地说道。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案子的真相是什么,我实在是不想知道。
恰在此时,房琳回到包间,也许是听见了我说的话,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案子这么困难吗?连你们都搞不定?你们刚刚不是说,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要怎么说?案子的确很困难,但又跟往常的那种困难不一样。”我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它的困难并不体现在犯案的手段上,而是体现在”
我话还没有说完,房琳就打断道:“停一下,什么困难不困难的,你绕来绕去的,在说绕口令吗?听得我头晕,好好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尝试重新来组织起语言阐释,但想了好半天,却不知该怎样说,最终,我只好从柯摩斯手中拿过那份文件,交给房琳,说道:“自己看。我看,不行的话,就让本案以意外来结案吧。反正,死者自己也是对镇痛药上瘾的。”
“原来是这样。”房琳看完了报告后,面色也沉重下来,抬起头看向我说道:“小原,尽管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出发,我很愿意接受你的意见,将此案当作意外来结案。但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起案件的性质是谋杀,并且即便有天大的理由,凶手也事实上触犯了法律,犯下故意杀人罪。严厉打击犯罪活动,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所以,我只能秉公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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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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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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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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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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