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冥何许人也,魔教冥尊这是众所周知,他的手段也是众所周知,他的狠毒,更是众所周知。
但是在五年前却被飘渺宫阮杰用十根摄魂钉封住武功,关在少林寺的菩提洞中,这么做一方面是打压魔教势力,另一方面是为了武林不再人人自危,只等大家商议好更好的方法再做决策。可谁知道还没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这位英明神武,威震武林的神话——就挂了!ωωω.χΙυΜЬ.Cǒm
“那为什么不把他杀了!”自从得知独孤冥会来找她报仇,阮浓当场就取消了每个月下山一日游的计划。
东恒深深叹口气:“因为那个时候老门主是在少林跟他对战的!”
佛门圣地讲究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该赶尽杀绝,于是留他一命在菩提洞中反省,希望佛祖的慈悲能够感化他。
可谁知道佛祖没有感化他的良知,反而将他武功感化的比以前更厉害。一根摄魂钉就算一等一的高手逼出来也需要五年时间,可是,独孤冥居然在五年时间逼出三根。
“门主,少林方丈跟空虚道长来了!”门外侍从不敢进来,只好在门外喊话。
“让他们进来!”阮浓想都没想就朝外面喊。
东恒看见阮浓像见到救星般的样子,心里冒汗,少林跟空虚道长能有办法也不至于到飘渺宫找你啊!
空虚道长跟少林方丈一前一后被侍从领进来,
东恒跟西易仿佛商量好似地,两人突然足尖一点,同时向后倒去,少林寺方丈跟空虚道长一推门便看见飘渺宫两位护法倒地不起的情景,饶是两位再德高望重也不免被眼前一幕惊的回不了神。
“阮门主,这是…”
阮浓慢悠悠从八仙桌后面踱步,稳稳站在屋子中央,用一种普天之下难觅敌手的寂寥语气道:“大师,道长无需诧异,刚刚是我与两位护法切磋!”
空虚道长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阮浓,如果没记错,刚刚在回廊上他跟了然方丈并没有听见什么异动,难道飘渺宫的武功已经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地步了?
了然方丈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阮门主虽然是女子,但是武功一点不逊江湖任何高手,老衲佩服,佩服!”
空虚道长原本将信将疑但听一代大师了然方丈都这么说了,便放下心中的疑虑,反而有种庆贺感。
如果阮浓武功真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那么被关在少林寺菩提洞中的魔教冥尊也不足为患了。
“不错,阮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空虚道长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
“因为我他女儿啊!”阮浓不假思索接话茬。
刚准备神不知鬼不觉从地上起来的东恒跟西易相约而同的再次匍匐下去,当做晕倒。
北宫堂主北辰风怕阮浓再说话,连忙上前拱手道:“门主尚年幼,让大师道长见笑了。”
说完北辰风不着痕迹的踢了一脚还在地上趴着的东恒,东恒一个鲤鱼打滚翻起来,有模有样的拍打身上的灰尘,然后无限抱歉道:“说到底都是我这个护法的错,只晓得让门主潜心修炼武学,却忘记教导她与人如何相处,希望大师跟道长不要见怪!”
东恒说话很有技巧,不但解释了为何阮浓语出惊人,又不着痕迹的夸赞了阮浓。
西易磨磨蹭蹭从地上站起来,站在东恒身边,对着了然方丈跟空虚道长点头哈腰:“没错,我们门主平日太醉心于武学,这都是我们的错!”
了然大师呵呵笑起来,摆摆手示意他们太过谦虚:“各位护法太过谦虚了。”
空虚道长也跟着点头。
言归正传,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商议那几根摄魂钉的事。
侍者上茶,空虚道长抿了一口,稍稍缓解了下一路来的紧张:“来之前贫道还担心如何对付魔教的冥尊,不过刚刚见阮门主出手,看来是贫道多虑了!”
江湖虽然门派多如牛毛,但是分类看只分三种,白道,黑道。跟佛教道教。
武当少林纯属佛教道教,是白道中的泰山北斗,不经常过问江湖之事。
而飘渺宫因为先前门主阮杰的丰功伟业,名次仅跟少林武当,也就是说,飘渺宫如今算是白道的领袖。
阮浓有一搭没一搭的斜眼看着空虚道长的拂尘:“您就是空虚道长?”
东恒恨不得立刻上前堵住她的嘴。
空虚道长每年都来飘渺宫观赏景色,她今天居然假装不认识!
空虚道长微微一愣,却还是很有礼貌回答:“正是!”
阮浓拖着腮,无限惋惜:“你比去年老了很多!”
“……”
空虚道长被阮浓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求救般的看着了然大师,了然大师叹口气站起来:“门主切勿再说笑了,魔教冥尊已经逼出三根摄魂钉,此事相信门主已经收到消息了!”
“恩,今天刚打下来的!”
“什么?”了然大师不太明白阮浓的意思。
东恒连忙上前补救:“门主的意思是说,这个消息今天咱们才打探来的!”
了然大师点点头:“看来老衲飞鸽传书是多此一举了!”
“不多,至少鸽子肉味道不错!”
“……门主!”西易硬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不断的向阮浓发射警告。
阮浓连忙坐正,一脸严肃道“大家忘记刚刚鸽子的事吧!我们开始商议怎么应对此次事件!”
终于回归正题,了然跟空虚重新坐好。
事情很简单,当年那十根摄魂钉是阮浓的父亲打进去的,了然跟空虚道长这次来就是请阮浓下山,就是想让阮浓把独孤冥逼出来的摄魂钉再钉回去!
“为什么你们不钉呢?”阮浓很好奇。
了然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摄魂钉是飘渺宫的圣物,外人不得触碰这是江湖早已传开的规矩,再者,当年老门主用的手法跟力道贫僧参了五年也没有参透,生怕一时失手!”
阮浓一听摄魂钉是圣物,顿时眼睛亮了少许:“摄魂钉是什么材料做的!”
“咳咳。”东恒在旁边咳嗽。阮浓却还眼巴巴的等着了然的回答。
“是纯寒玉石!”
“哦!”
阮浓说完那个“哦”字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这倒出乎所有人意外,尤其是东恒他们。
空虚道长忍不住了:“门主是否能跟贫道下山一趟?”
“我怕死!”
“门主何出此言?”空虚道长紧跟着问道。
“你不怕死你去钉啊!”
“……”
“不过,我父亲从小教导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才是真英雄,所以,我跟你们去!”
“……”
急转弯转的太快,快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赶往少林寺的路上了!
“门主此事非同小可……”东恒实在想不通阮浓这么做的原因,按照道理来说,她这样的人不该是千般推脱的么?
尚且不说她武功如何,人体穴道都没搞清楚的人,到了少林寺一准露馅,到那时,只怕整个武林都晓得飘渺宫的门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想到这里,东恒头更疼了。
“门主,到了少林你万事要小心,切勿露出破绽来,到时候……”
沉默一路的阮浓终于开口:“我知道怎么做!”
“恩?”马车里,东恒。西易、南怀素同时诧异的看着她。
只见阮浓双眼在黑暗的马车里熠熠生光:“到了少林寺之后,我们捡起摄魂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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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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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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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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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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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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