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在凌晨两点的大街上喊一声&"大叔&"不知会不会有人理会?反正我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这也是肯定的。
那个女孩子喊第一声&"大叔&"的时候,我听见了,可是没有理会,我在想象着那个自己都承认有些如狼似虎的苏芷君已经在*上等得不耐烦了。那个依然外表端庄、毫不起眼的良家妇女白天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忙碌的保险业务员,可是到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就会毫无保留地褪尽衣物,有如一头雪白的绵羊,愉快地奉献出一身成熟、渴望的身体任由我享受,她也会在尽情享受世上男女之间的那种欢愉的时候,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身心被我征服。
那个女孩子喊第二声&"大叔&"的时候,我也听见了,可是依然没有理会,我在想象着那个没什么姿色、也没什么个性的苏芷君如果在和段聪聪同时应付我,一定会想法比她的闺蜜表现得更好。她深知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体、包括自己的那个****都不如自己的女友,可是她会用语言来激发我的战斗力,比如故作埋怨地说:&"你可真厉害,我真要被你整死了!&"比方像一个小女生似的要求着:&"亲爱的,给我一个爽歪歪!&"
那个女孩子喊第三声&"大叔&"的时候,我发现出现了一些意外,因为她仅仅只是喊了一个&"大&"字就没有再喊了。我有了些好笑:为什么要喊大叔?为什么只喊一半就不喊了?和那个小姐说的一样多有创意:&"一百元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两百元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三百元今晚你千万别把我当人,四百元我要问问你今晚要带几个人,五百元我不管你今晚带的是不是人!&"
可是我突然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因为我听出了那几声&"大叔&"的声音在寂静的海珠北路上显得有些声嘶力竭,显得有些惊心动魄,还有些哀求和求救的意思在里面,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什么站街女,而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我心里的警灯开始在急速的闪烁、警报声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因为我突然明白了那个女孩子为什么只喊出了一个字的原因:是因为她被人捂住了嘴,有人不想要她喊,哪怕是夜深人静也不愿意。
我不得不飞快的回头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血就一下子全凝固了: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正被两个男人架着拉向停在海珠北路与云路街的t字路口的一辆三菱面包车。那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明显比劫持她的那两个男人还要高,但肯定没有他们的力气大,那两个显得很壮实的男人几乎没费多大的劲就把那个女孩子拉走了。
凌晨时分,羊城人的夜生活都已经结束了,海珠北路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影,可是远远望去,有一家小超市还没有打烊,老板就坐在路边就着明亮的路灯和几个人打通宵麻将;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还停着一辆出租车,那个年轻的的士司机趴在那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的窗前和那个女店员谈得正欢,正是**的好时候。
他们肯定都听见那个女孩子的喊叫,也肯定都看见那两个家伙在明目张胆的进行劫持,可是却都仅仅只是呆呆的望着,没有一个人试图上前解救,甚至没有一个人拨打电话报警。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劫持会发生在赫赫有名、一向以治安良好标榜的海珠北路,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无动于衷会发生在被佛爷、被好几个老大、也被我罩着的这条街上!琇書蛧
虽然被两个力气明显比她大得多的男人的劫持,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女孩子仍然在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反抗着,而且在即将被他们拉下人行道的时候还绝望的再一次回头望了我一眼。就是那一充满怨恨的眼光和那个几近绝望的动作使我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都沸腾起来了:因为我在那一瞬间认出那个女孩子是谁!
女人的美分为很多种,有清纯可爱的,也有****的;有古典的、现代的;中式的、欧式的;大家闺秀的、小家碧玉的;多愁善感的、生性活泼的;低调的、人来疯的;脸蛋俊秀的、身材优秀的;才女型的、*型的,况且女人的美一向是由男人欣赏和决定的,男人本身就分很多种,眼光自然就形形*、各不相同,可是有一点是共同的:脸蛋漂亮、身材高挑、看得顺眼、听得悦耳。千万别说这样的条件太简单,其实万千女子总能找到一个就算侥幸。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像蝉翼一样微微地颤动着,**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欲滴,长长的马尾辫像瀑布似的在脑后倾泻,如果不是在这样万分危急的时候,看一眼就能感觉她亭亭玉立的身影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光是从她那精致的五官、好看的脸型、嘴角那完美的弧线,就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高挑的身材套上一条红裙,就是费翔唱的那种&"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团火,熊熊火光燃烧了我心窝&";可是她那拼命的倔强、反抗的坚决,就有了一种不会屈服于暴力、也对自己有自信的印象,尤其是那种神秘而纯洁、健康而充满活力、娇气而生气、清纯而**,就显得容貌的娇媚十足、身材的完美绝伦,就是初春的一树杏花!
可是令我热血沸腾的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子长得水灵、清纯,也不是仅仅只因为她在拼命挣扎,而是因为她就是那个书店里给我推荐《羊城话正音词典》的大丫头,因为给我带路找到了吊碑井而强迫我请她吃饭的小丫头;因为她就是那个在光孝寺里问我无和有的信女;就是那个启发我&"钟点大嫂就不是女人吗&"的制服控;因为她就是那个坐在潮汕肠粉店里翘着兰花指吃东西、在58路公交车上和我两次接*的大丫头,她就是那个坐在福泉雅居楼下的那家香港圣安娜饼屋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煲着电话的小丫头。
因为她就是那个虽然长得非常俊俏、可是却冷若冰霜;嘴唇和田西兰一样有些微甜,巴掌也和那个女老师一样打得人莫名其妙的大丫头,就是那个嗲声嗲气的说&"我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的要跟着我当好吃佬的小丫头;就是那个对我不是敬而远之,就是大打出手的冰美人,就是那个彼此都有些好感、可都不想破坏现在这种松散的**关系的小女生,也就是那个会以两种不同的形象出现,叫人捉*不透、苦不堪言、躲也躲不掉、跑也跑不了的那个百变魔女。
于是我就知道了,她口里喊的那个&"大叔&"就是我,她想从别人那里得到帮助的也是我;她在挣扎争取时间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她的那个绝望而怨恨的眼神就是给我看的!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小丫头口口声声把我称为大叔,我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已经被用烂了的称呼;如果不是有人想捂住她的**,不准她发出喊叫,我会不会因为自己心不在焉、因为自己当时心猿意马而错过了这个丫头的求救呢?会不会因为自己沉浸在成功的策划营救行动、使得三人众和他们的妻儿团聚而沾沾自喜、也因为有一个充满渴望能够得到满足的良家妇女等着我去*幸而与这个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的丫头失之交臂呢?
不敢想,也不能想,每每想到这种可能,就连背脊都全是冷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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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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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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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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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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