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文静地坐在秋千上,向紫苏在后面推着,庄严和秦慕飞在一旁小声地说着话。
向紫苏扭头问庄严:“你还没说呢,刚才你和姜珊珊在后面说什么呢?我很好奇,你怎么就和她有那么多话了?”
秦慕飞偷笑,看来向紫苏还是很介意庄严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
许柔轻声对向紫苏说道:“庄严要调查清楚这件事就肯定免不了要和我们打交道,不只是姜珊珊,估计每个人他都会有这样的接触的。”
向紫苏连忙摇头:“你们想什么呢,真以为我是因为他和她们走得近而生气呢?我只是感觉刚才她们应该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到姜珊珊的脸色都变了。”
庄严没想到向紫苏观察得那么的仔细,只是她问的时机不对,这种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扯起嗓子到处去说呢,不管刘菲菲是不是那样的人自己都有义务替她保密的,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没什么,就是了解下情况,你看到她的脸变了颜色是因为我提到了那个红衣女鬼,她是女人,而且也是碟仙那事儿的参与者,她会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向紫苏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许柔说道:“真有红衣女鬼吗?”
庄严望着她:“我不知道,但邵艳和陈洁说她们亲眼见到的,我想她们应该不会说谎吧?”
对于许柔庄严是不会说真话的,毕竟在他看来许柔也是一个嫌疑人。
许柔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见见那个红衣女鬼,我们和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我们,要是见着她我一定会问个清楚。”
向紫苏很是不相信地望着许柔,这个柔弱的女人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勇气。
“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话了吗?”许柔问道。
向紫苏笑了:“你没说错,只是我觉得这不太像是你的性格,你向来是一个不愿意多事的人,说是怕事也不为过,要知道那可是鬼呢,你就不怕吗?”
许柔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我怕人,不怕鬼,其实在我看来鬼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别看整天对你笑嘻嘻的,装做很懂你,很关心你可是他们的心里怎么想的你却并不知道。古人不是说嘛,人心隔肚皮,还有一句话那就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人比鬼更加的可怕。”
许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确实令向紫苏有些瞠目结舌,但许柔说得没错,人心比鬼更加的可怕。
许柔又道:“况且我还真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可惜那晚上我只是看到了影子,听到了声音,我应该勇敢一点追出去看个究竟的。”
她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晚的事情发生时她还是心存畏惧的,她低下了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要说心里还真是害怕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了些自责。
向紫苏见她的情绪不对就说道:“你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别说你,谁不害怕,她们若是不害怕恐怕也不会答应这一趟跟着上山来了。”
向紫苏偷换了一个概念,这些女人答应一起到这龙架山来确实是因为害怕,但是她们真正害怕的一开始并不是红衣女鬼,而是那个在暗中制造了种种意外的人,当然,那个女鬼的诅咒确实深入了她们的心里,以至于在听到陈洁和邵艳撞见了那个红衣女鬼的时候大家的反应都很是强烈,那种反应更多是一种恐惧。xiumb.com
向紫苏在许柔的身后,她轻轻地推着许柔,秋千小幅度地荡了开去。
许柔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两边的绳子,不再说话了。
庄严对向紫苏和许柔说道:“你们再玩一会早点回去休息吧。”
然后对秦慕飞说:“走吧,到我那喝茶去。”
秦慕飞知道庄严一定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而且应该是与之前他们猜测的刘菲菲的那件事情有关系,他笑笑,点了点头,也和向紫苏她们打了招呼就跟着庄严走了。
进了屋,秦慕飞关上门:“和姜珊珊聊得如何?是不是已经打听到了些什么?”
庄严便把与姜珊珊的谈论内容大致向秦慕飞说了一遍。
秦慕飞并没有感觉到惊讶,毕竟之前他们就已经作出了猜测。
他说道:“这么一来很多之前我们想不明白的问题就说得通了,刘菲菲是因为邵艳与陈洁走得近才对二人不满,可是有一点我仍旧觉得有些奇怪,陈洁是早就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的,可是为什么非得是在碟仙那件事情之后和和邵艳走得那么近呢?碟仙那件事情就像是一个转折,好像经过那次之后她们很多人的性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庄严也是这么认为,一切都是从碟仙的事件开始的,但缘由他也说不上来。
“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庄严说。
秦慕飞望着他,在等待他的下文。
庄严也不卖关子,先递给秦慕飞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之后说道:“姜珊珊说话的时候很小心,也很谨慎,她的用词似乎是经过了字斟句酌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用得着这样的严谨吗?”秦慕飞用了严谨这个词。
庄严笑道:“是啊,这就让我有些纳闷了,她像是生怕在我的面前说错话,而且尽可能不带误导似的。”在庄严看来姜珊珊那么谨慎就是生怕误导了自己,她说得很是客观,特别是说到她自己的看法时都会加上一句她认为,让庄严能够把她的看法与事实区分开来。
秦慕飞说道:“那你认为她为什么会这样?”
庄严眯缝着眼睛:“我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看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她是在暗示我她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啊?”秦慕飞表现得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仅仅是凭姜珊珊的谨慎庄严就能够想到这是她的暗示。
“未免有些牵强了吧?”秦慕飞说。
庄严苦笑道:“确实有些牵强,但直觉告诉我她对这件事情是很上心的,在几个女人中她说话是最接近于事实,如果她不是在暗中进行调查的话她也不可能很准确地对自己表述的事件进行这样的区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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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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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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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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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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