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虽然被踢掉了匕首,但是她的身法轻灵,武功高强,空手对战并不吃亏,在狭窄的屋内更显优势,三招两式之间,便把天锡桑义逼到墙角。
天锡桑义连续踢出几脚,挥出几拳,却被萧柔轻轻避过,并且身上还中了两脚,甚为狼狈,心下吃惊,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朝廷派来捉你的,天锡,跪倒投降,就绕你一条命。”
天锡桑义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伸臂搂抱。
萧柔飞起一拳,正打在天锡桑义的胸口上。
但是,天锡桑义拼着挨上一拳,不顾疼痛,两臂一拢,抱住了萧柔的身子,他的算盘是:我打不过你,但你毕竟是女人,不如我力大,我抱住你跟你‘摔跤’,就有胜算。
果然,拼着挨个三拳两脚,天锡桑义不顾身上剧痛,舍命抱住了萧柔。
萧柔又扬起一拳,打在天锡桑义的下巴上。
“哎哟……”天锡桑义登时口鼻流血,痛楚难当,但是这家伙也真凶悍,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萧柔。琇書網
萧柔心下着急,在这个狭窄的屋内,被这个粗壮男人抱住,就施展不开,正在她准备飞脚踢天锡下三路的时候,突然觉得臂上一痛。
原来天锡桑义的手上,戴着戒指,那戒指上有尖,是一个暗藏的武器,他抓住萧柔的臂膀,一抓之下,戒指上的尖刺直刺入萧柔的皮肉。
“哎哟,”萧柔叫了一声,本来,戒指上的刺,很细很小,刺入皮肉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萧柔感觉到臂上一阵麻痒,痛也不是好痛,心知不好。
紧接着,一阵酸酸痒痒的感觉,从臂上迅速蔓延到全身。
她踢出的一脚,刚刚触及天锡桑义的身上,便觉得浑身无力,腿脚酸软,眼前一阵发黑。
不好……中毒了。
天锡桑义趁机两膀用力,将萧柔重重摔倒在地上。
萧柔此时头晕目眩,已经难以支持,歪倒在地上,天锡桑义哼了一声,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恶狠狠地便朝萧柔的身上扎去。
……
“咣,”
就在天锡桑义正要拿着匕首刺向萧柔的时候,屁股上突然中了一脚。
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犹如一柄大锤,狠狠闷在屁股上,差点把他的尾骨给踢折了。
“哎哟,”天锡桑义被踢得向前踉跄了两步,依然收势不住,脑袋直撞在墙上,身子跌倒在墙用,浑身都象是被踹散了架子。
他吓得三魂出窍,手里的匕首也扔了,眼前金星乱冒,只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回头察看,只见好几个虎彪彪的汉子,同时涌进门来。
头前站着的一个虎威威的小伙子,手提短刀,目光如炬,神如凝岳,却是不认识。
这人正是罗子骞。
他杀掉了古纳护法,带着众人,迅速奔向这间屋里,正赶上天锡桑义要拿匕首去刺萧柔,这一下,如何不怒?当即一脚踢飞了天锡桑义。
天锡桑义脸如死灰。
他从眼前的阵势上,已经知道结果了。
……
罗子骞上前把萧柔拉起来。
萧柔头发散乱,勉强支持着,没有晕去,指着天锡桑义说:“他……手上,有毒……”
叶飞虹上前一步,喝道:“拿出解药来。”
天锡桑义翻了翻眼皮,“没有。”
旁边奔过来一个小伙子,却是岩干,他一把揪起天锡桑义,抓过他的右手,果然,大家发现,天锡的右手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戒指,顶端有尖刺。
岩干伸手便把这枚戒指撸下来,在天锡桑义的肩膀上、脖子上、脸上,象是“鸡啄米”一般,一连刺了十几下,刺得天锡桑义嗷嗷直叫,脸上身上,满是刺伤,直弄得满脸鲜血。
“好了,”岩干说道:“既然没有解药,你那也慢慢享受吧。”
天锡桑义被刺得满脸满身是伤,毒素运行更快,瞬间便脸呈紫黑色,吓得浑身哆嗦,赶紧叫道:“有有……解药在……背囊里,红色药瓶……”
叶飞虹从墙上挂着的一个背囊里,果然找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里边装着灰色的药粉。
大家不放心,先把药粉给天锡桑义服下一些,看看无碍,这才给萧柔服下。
解药甚是管用,萧柔一会功夫,便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身上的酸软也逐渐解除,她见罗子骞等人都聚到了屋里,问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巴藤被我们杀死了,整个土司府,都给占领了。”
……
战斗结束了。
但是,查巴寨里的混乱,却没有结束。巴藤土司被杀死了,整个寨子,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涌到巴藤土司的府门前,询问情况。
阿豹站在台阶上,朝着寨子里的老百姓,大声说道:“乡亲们,这些年来,咱们和娲皇寨互相仇杀,死了好多人,伤了好多人,到底杀出什么结果来了?还不是为了给土司卖命?巴藤土司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咱们大家,反正我是受够了……”
人群里,有人乱哄哄地嚷道:“阿豹,你光说得好听,杀死了土司,以后怎么办?咱们要挨娲皇寨的欺负的。”
“绝对不会,娲皇寨不会欺负咱们。”
“你敢肯定吗?”
叶飞虹越众而出,登上一个高台,大声说道:“我敢肯定。”
人群静下来,大家都瞅着这个姑娘。
叶飞虹说道:“各位查巴寨的乡亲,我是娲皇寨的土司领主,叶飞虹。”
“嗡……”
全场都议论起来。很多不明事态的老百姓,都面露惊讶之色,谁也想不到,娲皇寨的土司领主,竟然来到了查巴寨里。
“呀,听说娲皇寨是女土司,没想到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这真是稀奇,咱们两个寨子,多少年成仇了,他们的土司还敢到这里来。”
“好一个精干漂亮的女土司……”
……
叶飞虹站在台阶上,神采飞扬,朝四外拱拱手,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我来到查巴寨里,是来表达善意的,咱们两个寨子,本来没有仇恨,都是一伙别有用心的人,妄想独占娲皇山,把别人都当成家奴,为他一个人服务,因此才造成两寨百姓的误会,今后,大家都做好邻居,不打不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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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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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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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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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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