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又耍赖!”
伴随着三女的娇嗔,朱由检信心满满的带着三位王妃来到修改后的木盒前。
一打开木盒的小门,一股炭火味就冲鼻而来。
这次没再出什么篓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公鸡真的中毒了。
面对奄奄一息的大公鸡,三女都感到几分害怕。
原来,殿下说的是真的。
就算没有烟,也一样是有烟毒存在的。
看着三女惊惧的表情,朱由检骄傲的昂起了头,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不过,
“姐姐,这木盒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田妃那好奇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听到田妃的质疑声,朱由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表情。
这小妮子,眼睛那么尖干什么!
“殿下,我们用的可是宫中专用的红罗炭,宫中都使用上百年了,要是真有毒,那还了得。
殿下,您真不必为了哄我们姐妹,就下如此大的本钱。”
仔细看看木盒,口直心快的田妃忍不住冲口而出。
怕朱由检过于尴尬,周妃赶紧打圆场道:“殿下这个什么实、实验,我们姐妹都看到了,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房间内的通风,绝不会闷坏的。”m.χIùmЬ.CǒM
三女中就连最老实文静的袁妃都跟上了一句:“殿下的实验,妾身谨记,以后绝不会闷出毛病来的。”
怕田妃再说出什么让朱由检更难堪的话,周妃和袁妃忙拉着不情不愿的田妃转身离去。
等三女一出房门,朱由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串压抑不住的笑声。
什么情况?
瞬间出现的大反转,让朱由检有些猝不及防。
这是认为我作弊吗?
其实,这个实验真就是这样做啊。
我真没作弊。
看看被封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又看看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朱由检无奈的摇摇头。
这鸡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可绝不是憋死的。
她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也罢,只要她们能注意到通风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明年还是多修几座有暖气的房子吧?
反正我现在又不缺钱。
建暖气?
这管道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朱由检的思维又瞬间飞出老远。
半天后,回过神来的朱由检,看着那只没能缓过来,不幸为实验捐躯的大公鸡,又纠结起来。
一氧化碳毒死的鸡,应该可以吃吧?
大概、好像可以吧。
算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吩咐内侍把鸡拿走埋掉,朱由检心中郁闷之极。
想在三女面前装装13都没成功,人生真是郁闷啊!
宁远
当京城开始飘雪的时候,辽东却还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你是说有人想跟咱们买粮是吧?对方是什么人啊?”
慢吞吞的品着茶水,祖大寿很随意的问道。
祖大寿现在过的还是很得意的。
因为守城的战功,祖大寿总算迈过了副将这个坎。现在祖大寿也算是大明的高级武将了。
更让祖大寿高兴的是,宁远战后,祖大寿正式被袁崇焕接纳。成了袁崇焕真正的班底。
现在在宁远军中,祖大寿虽然只是数位副将中的一员,但在袁崇焕的有意扶持下,祖大寿在军中的话语权,已经超过了满桂。
满桂不就是讨了几位经略的欢心,才有今天的地位吗?
加以时日,祖大寿相信自己绝对会达到或超过他满桂。
让祖大寿信心十足的不是袁崇焕,而是他关宁军的班底。
宁远之战,他关宁军的班底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啊。
与后金野战,祖大寿现在虽然还没有把握,但守城,祖大寿那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
只要他的关宁军有战力,那怕袁崇焕走了,换谁来,不还是要依靠他们。
这关宁军才是他的根。
“家主,对方可能是那边的。”
虽然是在屋中,管家还是很谨慎的抬手向外指了指,并没有明说来人是谁。
根本不看管家所指的方向,祖大寿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明白管家说的是哪边。
“他们?这可不好办啊。”祖大寿踌躇起来。
毕竟双方才打完仗。
这刚见完血、才死完人的,怎么好同他们做生意。
尤其还是涉及粮食,这种事关战略的东西。
看到祖大寿一时拿不定主意,管家轻声的提醒他:“家主,宁远至今还未下一场雪。
这来年大旱,恐怕是眼见得的事。
这个时候卖粮,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经管家一提醒,祖大寿的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既然还不到卖粮的时候,那就再抻抻对方吧。
反正他祖大寿现在也不怕他们了。
“管家,他们现在出到什么价位了?”
虽已决定抻抻对方,可祖大寿对对方的报价还是有些好奇。
“回家主,对方出4两银子一石。”
才这么点。
懒懒的坐了回去,祖大寿慢吞吞的说道:“那咱们就不要急着做决定了,再沉沉,再沉沉吧!”
盛京
“你向对方开价多少?4两一石?”
范文程强压着心中腾腾上冲的怒火大声喝问道。
当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范文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那撒,你怎么敢擅改贝勒爷订下的价格?”范文程大声怒吼。
面对范文程的怒吼,对面那个叫那撒的丝毫不惧。
他毫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一边惬意的晃着,一边不屑的对范文程说:“你懂什么?
你会做买卖?
做买卖哪有不讲价的。
这爷已经出到4两一石了。
你知道4两一石是多少吗?
爷告诉你,市面上现在最贵的精面还不到4两呢。
你让爷花双倍精面的价格去买人家的慥米,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真不懂买卖,还是另有想法?
谁知道你背着贝勒爷与对方有什么私下的勾当?
爷可不能让你拿贝勒爷的银子去做人情。”
看那撒那骄狂的姿态,范文程反而平静下来了。
贝勒爷的这个包衣奴才,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战略。
他范文程就算和那撒说再多、再清楚,也是无用。
只可惜他和贝勒爷辛辛苦苦拟定的价格了。
让那撒这个愚蠢的包衣一搅和,只怕将来就是再出到8两一石,对方也不一定会卖。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谋划,就这样毁了一角,范文程就恨得直咬牙。
可对面的那个那撒,这个四贝勒的包衣奴才,范文程还真无权处置他。
也许我要是个女真贵族,那撒就不敢这样乱改我的决定了。
尼堪范文程心中酸楚的想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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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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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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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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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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