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晚了一步，声音印记触发时，亘古门的范围之内，都听到了。”
逍遥大帝惭愧的垂下头颅，说道：“不过，除了甄苒外，都在我的封印下沉睡了，是消除记忆还是如何，等你回去自己决定吧。”
“那甄苒呢？！”
赵凡的至高心境，黑斑开始成片成片的相连。
至高心境，是不可摧毁的，只能随着他意识的变化而变化。
而众位妻子，是他意识中的守护，所以即便生命本质彻底魔化了，至高心境也还有一成左右的范围没被黑斑覆盖。
“她……心境不可逆转的崩溃，陨落了。”
逍遥大帝无奈的说道：“虽然可在时空之中复活，但心境依旧是崩溃的，持续不到瞬间，便会再次陨落，所以，你只能在时空之中看到她了，或者，毫无意义的一次次复活再稍纵即逝，但那样只会消耗她的真灵，若是真灵磨灭，时空里她也将不复存在。”
“我知道了。”
赵凡收回目光，望着手中的赵立，“暗无大帝，是你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是断了一切因果和关联的。”赵立愣了一下，本来他就没想过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让对方在愤怒中还不知道自己这赵家的绝世天才为何毁灭混元虚空又害的甄苒心境崩溃。
“暗无？”
逍遥大帝和无眠大帝面面相觑，就连造化圣祖也有些意外。
混沌岛监视混沌，而暗无大帝在败逃之后，至今都藏身在一个地方没有挪过地方。
可赵立，却是在混元虚空降生的。
二者之间，也就时间线勉强对上，赵凡灭掉暗影阁，周游外混沌六万多年回归混元虚空时，赵立是两千岁。
“除了你，还能有谁？”
赵凡捏着赵立的灵魂，说道：“七重天巅峰，没有明悟就寻到帝路，更可一步登上帝路成为大帝。你，不过是换了个壳子，把来时的路再走了一次而已。”
“哈哈。”
赵立的笑声响起，道：“对，我就是暗无，但这不是我的本尊，而是我的一半真灵，飘过了通源之路，转生到了你的赵族之中，在踏入准帝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而踏入准帝的一刻，真灵印记觉醒了，如果你在那之前，就在混元虚空，说不定就发现了。”
“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后悔、遗憾？”赵凡笑着说道：“没用的。”
下一刻，他便加大了手中的魔化法力，道：“死！”
话落。
赵立的魂体湮灭！
赵凡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造化圣祖身上，魔化的他，目空一切，没有了以往尊敬的态度，“我知道问你暗无本尊何在你也不会说，所以，只问你，他可还在内混沌？”
造化圣祖微微点头，眼底闪过惋惜之色，混沌诞生以来他最看好的修士，就这么毁了！
“嗯。”
赵凡挥动手掌，将造化圣石抛了过去，“这东西，我留着又有何用，告辞。”
随后，造化圣祖冲着逍遥大帝点了下头。ωωω.χΙυΜЬ.Ｃǒm
后者便意念一动，将赵凡挪移到了混沌岛外。
赵凡直接遁入魔气铺天盖地的混沌虚界，前往了内混沌。
……
半日之后。
一身散发着魔气的黑衣白发身影，现身在亘古门的主峰。
如今，除了桃桃大帝和陨落的甄苒外，林芊芊、十七、陈纯儿和汐言仙子、龙离都已陷入沉睡状态。
赵凡犹豫了下，没有将她们唤醒，也许，没有感受才是最好的，痛苦，就留给自己这清醒的人吧！
混元大帝和桃桃大帝的身影，闪现到大殿之中。
两位大帝望着仅有相貌熟悉其他一切陌生到不敢相认的赵凡，怔在了地上。
“魔化……”
混元大帝心痛不已，他知道，在大帝之前魔化，就意味着失去了对帝路追求的资格！
不止如此，他开辟的混元虚空被时空大毁灭，心在滴血，可他无比清楚，与自己相比，重情重义的对方更加心痛！
“凡哥。”
桃桃大帝不知所措。
“桃桃。”
赵凡看了她一眼，道：“就让芊芊她们继续沉睡吧，即便抹除这段记忆又如何？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还会知道的，接下来，亘古门就交给你们了。”
“那你呢？”
桃桃大帝担心的问道。
“杀人。”
赵凡抬起脚，一步步的走向了传送法阵，又道：“我也不希望自己这副模样在熟悉的人面前出现。”
话音落下。
赵凡就挪移到了暗笑笑沉睡的那座山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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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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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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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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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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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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