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发生得很快,结束得更快!
铁面判官旋身飞起,两只判官笔疾点柳余恨天突,迎香两处大穴,柳余恨一动不动,任凭判官笔刺入骨肉!www.xiumb.com
他双手不知被谁齐腕斩断,现在左腕装了一只铁钩,右腕却是装着个大铁球。
此时右腕铁球轻轻一挥,便砸在了铁面判官的面庞上,等到他收回时,那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
铁面判官仰面栽倒,没了气息。
柳余恨瞪着铁面判官的尸身,冷冷道:“这张脸原来并不是铁的。”左腕一钩,将尸身抛出了窗外。
勾魂手的那对银钩也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他面色如土,双色下垂,手臂关节处鲜血淋漓,已被人一剑挑破了筋脉!
萧秋雨手中的短剑也在滴着血,他微笑着,看看勾魂手,道:“看来你这双手以后再也勾不走任何人的魂了。”
勾魂手咬着牙,牙齿还是在不停的格格作响,忽然大吼道:“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萧秋雨淡淡道:“因为我要你回去告诉你们楼上的人,这两个月最好乖乖的呆在楼上不要下来,否则他恐怕就很难再活着上楼去。”
勾魂手脸色又变了变,一句话都不再说,扭头就往门外去。
谁知独孤方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冷冷道:“你从窗口进来的,最好还是从窗口出去。”
勾魂手狠狠的看着他,终于跺了跺脚——从窗口进来的两个人。果然又全部都从窗口出去了。
独孤方目光一转,又落到了王动身上,冷冷的看着他。
这目光绝不像是瞧着一个活人,不论任何人被这目光盯住,只怕都要毛骨悚然,王动却只是笑了笑,“看来现在该走的是我了。”
“你知道就好!”
独孤方道。
王动微微一笑道:“还好我是从门口进来,所以不用跳窗户了。”说着话,王动长身而起。朝陆小凤微微一笑,已朝门外走去。
独孤方身形又是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谁说你这样就能走了?”
“哦,那我该怎么样走?”
王动道。
萧秋雨淡淡道:“这间屋子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却是要留下点东西的!铁面判官留下了他的命,勾魂手再也钩不了魂,你若不留下点东西,岂不坏了规矩?”
“有理!”王动点了点头,似乎极是赞同,脚下却是不停,径直朝前走去。
忽然之间。剑光一闪,萧秋雨掌中短剑一转,已朝王动喉咙刺了过来。
尖锐凌厉的气息,顷刻喷吐而出!
这一剑来势又疾又快。就像是一条毒蛇,骤然之间跃了起来,要一下子咬破他的喉咙,只这一剑。谁都能瞧得出,这位断肠剑客萧秋雨非但断人肝肠极为内行。断人喉咙也是不差。
陆小凤虽仍是躺着不动,眼睛却已看了过来。
王动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一剑刺来之际,突然骈指一点,只听嗡的一声,颤音大作,短剑已被劲气迫开,刺到了空处。
“好!”萧秋雨大喝一声,目中精光大盛,身形一转,反手又是一剑,嗤的一声,这一剑刺向王动的心脏。
于此同时,柳余恨脚步一进,左腕铁钩抓向王动喉咙,右腕大铁球轰击他的头颅。
王动笑了一声,身形忽地腾空而起,奇异般的一转,已从凌厉的攻势之中脱身而出,只听砰然一声,屋顶已被撞开一个窟窿。
“哪里逃!”独孤方冷笑一声,双手连挥,寒光骤雨般攒射过去,竟是在一刹那间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九九八十一枚铁蒺藜!
嗖的一声,天罗伞突的撑开,匹练般的白光凌空一旋,激射而至的铁蒺藜便如被搅进了搅拌机的泥沙,簌簌跌落!
呛啷一声,夺命剑出鞘,落入王动掌中,横空一剑击出。
“嗯?!”陆小凤的眼睛亮了起来。
半空中,剑光忽的一闪,刹那之间,斗室生辉,只听一道尖锐而短促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柳余恨左腕铁钩猛地断折,右腕大铁球也是突兀的一分两半,萧秋雨心中一惊,正要后退,剑光一折,他一只握剑的手噗的一声裂开一朵血花,短剑呛啷落地。
风声一颤,剑光又是突兀消逝,王动人也消失不见了。
“好快的出手,好凌厉的剑法!”陆小凤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盯着屋顶破开的窟窿,吐出了一口气。
便在这时,晚风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美妙如仙,与乐音一起而来的还有一股芬芳的香气!
各式各样的鲜花从窗外飘进来,从门外飘进来,然后再轻轻的飘落在地上,漫天都是飞舞的花瓣。
地上仿佛忽然铺起了一张用鲜花织成的毯子,直铺到门,一个女子慢慢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女子也就十岁年纪,身上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袍,长长的拖在地上,拖在鲜花之上。
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天星,熠熠生辉。
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鲜花上,地上五彩缤纷的花朵竟似已忽然失去了颜色。
演技派上官飞燕所饰演的‘丹凤公主’终于出场!
而就在上官飞燕出场的同时,王动已雇了一辆大车,驾马奔出了市集,进入了一片密集的枣林内。
枣林中间有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马车径直在木屋外停下,王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招呼着两个驾马的车夫下来,接着推开了木屋的门。
小木屋内的摆设也跟它的外表一般,陈旧,简陋!但是打扫得却很是干净,布置得也很精细。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这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消瘦的小老头,王动推门而入的时候,这老头正握着一杯酒,独自自品尝着。
瞧着王动走了进来,这小老头竟也不见吃惊之色,甚至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王动也没有打招呼,一挥手便让两个车夫进屋搬起屋内储存的美酒,这屋内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好酒,屋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坛,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酒坛上贴有标签,标注名字,竟都是天下各地的名酒。
两个车夫都是身强力壮,搬进搬出,不住的将各式美酒放入大车内!没过片刻,已搬得精光。
小老头面前一方简陋的木桌上还摆着半坛没喝光的酒,香气四溢,王动一伸手便将其抓了过来,又用盖子封住。
霍休终于忍不住了,叹了口气道:“你已经搬光了我屋内所有的酒,连这半坛也不放过?”
王动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正待会你这些酒都要被人砸烂,倒不如全都送给我!”
“砸烂?谁要来砸这里?”
霍休话音未落,衣袂破空的声音响起,一条身影在枣树上轻轻一点,嗖的一声已射进了小屋内。
来人正是陆小凤!
陆小凤来得很匆忙,匆忙得以至于连手上的酒杯都没有放下,他一进屋子,目光便不住打量了一圈,随后叹道:“我以前来你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缺过酒,想不到今天却找不出半坛来,我听人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想不到你这天下第一富人也不例外,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
“我就算对别人小气,对你也不会的。”霍休转动着指间的酒杯,笑道:“只可惜你来得晚了一些,我的酒已全被这人搬光了!”指了指王动。
“他要搬你的酒,你就坐在这里不动,任凭他们搬?”陆小凤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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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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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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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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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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