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咱们今晚又要睡在外面了…”,花云望着前方,叹了口气,“你今天没事了吧?大腿根还疼吗?”
“没事了,嘿嘿!”,蒋淳斌翻身下了战马,话说自己的骑术可是进步了不少,花云还夸了自己几句呢,“咱们应该快到徐州了吧?怎么那么远…”
“是挺远的,要不我当初干嘛犹豫呢。”,花云可不知道蒋淳斌之所以抱怨远,不过是因为坐惯了现代的交通工具,“今晚咱们早点休息,那个…你顺便教教我上次那个拳法,是怎么出招来着?”
“那您先教教我骑术和马战!”,蒋淳斌拿大拇指蹭了蹭鼻子,一脸的傲娇。
原来自从上次蒋淳斌在花云面前露了一手,展示了一番自家的拳脚秘技,花云便如获至宝般地要和他学,而蒋淳斌也趁机让花云教了自己一些骑术和马上作战方面的诀窍,这两人互为师徒,倒也学得不亦乐乎。
谁知就在这时,远处忽得一阵尘土飞扬,紧接着便响起一阵不甚真切且断断续续的救命声,蒋淳斌和花云互相看了一眼,便立刻翻身上马,向前方赶去。
行了一段距离后,蒋淳斌忽得勒住战马,朝花云努了努嘴,“呶,你看!”
花云停在蒋淳斌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一辆马车被围在中间,几个汉子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周遭,正和十几个身着军装的人拼命厮杀。
“蒙古鞑子又在造孽!”,花云握紧拳头,鼻翼翕动,显是气愤已极,“淳斌,跟我上!”
“诶,花大哥!”,蒋淳斌手疾,一把拉住了花云,“对方有十几个人,咱们就俩人,而且他们是官兵,都带着刀…”
“你小子平常看着挺豪气冲天的,怎么一遇见蒙古鞑子就畏畏缩缩的?”,花云瞥了蒋淳斌一眼,一脸的鄙夷神色,“你知不知道这些蒙古鞑子平时为了冒领战功,会屠杀平民?没想到现在直接干起了劫掠的勾当,真是气煞我也!算了,你小子怂蛋一个,我自己上!”
花云说完,便一磕马肚,扬尘而去。
蒋淳斌看着花云的背影,不由得面色羞红的挠挠头,其实他本是爱打抱不平之人,只是如今看到两拨人拿着刀互砍,他第一想到的便是退却,可能是前世的教训让他不敢再意气冲动,也许是在他眼中,这样的场面不存在什么逞强评理的机会。
但方才花云对蒋淳斌一通羞辱,加上听了他说的情况后,蒋淳斌也觉一阵气闷,再想想历史上蒙古官兵的种种残忍恶行,蒋淳斌便纵马前行,大吼一声道,“花大哥,我来帮你!”
蒋淳斌骑术不如花云,因此速度便慢些,还没等他过去,便见花云舞着手中宝剑冲进了人群中,眨眼之间,便杀掉了两个蒙古兵,真可谓锐不可当。
蒋淳斌自然是不甘落后,他本练过很长时间的刀法,此时手中握着一柄长刀,他自认无所畏惧,可谁知刚对上第一个蒙古兵,便险些被他划伤。
要知道蒙古本是游牧民族,虽然做了几十年江山,功夫有所废弛,但快马弯刀的名声可不是盖的。
再加上蒋淳斌马上作战不熟练,因此一个蒙古士兵纵马冲来,凭借速度优势照着他小腹便划了一刀,幸亏蒋淳斌有武术功底,动作灵敏,躲了开来,不然非得重伤甚至丧命。
可还没等蒋淳斌喘口气,便又有一个蒙古士兵向他冲来,这下子蒋淳斌便有了准备,只见他照着花云曾教过自己的要义,伏低身子,靠在马头上,然后仗着手中大刀的长度优势,一刀便将迎面冲来的蒙古兵捅了下去,同时也溅了自己一脸血。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蒙古兵又挥着弯刀飞驰向蒋淳斌,蒋淳斌抽出长刀,格开了他的进攻,同时凭借着力气大得优势,把他撞翻在了马下。ωωω.χΙυΜЬ.Cǒm
而花云此时也越杀越勇,只见他被三个蒙古兵同时围住,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将手中宝剑舞得滴水不漏。
不过蒋淳斌的状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方才他能干掉两个蒙古兵,大多凭的是体力优势和一开始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蒙古兵围过来,他的防守也愈发捉襟见肘,并且在躲避一次进攻的时候,不慎跌落下马。
两个蒙古兵见状,立刻纵马挥刀,想要杀死蒋淳斌,吓得他赶忙往战马下面一滚,虽然躲过了攻击,但战马却非常不幸地成了牺牲品,被弯刀划开的伤口喷了蒋淳斌一身血,痛得它一阵扬蹄嘶鸣,便倒了下去。
可蒋淳斌丝毫不敢放松,只见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紧长刀,突然发现自己已没有了在战马上的紧张感,原来自己本就不擅长马战,此时到了平地上,自然是感觉游刃有余。
就在他想要挥刀展示一下功力的时候,一个蒙古兵纵马快速朝他袭来,蒋淳斌顺势挥刀砍去,没想到不仅没有伤到蒙古兵,反而撞得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蒙古人的快马弯刀是有讲究的,他们借助战马的冲力快速伤人,在平地上与他们对战肯定吃亏啊!原来自己刚才还是沾了战马上的光…
就在这时,蒋淳斌突然发现自己帮助的那一方已经死得就剩下一个人了,而他还在同时力战两个蒙古兵,花云就更不用说了,被四个蒙古兵围在中间,肯定没办法来帮自己,所以这就意味着自己要干掉剩下的三个蒙古兵。
而那三个蒙古兵可能也看出蒋淳斌好对付,全都目露凶光地朝他冲来。蒋淳斌心中暗骂一声p,然后便向前逃去。
人家在站马上,自己在平地上,他们的刀又快,三个人围过来,自己根本无所遁形啊!
可就在这时,自己那匹受了伤的战马仿佛有了感应,竟嘶鸣一声,想要奋力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最终失败了,而且没有避免殒命的结局,但却使得离得最近的一匹战马受了惊,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蒙古兵给摔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蒋淳斌连忙冲上前去,顺势给摔在地上的蒙古兵补了一刀,可就在这时,另外两个蒙古兵便纵马冲了过来。蒋淳斌看准机会,以受了惊的战马为屏障,快速绕到后面,砍断了一匹战马的后腿。
战马应声而倒,蒋淳斌则纵身一跳,想要给倒在地上的蒙古兵补上一刀,可就在这时,另外一个蒙古兵纵马便向蒋淳斌冲来,蒋淳斌战斗经验算不上丰富,根本来不及回身躲避,眼看弯刀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心中大叫一声苦也:看来杀了朱八八,是注定要遭报应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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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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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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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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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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