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的看着瑾羽,这个男人就像是上天给她的保护神,每次在她有危险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就算是平时,也总会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帮她解决一些难题。
有时候她也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甚至有些时候,当她遇到什么难题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子幽,也不是玉然或者哥哥,而是眼前这个男子,她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瑾羽,谢谢你一直帮我,可我却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就算以后看见你,也不会不认识你。”她一直就很好奇他的真实面目,可他却从不让自己看,她可是有非常严重的好奇心啊,这样保持神秘,简直就是在折磨她啊。
“总有一天你会见到,我不希望什么,只求你以后在看到我的真面目后,不要……”他没有再说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看着她闪着精光的眼神,他苦笑地摇了摇头。
沛涵还想问,大门嘭的一声被狠狠撞开,玉然狼狈的出现在二人眼前,当他看到瑾羽的那一瞬,眼神闪过一丝杀意,很快,无人可以抓得住,沛涵被玉然吓了一跳,看他的衣服已经破裂得不成样,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玉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呆了一下,她愣愣的开口问道,玉然没有回答她,眼睛只紧紧的盯着瑾羽,沛涵看看他,又看看瑾羽,难不成这二人认识?
“你怎么在这。”玉然看着瑾羽,语气不善,瑾羽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语气中满是笑意。
“大名鼎鼎的毒尊,瑶惑国的帝王竟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真是让瑾羽大开眼界啊。”他背对着沛涵,沛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玉然微眯起的眼睛,二人互看一眼,玉然转身走了出去。
瑾羽回头看向愣愣看着他们的沛涵,对她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说完跟在玉然身后走了出去,沛涵歪着脑袋,这二人怎么感觉怪怪的,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想用任何一种方法靠近她,她现在是子幽的人,而且她与子幽在一起也很幸福,你最好不要再打扰她,否则,我不管与你有什么交情,只要你敢伤害到她,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二人离开皇宫,来到一处荒僻之地,玉然看着瑾羽,毫无一丝感情的警告着他,瑾羽冷笑一声,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定定的看着玉然。
“我相信我跟你说过,我靠近她并不是用茗羽的身份,而是用她的好朋友瑾羽的身份,对她来说,我只是她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不要总说什么我是刻意靠近她的这种话,因为,在她眼中,我只是瑾羽,而不是茗羽,听得懂吗?”
他见她,从来就不曾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她来说,自己就是她的知心好友,并没有打扰到她什么,况且那白子幽也不曾多说什么,就算他说什么了,他依然也会去见她。
“我不管你用何种身份靠近她,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若你还想试图唤回她对你的爱,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因为她对你的爱早已转移到白子幽身上,别忘了,她腹中还有白子幽的骨肉,她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这点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
他自然清楚茗羽的心思,在茗羽的心里一直偷偷地爱着凌沛涵,对他每次接近沛涵,除了唤回沛涵对他的爱还有什么,自己怎么可以容许这种事发生?他亲眼看到白子幽在沛涵心中的地位,她好不容易能好好的去爱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以前的事而破坏她现在拥有的幸福?
“她如此幸福,我自然会祝福她,还会替她感到高兴,可一个人的心到底爱谁,只有她自己清楚,有些爱不一定是真的爱,就像她与白子幽,若不是因为有孩子,你以为,她现在还会留在白子幽身边吗?”
若她真的爱白子幽,就不会因为他的三两句话而怀疑白子幽,若不是因为她有了白子幽的孩子,她定会一甩衣袖走人,又怎会好好的留在他身边?她对白子幽根本就不是所谓真正的爱,在她的心中一直爱的只有自己。
“原来是你,我还纳闷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却一直没想到是你在其中搞鬼,你不觉得你自己很龌龊吗?竟然会想到用这种办法,你还是我认识的茗羽吗?”
那天他看她哭着说着她看到的那封信,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那是属于灵魅谷的机密信件,怎么可能会落到他人手中,就算是落到他人手中,又怎会那么巧被沛涵看到,他怎么都想不破,却没想过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现在看来一切就都已经明了。
“我若不如此,她恐怕已经将我忘了,我怎么可以让她把我忘了呢?再说了,你真以为白子幽是真心爱她的吗?你好好去查查,那张梦兰与白子幽之间有什么猫腻,别一直以为我是在害她,等你将事情查清楚了,再来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白子幽与张梦兰的事是他在一次无意中听到梦兰与尧姬的对话中得知的,他也清楚那张梦兰对白子幽的心思,自然也知道了他们间发生过什么,沛涵是何等骄傲的女子,在她的观念中,男女彼此间只能一心一意相爱,绝不能容许有第三者的插入,若她知道了白子幽与张梦兰之间的事,她一定不会继续在白子幽身边待下去。
玉然皱眉,从茗羽的话中他也隐约能猜出一些什么,在瑶惑国的时候,他偶尔也有到春风楼去找沛涵,他自然对这个张梦兰是有印象的,他也见过张梦兰看白子幽的眼神,他原本以为只是那张梦兰单方面对白子幽的爱,可现在听茗羽怎么一说,倒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我不管白子幽与张梦兰有什么,我只管想办法将这事压下来,不让她知道,你可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她因为受了刺激而伤害到她自身,你便是那个凶手。”
不管白子幽与那张梦兰之间有什么,但现在绝不是告诉沛涵的时候,现在的她最是不能受到刺激,若因为此事她与白子幽动怒,势必会伤害到她自己本身,他是要保护她的,怎么可以让她受到伤害,不管这件事的真假,总之就是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多想。
“你真以为你这是在帮她吗?纸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知晓此事,到那时,对她的伤害只会比现在还要多。”等到以后知道了此事,又知道了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等到那时,痛苦的就不止是她自己了。
“那你以为现在告诉她就是在帮她了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哪怕你多为她考虑考虑也行!”就算是为了不让她以后更痛苦,最起码现在也要考虑一下她的情况不是?
“我就是为她考虑,所以才要让她把那份爱看清,百里玉然,你也别只是说我,佟佳明杰只是她的哥哥,并不是她,你自己还是先把他们兄妹搞清楚了再说。”
天下谁不知道他男女通吃,他也看得出他对佟佳明杰的不同,没错,佟佳明杰与沛涵长得很相似,可最终那也不是沛涵,若是将佟佳明杰当成替身,这又是对谁的残忍。
玉然没有说话,似乎被戳中心事,他仰天看着明月,心中惆怅不已,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已不同角度看着相同的一个明月,他们各有各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每一种想法都只是为了那个女子。
他们很傻,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却不强求她能在自己的生命中逗留,说到底终不过是为了一个爱字,爱字易写,易说,却不易做到,天上的明月渐渐被乌云遮掩,掩盖了它的光华吗,也掩盖住它存在过的痕迹。
“啊!你轻点轻点。”紫竹轩中,尧姬半褪着衣衫,背后一大片乌青,梦兰拿着药酒正帮她上药,手才刚刚碰到她的肌肤,尧姬立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梦兰狠狠吓了一大跳。
“你这到底是从哪弄回来的啊,谁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说出来,回头我替你报仇。”梦兰看着那片乌青,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痛一般,都有些不忍心去看。
尧姬疼得哇哇大叫,若她是容易哭的人,相信她早已是泪流满面,听到梦兰问自己,她就想到白天的事,她到雨藤轩看到了那不该看的一幕后,立马就跑了,可谁想到,她还没跑多远呢,那玉然与子幽就从屋中打了出来,还把她夹在中间,被玉然当成了挡箭牌。
若不是子幽对她手下留情,没有用他的古琴来对付她,她现在何止乌青这么简单,想到这个倒霉事,她只觉后背更痛了,她们并没有关上房门,子幽手中拿着一瓶跌打药,对乌青最是有效。
若不是看在还需要她来照顾沛涵的份上,他还不想亲自给她送药,唉~没办法,谁让自己出手伤了她呢?还是给她送点药,再向她道个歉,希望她快快好起来,才能更好的伺候沛涵。
想着,见门没关,便抬脚走了进去……走了,进去……
“啊!流氓~滚!”子幽满脸通红足尖轻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屋中的尧姬捂住胸口,在屋中不停的暴走,她刚刚可是半褪着衣衫的,她还在郁闷今日自己的倒霉呢,就见子幽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啊~她居然被人看光了,对方还是白子幽,她没脸见人,她不活了啊!梦兰也是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子幽会来,自己刚沐浴完,还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刚才见子幽进来,她下意识的就张开手替尧姬挡住身体……
见尧姬上窜下跳,一口一个没脸见人,不想活了,梦兰低下头看着的穿着,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抬头看着那大开着的木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将门关上。
“那不是子幽吗?他怎么跑那么快?”正赏月的玉然与茗羽将一道青色身影一闪而过,二人互看一眼,玉然摸了摸头,这子幽到底搞什么啊,练速度不成?还是回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嘭的一声,雨藤轩的门突然被狠狠的撞开,睡得正熟的沛涵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向门口处,就见子幽红着脸走了进来,她看着子幽,眨了眨眼问道:“子幽,你这是去蒸桑拿了?”Χiυmъ.cοΜ
子幽坐在她床边,不敢抬头看她,沛涵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子幽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来就红着张脸,还不敢看他,连哼都不哼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幽将手中的药递给沛涵,沛涵伸手接过,见他的手心尽是汗,心中一紧,怕他是不是身体不适,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子幽抓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语速很快,沛涵都没来得及听清。
“什么事啊,你慢慢说。”
“我,我闯祸了。”他犹豫着,声音很低,沛涵挑眉,闯祸了,这么大一个人闯祸了?这又是闯了什么祸才弄得他这么心虚,他犹豫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的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沛涵。
“我去给尧姬送药,本想让她快点好起来能更好的照顾你,然后我就到了紫竹轩,可她们没有关门,所以我就走了进去,可没想到,可,她们。”他突然说不下去了,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沛涵就好奇了,忙叫子幽继续说下去。
“我进去看见梦兰正给尧姬上药,她衣衫半褪……,梦兰穿着亵衣,沛涵,我不是有意,我没想到她们,她们。”
屏风后的玉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他表情扭曲,分明就是憋笑憋出来的,他快速离开雨藤轩,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若是让子幽知道被他听了去,他肯定又会来杀他一次。
沛涵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直抽嘴角,以尧姬的性格,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好解决,而梦兰,怕是会永远躲在屋中不敢出来见人,子幽啊子幽,你怎么好巧不巧,偏就遇上这事了呢?
看着手上的药瓶,她拼命憋着不笑,不能说她幸灾乐祸,实在是想到她场面,她不得不笑啊,子幽满脸憋屈,他今日可真够倒霉的,所有糗事都挤在今日发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踩到了狗屎,不然运气怎么会那么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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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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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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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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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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