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明杰直接无数玉然对自己的‘调戏’,看着他塞给自己那一袋东西,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玉然眨了一下眼睛,见他对自己的‘调戏’无动于衷,心中暗忖,难道是这招用太多次了,所以他都有免疫力了?眼珠子转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然后玩味一笑,指着那袋东西神秘的解释道。
“这个啊,可是好东西,专门为男人准备的。”见佟佳明杰还一副不懂的模样,玉然又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佟佳明杰的脸瞬间通红,立马将那道东西扔还给玉然,玉然倒在屋顶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最爱逗他玩了,谁让他与沛涵长得那么像,逗他就像是在逗沛涵,真的特别好玩。
其实那就是普通的药丸,没事吃着强生健体的而已,可他偏不说,故意说是合欢散,果然不出他所料,佟佳明杰脸真的变了色,见玉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佟佳明杰不再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浑身血迹的女子。
见她浑身是伤,却依然拼命的与茗羽做斗争,他虽然心痛,却忍着不去帮忙,因为他知道,她已经长大,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抵挡任何事,这样的战斗也算是在磨练她的意志,而且他也相信茗羽不会真的对她痛下杀手。
“玉然,你的迷药呢!”见底下灵魅谷的人一个个倒下,沛涵是真的急了,眼角余光瞥见正看好戏的玉然,急的她一声怒吼,一分神,茗羽的利剑已划破她的右臂,鲜血流出,染红了衣衫。
佟佳明杰一见,刚站起身,又被玉然拉坐下去,“人家打闹关你什么事,好好坐着看你的戏就行。”说完又看向沛涵,笑嘻嘻的说道:“迷药不够,我全身能藏的就那几个衣袋,你还要我搞定这么多人,也太抬举我了。”
这话可没说错,他虽是毒尊,可身上并没有带太多毒药,要知道,在这世上,要找一个伤害得了他的人谈何容易,带了也没啥用处,最多也不过是以防不时之需罢了。
沛涵不敢再分心,她也知道要他一人对付那么多人是不可能的,她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见他真的无能为力,也就没再逼着他,自己专心的对付面前这个难缠的家伙。
双方一直战到天明,又从天明战到黄昏,然后是黑夜,灵魅谷损失惨重,就连玉然的将士也剩下不足百人,灵魅谷士气大减,就连沛涵都明显的感到体力不支,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就在此时,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得出来的数量不少。
玉然挑眉,勾唇一笑,什么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算是见识到了,沛涵也听到了马蹄声,余光扫过,就见尧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带起滚滚烟尘,正火速的朝他们赶来。
茗羽狠狠的皱起眉,他怎么不知道灵魅谷还有救兵,沛涵冷笑一声,嘴角的血迹早已干透,她拿着断柔肠,挺直背脊看着茗羽,“你以为我们灵魅谷就那么弱吗?想打倒灵魅谷,除非我死。”
“哼,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茗羽擦去嘴角的血,风吹起他如火的红衣,他手中的利剑闪着寒芒,剑尖对准她的心脏,猛的就朝沛涵扑来,看热闹的玉然与佟佳明杰握紧拳头,他们看起来轻松自在,其实却是时刻准备着出手,见茗羽杀气氤氲,二人也已站起身,准备在下一秒就扑上去推开那个女子。
时间就像被放慢了速度,那利剑一点一点的向她的心脏直刺而去,越来越近,就在玉然与佟佳明杰准备出手的时候,那利剑就停在离她的心脏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地方,时间仿佛被冻住,二人看着彼此,好像离得很近,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ωωω.χΙυΜЬ.Cǒm
“啊!呃……”一声声的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尧姬杀红了眼,就像一个恶魔,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因为她看到在混战的人群中,有一个小男孩站在火光中一动不动,那些闪着寒芒的武器就在他身边刺进对方的心脏,在他的周围染上一抹鲜红。
子幽盘腿而坐,腿上放着一把古琴,他十指飞快的拨弄着,居然没有受伤,他似乎看到尧姬满身鲜血冲一个方向而去,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小男孩一动不动的站着,不哭不闹,不叫嚷,也不顺便乱跑,他眼睛一眯,运气轻功就朝男孩扑去。
将男孩抱在怀中,他又轻点足尖,将男孩放到一颗树上,忙又拨弄手中琴弦,抵挡着那些朝他袭击而来的人,见到小男孩被转送到安全的地方,尧姬这才松了一口气,更加专心的对付敌人。
屋顶上的沛涵与茗羽互相对望,久久没有说话,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原本还想着与她一起到地狱,可却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为什么,不杀了我?”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开口问道,杀了她,灭掉灵魅谷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可不觉得他会放弃。
“那你呢?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要躲?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舍不舍得杀了我。”
“不是舍不得杀你,只是舍不得的,是你。”他看着她的眼,今生被你所羁绊,要我如何亲手断了这份执念?
“杀了我,你便没有了威胁,这个天下便将归你所有。”她看着他,过了一会又开口说道,天下江山,试问世间哪个男子可以拒绝得了它的诱惑?权势,财富,地位,这些,又有谁可以视如粪土?
他看着她的眼,毫不犹豫,一字一句说道:“我不要天下,除非这个天下,能够换回一个你。”他今生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能够回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全都接受。
在他们脚下,就是一片火光与哀鸣,而他们此刻,却忘记了这是在战斗,任那些人撕杀搏斗,此刻二人的眼中都只剩下彼此,其实在彼此心里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然而有些事就偏偏不让你如愿,当你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却在你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物是人非,原本通往彼此心中的轨迹已经改变了他原来的路线,天意如此,他们无法改变。
“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晚了吗?”她说着,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腹部,“我就快当娘了,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一家三口便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你瞧,没有你,我同样可以过得很幸福。”她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幸福,她当然很幸福,现在她只等着孩子出世,然后与子幽一生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你说,她不幸福吗?
他将手中的利剑缓缓放下,微微笑着,“是晚了,也习惯了,若我能早点说出口,又怎会到今日的地步?不过,我可以等,就算你永远都无法回心转意,我也会一直等下去。”他等的时间还短吗?就算是等她一辈子又怎样,哪怕余下一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也知足了……
“受死吧!”屋顶下的冷月手拿利剑,猛的就朝尧姬刺去,尧姬一个翻身,手中一片树叶顺势出手,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待二人站定,冷月将手臂上的绿叶拔出,一丝鲜血慢慢染红了衣衫,尧姬站着,鲜血也慢慢从手臂上流出。
二人眼睛一眯,同时出手,纵身跃上屋顶,一刀一剑互不相让,听到声音,屋顶上的四人纷纷看去,尧姬与冷月拼尽全力,打得十分激烈,又是一个翻身,二人站到沛涵与茗羽中间,二人往后退了一步。
“沛涵,你还愣着做什么,出手啊。”打斗中,尧姬突然一声大吼,沛涵回过神,不由分说,跃下屋顶,朝底下混战的人群冲去,茗羽正欲追上去,玉然一个翻身,挡在他面前。
“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啊,转移人家的注意力,是不是想快点打赢这场战斗呢?”他笑着,眼中却翻腾着怒气,茗羽举起手中利剑,看着玉然,就朝他袭击而去,玉然的嘴角浮起一抹兴奋,赤手空拳,仅用衣袖做抵挡。
“玉然,接着!”佟佳明杰话音刚落,手中利剑脱手朝玉然飞去,玉然伸手抓着半空中的利剑,一招一式,狠厉非常,茗羽也毫不退让,速度竟比与沛涵打斗时快了几分,很明显,他与沛涵打斗时并未出尽全力,分明就是与她切磋切磋。
没了武器的佟佳明杰更是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看戏,琵琶声在人群中响起,立马发出声声哀嚎,冷月猛的发力,尧姬身体被震倒在屋顶上,再爬起来时,哪还有冷月的影子。
尧姬气急,就看见对面那个一袭黑衣的男子正坐着看戏,她更是恼怒,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他倒好,纯是来看戏的,“姓佟佳的,别以为你是沛涵的哥哥我就不敢说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看戏,你瞧瞧沛涵,她还是一个有身孕的人呢,起来,将灭灵教这些人全部都送去见阎王!”
“我没武器。”待尧姬说完,佟佳明杰平静的答道,尧姬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武器,没看到下面满地都是吗?没武器,这是理由吗?“再说了,这又不是我的恩怨,我凑什么热闹,倒是你,还是去找你的对手吧。”
尧姬气急,却不知道说什么,也是,这事本来就与他无关,能不受伤的看着别人打斗,谁还愿意为别人拼死拼活的,见底下的冷月一个接一个的将她带来的武夷人杀死,她也不再理会佟佳明杰,纵身一跃,直冲她的目标而去……
“美人,用力啊,用力。”天气正好,微风徐徐,蜀国皇宫养德宫内,安美人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床头挂着的绸缎,汗水浸透全身,几个产婆蹲在床尾,大喊着用力。
御书房中,皇帝静静的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李公公匆忙走了进来,跪在皇帝面前恭敬的说道:“皇上,安美人想见皇……”
“不见。”皇帝打断李公公未说完的话,将手中的奏折放到桌上,看向李公公,“茗羽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自从听沛涵说出了安美人的劣迹,他就没踏入养德宫一步,若不是看在她怀有自己的孩子,他真想一刀给她一个了结,李公公暗叹一声,都说帝王不该动情,可皇上偏偏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不仅在国事上掺杂了儿女私情,还因为她,连怀有皇子的安美人也都被冷落,想想安美人,唉~那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回皇上,十二皇子派人传信,说一切顺利,看来是不需要皇上的支援了。”李公公笑着答道,皇帝嗯了一声,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嗯,那就好,我相信茗羽,他一定能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哦对了,念瑾回来了没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这心里边啊,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回皇上,再过两天就满十日,公主两天后便会回宫。”李公公偷偷笑着,皇上,这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两天,怎么那么久啊。”皇帝一听,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软软的摊在椅子上。
“皇上,要不老奴现在就到丞相府将公主接回来了?”
“不用了,朕说了让她去十天的,不过就是再等两日,朕再多等两日就是。”两日,居然还要两日,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几天前他带念瑾去了一趟丞相府,念瑾与佟佳之柔玩得甚欢,说什么都不愿回宫,皇帝无法,只得答应她只留十天,十天后必须回宫,皇帝扫了一眼桌上的奏折,没有念瑾的日子真真是无趣的很啊,他怎么就让她在丞相府呆十天呢?太久了啊。
养德宫中,安美人尖叫一声,随即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她瞪大双眼,听到婴儿的哭声,抓住床边垂落下来的绸缎的手一松,眼睛一闭,瞬间没了知觉。
她依稀听到产婆那一声是个王子,还有翠儿在她耳边的惊呼声,她很累,浑身一点力气也无,在她昏倒的前一秒,却依旧没有看见那道让她牵肠挂肚的身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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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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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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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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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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