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这句话在桑舟的耳边转来转去,让她一下竟然没缓过来。
她开始正视起这样撑在自己身上的余点语。
不是个女孩儿了,余点语。这个时候的小屁孩身上竟然有一种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致命诱惑。
那双自己喜爱的眼睛目不转睛,让桑舟自愿放弃所有的攻势和抵抗。
这一刻她等了太久。
“吻我。”桑舟轻声说。
主导权桑舟交给了余点语,自愿让余点语来对自己胡作非为,她享受这一刻,让人如此的着迷。
余点语听到了桑舟的回答,倾身上前,吻在了桑舟的唇上。小姑娘的动作和技巧都稍显生涩,却更能勾起人心中欲望和征服欲。桑舟不动,双手扶在余点语的腰上暗暗使劲,把小姑娘撑着往上抬,余点语的舌小心翼翼地探进去,立马被桑舟捉个正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们两个都快贴到一起了,余点语的身体柔软,即便与桑舟的紧紧相贴,腰肢仍旧能够柔软的弯下,她的笨拙挑逗在桑舟这里极其奏效,亲着亲着桑舟就受不了了,内心里的那团火越燃越旺,她把余点语的腰一掐,直接把人压在了沙发上,这次主导权回到了她的手上,桑舟重重地吻了上去。
余点语被亲的动都不好动,她的手都被桑舟捉住放到头顶,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去迎接桑舟的攻势,知道脖子上的吸吮感传来,她才小小的啊了一声,感觉自己气血上涌,全部汇于那一点,空气都似乎停滞了下来。
皮肤上触及到微凉的空气,让余点语在迷蒙中有了一丝清醒,她的唇短暂的获得了自由,但锁骨而耳朵的刺激更甚。
那些控制不住的声音自己溢了出来,桑舟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看到满脸通红的余点语,猛地晃了下自己的头,从余点语的身上直起身来:“我……”
余点语对要发生的事情又好奇又害怕,她隐约觉得,只要刚才没有停下来,可能她和桑舟就会发生进一步的事情。
可是没有。
心里说没有失落感是假的,但同时也有一种逃脱的放松感。
她的衣服都乱的不行,领子被扯开了,脖子上有几点暧昧的红痕,双唇红润,眼角也染上薄红,一看就是刚才被狠狠欺负过。
明明主动的人是自己。
“不能是在这里,这种情况下。”桑舟也舍不得小姑娘受这样的委屈,她强迫自己从无可自拔的欲望中抽离出来,离开了沙发,又扶余点语起来,怕余点语觉得自己太鲁莽,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
“不要道歉。”余点语的脸还红着,没那么容易退下去,她知道桑舟忍得也很清楚,就连桑舟这么清冷的人都没把持住,余点语看到桑舟的耳朵都是红的。她觉得,自己对桑舟的吸引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
开心还来不及呢。
桑舟对别人总是冷淡,但对自己是无尽的温柔,是只有她知道的温柔,而在某些时候,她会变得急躁,比如刚才。
那也是因为自己的刻意才这样的。
“我去洗个澡。”桑舟第一次像这样的仓皇离去,匆匆进了浴室,立马响起花洒的声音。
燥热需要冰凉的水花来冲淡,欲望也是。
余点语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还在微微地喘着气。她大脑空白的都想不起来刚刚自己为什么和桑舟滚在沙发上了——琇書蛧
对,是因为桑舟找自己要奖励。
换句话说,这是自己烧起来的一把火。
结果自己没灭掉,还得桑舟自己去人为的灭了。
等桑舟洗完澡出来,余点语还在沙发上坐着。桑舟的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气,即使没走过来余点语都闻得到。
桑舟就站在浴室的门口,“来洗澡。”
余点语知道她为什么不来沙发喊自己,因为心里的那股火还随时会升起来。
去洗澡的时候,余点语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两个吻痕,顿时脸就烧起来。还好现在立秋了,可以穿长袖,不然她连遮都不知道怎么遮的。
这个晚上,两人一起刚躺下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暧昧的气氛还在蔓延。
过了良久,余点语才听到桑舟问了句:“睡了吗?”
余点语眼睛都没闭上,“……没有。”
“今天是我冲动了。”桑舟压着声音给余点语道歉。
余点语摇摇头,头发在枕头上摩挲出声音:“其实是我先……”
说了一半,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别继续进行下去的好,只好低声说:“早点睡觉吧。”
“确实要早点睡觉,明天你还要去赶飞机。”
余点语买到的是上午的飞机票,桑舟的机票后面定,航班不是一起的,所以桑舟干脆也没告诉余点语自己要过去,到时候给个惊喜。
小姑娘想到明天要去学校报道的事情倒来点精神,“你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因为加班就总是吃盒饭,那些不营养的知不知道,还不如下班了之后去找外公吃饭。”
“知道了宝贝。”桑舟的声音呢喃在余点语的耳畔,“现在小朋友快闭上眼睛,准备进入甜美的梦乡。”
被桑舟的声音这么一诱惑,余点语确实开始困了。但有了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进入的不是甜美的梦乡,而是有可能去让人沉沦的温柔乡。
事实上她也确实梦到了,在梦里她和桑舟尝试了那些她在百科上看到的种种姿势,每种都让她羞恼到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桑舟还不肯放过她。她果真沉沦于此,愿始终处在温柔乡中。
早上她被桑舟叫醒来的时候,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黑眸中有对自己的笑意:“醒了?”
余点语刚睡醒还有点懵懂,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桑舟道:“你梦见什么了?一直把腿勾在我的身上磨蹭。”
余点语顿时清醒了,瞪大眼睛说:“怎么可能会!”
她赶紧掀开被子看自己的双腿,明明睡得好好的,没有碰到桑舟。
余点语想到自己梦里那些场景,红着脸辩解:“你又逗我玩……”
“没有逗你,是真的,而且——”桑舟在余点语的耳边暧昧的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
余点语听着桑舟的语气就躁得慌,大早上的这是在说什么,她要躲进被子里去,桑舟就把被子掀开了大半,跟着进去把余点语压住,“还哪儿跑?”
床大,由着她俩随意胡闹都没关系。因为桑舟的加入,被子被拱起来一个小山包,桑舟将余点语乱动的脚踝抓住,“我相信昨晚我们做梦的内容是一样的。”
桑舟就在余点语两条腿展开的位置仰头看着她,余点语羞的不行,将头转开:“我才没有……你,你放开我。”
桑舟轻笑,知道这样余点语受不了,才收了手,把被子掀开让两人呼吸新鲜空气,“不闹了,起来吃早餐。”
“是谁在闹,又不是我。”余点语哼哼两声,被桑舟拉着从床上爬起来。
两人在家里随意吃了早餐,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余点语了。
余点语只带了个小的登机箱和背包,不重,桑舟帮她把东西都放进了后备箱里,嘱咐她:“自己要乖,别让我担心。”
余点语抱住桑舟,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会想你的。”
离别的怅然和对新生活的向往杂糅在一起,余点语的心情很复杂,甚至希望现在能让桑舟跟着自己一起去就好了,当时就不该说什么自己要独立的去国外报道。她想错了,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独立,就想和桑舟赖在一起。
唐芙今天也要去常晓大学报道,所以没来送她,给余点语发了短信祝她一路顺风。
余点语就恋恋不舍的在桑舟的面前站着,车门早开了她也不上去。
“舍不得我?”桑舟开玩笑道,“那不如别走了。”
别走了怎么可能。
余点语再不舍得也要走,不然飞机要赶不上了。桑舟捏了捏余点语的鼻子,“可不准哭鼻子啊,乖。”
余点语吸了吸鼻子,不想让桑舟担心,把已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赶紧坐到车里,乖乖地挥手:“姐姐再见。”
“再见。”桑舟淡笑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余点语只当这是桑舟安慰自己的一句话,但是心里还是好受不少,是啊,如果自己想回来,一张机票就回来了,现在又不是那个没有钱买机票的贫民区女孩,自己在怕什么呢。
车开起来,余点语看着桑舟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在后视镜里一直盯着,桑舟也一直没走。
偷偷抹着眼泪,那种离别的愁绪还是占据了心头的所有。四年,她还要在国外呆四年,就算是要回来也是寒暑假了。
要好久好久不见面啊。
余点语还没有和桑舟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
到了机场,有专门的人帮她拿行李送她上机。来到vip候机厅,她先给桑舟发短信说自己到机场了,这才刚坐下,就有人来和她打招呼。
“余同学。”
余点语抬头一看,这乍一看还没认出来:“……易,易声?”
易声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个保镖,提着两个大箱子。
而之前是金色头发的易声头发重新回到了黑色,利索地扎成一个高马尾,唇色殷红,戴着唇钉,整一个嘻哈少女的样子。
不过因为她的发色变黑了,又添了几分娇俏感。
“是啊余同学,你说我们巧不巧,是同一个航班。”易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机票在余点语的身边坐下,笑得很迷人,“而且……我们到时候也可能就是同班同学了。”
余点语选的是油画专业,这是阿曼德的王牌专业。
因为易声的出现,余点语刚出现在心底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孤单的心情冲淡了不少,她也笑了笑:“你也选了油画?”
易声点头:“是,而且我之前也常去阿曼德玩,对学院比较熟悉,到时候我带你去报道好了。”
余点语惊喜道:“谢谢。”
能碰上一个能够这么帮助自己的朋友不容易,余点语此刻又开始觉得自己很幸运。她刚拿出手机来准备告诉桑舟自己碰着易声了,易声看到她的动作,打趣道:“你女朋友怎么没陪你来?”
女朋友都还不是呢,但余点语不想否认。她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她……她工作很忙。”
“工作忙?她在哪儿工作啊。”易声随口问道。
“在桑氏。”余点语没想那么多,也如实回答了。
易声是见过桑舟的,虽然只是遥遥一面,也看得出桑舟并非等闲之辈。她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人,识人的本领不会差。但看余点语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能为桑氏工作的人,又姓桑,不是吧,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易声自然也知道,现在余点语贵为叶家唯一的外孙女,那是万贯家财等着她继承,身价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知道有多少有身份的家里想把自己家里的子女放到余点语的面前熟悉熟悉,也是余点语她安静,不怎么露面参加这样的场合。
易声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和那个人怎么认识的啊,你很喜欢她,对吗?”
余点语安静了半晌,点头:“是。”
“我们……在宝海市的时候就认识了。”
易声知道余点语以前住的地方可以宝海市出了名的贫民区,那里鱼龙混杂,多的是地痞流氓,不知道被余点语喜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人,又是个什么身份,现在居然可以去桑氏上班。
“余点语,那你们的身份不般配啊。”易声认真的给余点语做起了分析,“你也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你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家里怎么会同意?”
虽然余点语知道易声说的是实话,但她觉得自己和易声还没有到能够谈这么深入话题的关系,礼貌性的回道:“她是很好的人就足够了。”
易声见她不愿多聊,也不多说什么了,安静的坐在一边玩手机。
很快就开始登记了,易声和她的位置居然也排在一起。
余点语坐好了之后也没别的事情做,戴着眼罩就准备休息。易声随手翻开一本杂志,没有打扰她。
飞行开始之后,余点语很快就睡熟了。
期间有空姐过来问需要什么,还没走到那,易声就对空姐轻轻比了个“嘘”示意她不要打扰到余点语睡觉。
余点语睡得很熟,头无意识地往边上歪。
易声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拨到另一边去,又把自己坐上来一些,小心翼翼地将余点语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低头看着余点语浓密的长睫,易声的嘴角轻勾。
真可爱啊,余点语怎么就这么能够吸引自己。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让余点语如此的在意。
长途飞行的过程中不管舱位有多舒服人都还是会感觉到疲惫的,余点语在空姐播报前方可能遇到一股小气流的时候被些微的颠簸震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易声的肩膀上。
她的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得很酸疼,醒来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睡在了易声的肩上但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因为她发现,易声也睡着了。
而且头歪向自己,刚好抵住自己的头。自己要是动作大了一点,易声应该也会跟着自己一起醒。
还没等到余点语想到最好的办法可以不吵醒易声自己又能将头收回来,她因为脖子的酸疼发出了一声抽气声:“嘶——”
她才刚一出声,易声就动了下。
“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着了。”易声迅速地从余点语的身上起来,还贴心地用手来托住余点语的头:“你先别动。”
“你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要是一下子抬起来会疼的。”原来易声知道她早就睡着了,还这样子一直没动保持着,余点语听到就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
“抱歉,我靠了你那么久。”
余点语不太习惯易声一直这样托着自己,虽然脖子还是很疼,但她自己慢慢地直了起来,还道了声谢谢。
“你和我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易声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
其实易声对自己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余点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感觉自己心里怪怪的。
易声叫来了空姐,让把吃的送来。
余点语心不在焉的吃着。
之后她与易声也没有过多的聊天,长途飞行实在太无聊了,好在余点语还有准备,拿出画本出来随意的涂鸦。她脑子里都是桑舟的样子,画出来的东西自然全部都和桑舟相关。
与桑舟一起做饭的厨房,与桑舟一起嬉闹过的大床,还有与桑舟一起骑着机车看的落日,不知不觉全都流泻在笔尖,呈现在画纸之上。
易声默默地用余光看了眼,心情有些复杂。
说不上来,感觉有点羡慕,又有点不甘心。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落地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余点语下了飞机之后有人接,易声也没勉强说要和她一块儿,两人在机场外就分开了,但约好了明天要一起去报道。
叶秋亭老早就安排好余点语入住阿曼德附近的高级公寓,家里的陈设居然和国内她的房间类似,所以余点语一点没认床,和桑舟发了落地消息之后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把时差给倒转了过来,她在上午醒来的时候看向窗外,觉得有些恍惚,那种独自一人在外的孤独感就冒了出来。
余点语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洗漱完之后,余点语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那一点点的失落也没了,欣喜地接起来:“姐姐!”
桑舟笑起来:“看来适应的很好,声音这么有活力。”
那还不是因为接到了桑舟的电话才这样的,余点语看了下时间,国内现在应该还在凌晨,“姐姐,你是失眠了睡不着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嗯。”桑舟低低的嗓音特别有磁性,传来的时候余点语的耳朵都感觉酥麻了,“想你,所以睡不着。”
余点语顿了顿,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小声说:“我也想你……”
想到自己昨晚睡了个好觉,但桑舟却失眠到凌晨,余点语心里生出些愧疚,“昨天我到这边之后太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没事,吃早餐了没有,准备去报道了?”余点语听桑舟的声音很清醒,一点倦意都没有,猜桑舟肯定是辗转反侧了很久。
“还没吃,等会儿就要出门了。”
“冰箱都是给你塞满了的,你要是饿了先拿个小蛋糕出来垫垫肚子。”桑舟道。
余点语心疼桑舟一晚上没睡还帮自己操心这么多,“知道啦,挂完电话你就去睡觉好吗?”
桑舟轻笑:“睡一觉起来能见到你吗?”
余点语认真思考了下说:“如果等我报道完明天不要上课,我赶最快的飞机回来看你,大概也要到后天才能到你面前。”
“笨,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奔波。”桑舟那边特别的安静,余点语都能听见桑舟的呼吸声,“那我去梦里见你。”
余点语心里一阵泛酸,原来这就是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思念的感觉。
她甚至有一点点后悔,一定要来阿曼德上学,接下去的四年她还要习惯和桑舟分开的日子。
余点语轻声说:“姐姐晚安。”
“晚安,等会儿见。”桑舟说。
余点语知道桑舟说的等会儿见是在梦里,就更心酸了。她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果然冰箱里塞得满满的,什么吃的都有,厨房里调料什么都已经备齐了,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什么。
报道的时间是九点钟,余点语这里离学校不过十分钟的距离,她吃完早餐后稍微收拾了下,拿好该拿的东西出了门。
她要向学校申请不住宿舍,所以有些文件和证书要拿,包括一本新的作品集。叶秋亭让她报完名之后去找油画系的一位教授安德里,说他最适合做自己的导师,安德里是位看才华收学生的老师,所以一定要将作品给他看。
而另一边,桑舟挂断了电话。
屏住呼吸很久的闻岚这才松口气道:“我可以讲话了吧。”
“……”桑舟瞥她一眼,“我没有限制你说话的自由。”
行了吧姐姐,你在那秀恩爱喂狗粮我要是出声了我不得被你的眼神杀死吗。
“我们差不多也该出发了吧,小嫂子比我们近。”闻岚道。
虽然是和阿曼德学院谈合作,但时间上也还算充裕。热情的校长说合作可以慢慢谈,今天希望桑舟能够赏脸先去办公室喝口茶聊聊天。
这下挺好,桑舟很快就能见到余点语了。刚刚桑舟在电话里说在梦里见小嫂子,闻岚差点就没憋住笑出来。
这对妻妻可真够会玩儿的。
————
余点语虽然和易声约好了要一起去报道,但是她住的要近一些,所以到的也要更早。
在一众西方人的面孔里,余点语也显得格外的惹眼,一看就是来报道的新生。余点语的意大利语没问题,见她停在校门口,不时有人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余点语都一一拒绝了。
她就一个背包而已,过来要给她帮助反而只是一种搭讪。虽然余点语对这里一点也不熟,但她也没怯场,外面已经有了报到点的指示牌,只要跟着过去就行。
易声还没来,余点语正面对着校门站着,没意识到街边有辆黑色的豪车已经缓缓停下。
“同学!”突然有人拍了拍余点语的肩膀,余点语还以为是易声,转过头一看,是个亚洲面孔的清秀男生,他刚才喊那一声让余点语确定了他是中国人,他乡遇故知,所以余点语也对他点点头笑了下。
男生见余点语双手拽着书包,又看是国人,想着新生来报道肯定带了很多东西,就想热心的帮忙:“同学,我帮你拿书包吧?我是你上一届的学长,我可以带你去报名点,里面不熟悉的话很容易找不到路的。”
“谢谢,我不……”用字还没说出来,男生的手正往余点语这边伸过来。
余点语想往后退,刚好撞上后面过来的人。
易声直接拉起了余点语已经松动的书包提起来,“这位学长,我们的事你少管,我自己找得到报名点。”
男生尴尬地站在原地,面子上也稍微有点挂不住。
现在余点语的书包到易声手上了,余点语自己也觉得尴尬起来,想从易声手里把背包拿回来,这时候,豪车上下来两个吸引人眼球的漂亮女人。
打头那个穿了一身黑色,干练的干跟鞋,黑发红唇,直接对着余点语的方向走了过去。
“点语,我们报道去吧,书包我帮你拿着。”易声也没打算多搭理那个搭讪的男生,准备挽着余点语往里走的时候,有人从自己的手里轻松地拿走了余点语的书包,并把余点语直接拉远——
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余点语一抬眸,看见桑舟含笑的双眸,整个人都呆住了。
“姐姐,姐姐,你,你……”
桑舟毫不忌讳地和她十指相扣,另外一只手随意地挎着书包,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等会儿见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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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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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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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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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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