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小倒吸一气,刚刚抗下三十架机枪扫『射』的腿此刻有些发软。
“……为什么是我?”
社恐再次要原地社死了!
沈黎当然知道霍小小内心的崩溃,憋笑道,“校网上五位s级强者通高层会议参与竞选,而你的票数超出其余四位的总和,不是你是谁。”
霍小小看向眼前的同们,家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况且你是唯一一位暴雪高校全院系主任全票通的新生。”游雷抱肩,认真地说道,“连太子殿下都没有全票通,那一年机甲单兵系的夏雨主任给他投了反。”
“不会吧,你确定吗?”
沈黎吃惊地问道,“太子可是双s级,很强的!”
“那也不妨在近战中被夏雨主任打趴下了,主任说机甲再强也是外力,失去能源的机甲是一团废铁。当有一天不依靠机甲自身实力依旧非常强悍,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强者。因此历年来就没有人从夏雨主任手里拿通。”
游雷解释完又看向眼前的女孩,“所以霍小小,你是一个被暴雪女魔头都认可的人。”
夏雨的来头可不小,在顶尖府暴雪高校担任一系之主的老师哪一个不是星际有名的强者。多都历经百战,功绩赫赫,而其中最小的禾玉主任也已经六十岁了。
直到五年前夏雨担任系主任,打破了全帝国高校系主任年龄最小的记录。这位年纪轻轻就担任暴雪招牌院系——机甲单兵系的系主任,仅仅有四十五岁。
辈分最小,但是实力最强,曾不依靠机甲深入战场徒手灭了一群a级星兽群。地下斗场极限单兵比赛连任七届最强擂台主,据说后来几年擂台主换人是因为她没有去参加。
倚靠人本身的身体强度和战斗技巧就能干翻一位驾驶着s级机甲的强者,无论从什么面来讲,都能惊呼一句牛『逼』。
霍小小:……你们越说她压力怎么越了。
“照这么说,这个典礼是必须要去了。”
游雷点头,“新生入典礼其实在模拟任务一结束之后就会举,是因为这次模拟任务出现的事故影响太,院花费了几天时间去处理。更重要的是——”
后面的同笑着接话,“更重要的是我们这届的最强新生都昏『迷』着呢,要知道除了你,家谁都不服。”
这倒是真的,家都是天南地北从无数个星系中筛选再筛选出来的顶级天才,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本来就傲然不群,自认不凡,真的是谁都不服谁。
除了谢西辞那一届以绝的双s级实力稳稳的压一筹,之后历届的最强新生都是通层层挑战饱受争议站上去的。
而这一届虽然霍小小和游雷的呼声很高,在入考核中的表现也非常突出,但是离争得这群天才的认可和信服差的远。
直到此次模拟任务考核结束后,那双s级王将的尸体被一把黑『色』屠刀钉在指挥楼前。这一切的质问声,怀疑声和嘲笑声都瞬间戛然而止。
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据。
而那王将星兽,就是强有力的铁证。
经此次的事件后,家都是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届的新生中真的出现了一个实力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强者。这顶级天赋的资质让他们连与其竞争的情绪都提不来,能仰慕与崇拜。
“是啊是啊,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这一届都没有人上台表新生发言了。”
“就是,别的不说,你都不去,这最强新生的名头谁敢担啊。”
霍小小笑了笑,没有说话,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内心崩溃的很。
她微微叹气,在神情放松的瞬间,小心维持着的力量猛地一泄『露』。
听“咔嚓”一声,脚下的硬地板被踩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来。
拿着红玫瑰的游雷手都僵了,目光有些慌发愣地看向她,“你这是?”
霍小小深吸一气,试图把刚刚因她跑神而暴/『乱』的力量控制一下,结果力量再次外泄,脚下又是“咔咔”两声,裂缝顺着深坑再次向外延展。
游雷:……我就是买了一束红玫瑰而已,怎么觉得连『性』命都要不保了。
“……你可能误会了,这玫瑰花是花店的姐硬塞给我的,她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换一束?”
旁边的沈黎挑眉看了眼游雷,刚刚那么多人调侃你都不愿意说为什么买红玫瑰,现在怎么愿意解释了?
霍小小无奈,“我没有别的意思,刚刚醒来实力增长了些,力量不太好控制。”
“所以你刚刚那是,康复训练?”
“算是吧。”霍小小摊摊手,小心翼翼提一气,抬脚轻轻站在了另一块完好的地板上。
“……真够可以的。”
游雷赞叹,别人的康复训练是为了恢复之前的力量,霍小小倒好,睡了一觉醒来实力莫名增强了,训练掌握新生力量?
“不后天就是典礼了,你确定这个样子可以去吗?”
游雷抽着嘴角看着眼前走路都一副如临敌的霍小小,默默感慨一句,“看来得通知一声后勤部的老师,到时候演讲那个台子一定要坚实一些。以防我们的新生表讲着讲着把台子踩塌了。”
霍小小听了这话,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倒也不是不……”
后面的同们一副佬牛『逼』的表情,成功让霍小小收回了这个念头。
一人跟着女孩往外走,边走边闲聊着。
“看样子你们已经开很久了?”
沈黎点头说道,“是啊,回来的二天就分院系开了,小小姐你是不知道,当时为了争抢那几个尖子生,系主任们竞争的有多激烈。”
“是啊,好你不在,否则那竞争场面的热闹程度会在上升两个级。”
游雷话音一转,“说到这里,霍小小,你选的是什么专业?”
霍小小听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看了一眼游雷,“当初不是报了院系吗?”
游雷再次为讲解员,“你一直昏『迷』所以不清楚,选择了院系不表能进报名的系。”
“你记得机甲考核后选出来的那一拨参与全系考核的考生吗?”
霍小小点点头,她当然记得,这些人都是天才中的佼佼者,其中有一些人的实力连她都赞叹的很。
“被选择出来参与全系考核的这些人,就已经比其他考生多了一个机会了。那就是二次选择院系的机会,各系甚至会拿出丰厚的待遇邀请你的加入。而且你既然醒来了,最近应该会有各系优秀的长姐专程上门拜访,邀请你加入自的院。选系那一天甚至有财经系的长守在我们宿舍门,邀请沈黎这个马哈去自院系呢,也不怕把公司亏倒闭。”
旁边的沈黎瘪瘪嘴表示不屑。
游雷又带着些戏谑的语气说道,“就算你制造系和魔『药』系考核双双零分,但天赋的上限摆在这里,你要去他们系的话,两个系主任一定举双手表示欢迎。”
霍小小抬眸看了他一眼,听懂了游雷语气里隐藏的话。
强者的优待。
无论走在哪里,实力都是最好的通证。
……
拜别游雷人后的二天,治愈系的特级加护楼区再一次迎来了一群探病的客人。
由副校长谷陶领头,各院系主任组成的最强最豪华队伍,在众师生震惊的眼神中一路朝着治愈系走去。
“卧槽卧槽,高层们是要去拆了治愈系吗?这队伍的战斗力拉出去都可以组团灭了一个星系的兵力了吧?”
“在校四年,除了各重要活的时候,从来没有在私下见我们暴雪校领导们能聚的这么整齐,这高校几主力院系的系主任全都在这里了!”
“哎哎哎,他们是往特级加护楼区的向走的啊。”
“什么意思?”
“你是忘了那里的重症区躺的是谁吗?这届最强新生不就在那呢,而且她刚醒来,应该没有选择院系呢,这也就说得去了。”
“你是说领导们是去探望霍小小的?!”
“妈呀,这排面真的没谁了,各天才顶多是任课师们亲自邀请,而这位狠人直接是全校系主任出。”
……
由谢西辞出品的白百合和金『色』向日葵组成的奇妙花束,已经被各各样的花卉堆的看不见影子了。
各类花香在一组成了一神奇的香气,与暴雪特有的冰雪空气混合充斥在病房上空,这莫名味道并不难闻,甚至像是霍小小在胡仙身上闻到的香水味。
是此刻她既没心情观赏这些美丽的花束,也没心情去闻着神奇的花香味。
她现在想重新躺回治疗仓里闭上眼睛,再次昏睡去。
霍小小:……救命。
游雷不是说应该是各系的长姐来邀请吗,怎么换到她这里都是一尊尊佛找上门啊。
就在前一分钟,彼时的霍小小正在谢西辞和沈黎的双重监控下,埋头吃着三碗白粥,塞满粥的嘴巴鼓鼓的,像是一在嘴巴里藏满果仁的仓鼠。
“三碗,不准再吃了。”谢西辞非常残忍地打断了霍小小想要在吃一碗粥的念头。
霍小小一个凌冽的眼神看去,吓的旁边的沈黎都一个哆嗦。
有眼前的男孩面不改『色』,一双蔚蓝『色』的眸子半分波澜都没有,他不慌不忙地跟女孩讲道理,“你觉得饿是因为体内庞的力量没有恢复完整,所以身体渴望吸收能量,但是一吃不成一个胖子,要慢慢来,你的胃已经饱了,不能在吃了。”
霍小小看着男孩坚定的眼神默默叹气,她真的是在醒来的那一刻,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喊着饿,仿佛吃多少都满足不了。
所以这胃哪里饱了,她可以再来三碗!
“叮,您有客人到访,是否给予权限?”
智能系统的声音成功打断了霍小小的思路,趁此机会,谢西辞手疾眼快地端走了白粥。
首先走进门的是谷陶院长,那股弥漫在他身上的酒气今日消失了,穿着也整齐的很,看样子是专门修整。
病房里的三人立即就摆正了身子,霍小小也挺直了背。
没有他们打招呼,谷陶后的各系系主任们就像是集邮一般排排走了进来,齐齐站好,硕的病房立即就被塞满了。
老师们多都提着慰问品,手里拿着一束束鲜艳的花卉,就像是真的来探望病人似的。
一时间三人都不知道自的目光该放在谁身上。
看着愣住的三人,谷陶先开了,“小小啊,恢复的怎么样?”
“很好,多谢副校长以及校的关心。”不得不说这段时间霍小小的医疗费由暴雪校一手全包,包括那台被压成废铁的顶级治疗仓,也在后勤部部长泪眼朦胧的表情中报销了。
“想多给你一天时间缓缓,所以我就拦着他们一在今天来探望你了,省的某些人在私下尽出损招。”
谷陶说着,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机械系和物研究系的主任。
霍小小:“……”
这话她怎么敢接。
夏雨提着一个军用背包,“咚”的一声放在角落里,听了谷陶这话后冷哼一声,“有那时间不如多去研究研究下一次帝国联赛的战术,马上又是新一届赛事了,这万年老二的名声不难听啊。”
“小小。”
霍小小下意识站成了军姿,“是。”
夏雨看着眼前的女孩,隐晦地勾了勾唇角,“听说你最近在进恢复训练?我给你带了一些训练器材,都是最先进的装备。”
“谢谢主任!”
“别站着了。”谷陶从切割空间里搬出了数个椅子,摆摆手道,“了,都坐吧。”
刚刚坐下,谷陶便直奔主题,他们这群人今天是有要事前来的,不仅仅是为了霍小小选系的事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否则这些顶级强者怎么可能这么闲,能聚在一前来探望。
“给了你一天的休息时间缓缓,应该是足够了吧。现在该说一说那天在幻境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军那边的人我们已经压了很久了,既然你醒来了就不能在拖下去了。”Χiυmъ.cοΜ
谷陶的表情有些严肃,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睿智的眼睛闪着善意和鼓舞的光。
霍小小的目光侧了侧,看向了坐在左的胡先,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
病房里的老师都是感知强数倍的人,怎么会没有看到霍小小的小作。
此刻看到女孩带着些防备的作,内心不仅不觉得不适反而她更加满意了。
成为强者的路上危机四伏,仅靠蛮力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心境和毅力也是关键。
霍小小斟酌片刻,微微叹了气,从被拉进次维度空间那一刻开始讲。其中除了隐瞒了星兽吸收末世时的往爆体而亡的事情,几乎是将整个事件的经都讲了个概。
“呼——”
谷陶深深地叹出一气,“是老师们的失责,这后果倒是让生来承担了。”
霍小小笑了笑,“您不必自责,谁都没能想到那会是一王将级别的星兽,是罕见的精神属『性』。况且通这场生死磨炼,我得到的东西也很多。”
想了想那枚躺在机甲舱里的双s灵核,霍小小的嘴角就放不下来。
“知道你的这场生死战打的非常艰辛,也没能想到这么危险!”旁边的沈黎懊恼地锤了锤自,“我连个幻境都挣脱不了。”
谷陶拍了拍沈黎的肩膀,宽慰道,“这本就不是你们可以接触到的级,不必自责。”
“院会给与你丰厚的奖励的,我们把报告交上去,恐怕国家那边给的奖励级也不低。”
霍小小欣喜,“不低是什么,会再颁发一枚星耀勋章吗?”
“咳咳。”左边的胡先瞪了一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以为这星耀勋章是批发的啊。”
谷陶笑着说道,“就算不是星耀勋章,这军功级也不低。这小姑娘,再几年可能比你们这些老家伙的军功都多了。”
老师们一番哄笑。
“好了,今天有一个事情。”谷陶看向霍小小,“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想选择的院系,但是我们一致建议你同时修两个专业。”
后的各系主任唉声叹气,面『露』幽怨,唯独禾玉主任笑的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您是想让我同时选修治愈系?”
“嗯,百分之九十的精神稳定值,哪怕是胡先都不可能护的住你,暴雪也没这个能力。下一任祭司那是一份责任,一份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挣脱的责任……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你几年时间成长,这个时间是非常短暂的,能走到哪一地步能靠你自。但是——”
说道这里,谷陶整个人气势下沉,那股凌冽的气息让前三个孩子整个人都紧绷了来。
他们好像看到了一位老人驾驶着一台机甲矗立在最高峰之上,下是一片血海尸山。他举着光剑,仿佛一切挡在他身前的东西都会被这恐怖的呼啸声撕碎。
这是一位真正的,在战场上,在生死间厮杀多年而成长来的绝世强者。
“但是在此期间,你管好好成长,这外界的一切腥风血雨,皆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替你扛下来。”
“我倒要看看,能杀死王将星兽的未来祭司,在真正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能不能走得出去首都星,能不能逃离祭司不得善终这个困了帝国近千年的魔咒。”
这是一道扎在所有帝国人民心上的一根刺,一根扎了近千年的刺。
从虚空某王将星兽吞了祭司的精神源进到传说中的虚空之王之后,四虚空的王将们像是一群饿了千年闻到鲜肉的疯狗,死死地盯着帝国的祭司不放,
从此作为人民的信仰,作为帝国三权利之一,治愈亿万生灵的祭司,不仅一生被困在首都星,且每一任祭司皆不得善终。
他们如同那背负着帝国所有人民的罪孽而不断继任又痛苦死去的神只,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也是一生悲哀又无尽荒凉。
这是人民的痛,也是帝国所有强者的耻辱!
一位位顶级的强者连自国家的祭司都保护不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悲可恨的事情。每一任祭司上任的时候,强者们都是憋着一气,于祭司的保护工作也是一年又一年的不断加强。
可结局就像是早已经被敲定好了似的,这道伤疤会在命运轰击下一次次加深加重,成为一道人民心中永远愈合不了的痛。
因此做这个决定,暴雪几乎是下了所以的赌注。如果说之前是有一些犹豫的话,在这次模拟任务中,这个决定得到了校高层所有人的支持。
如果是校长,也会下这个决定吧。
谷陶微微叹了气,周身的恐怖威压也这声叹息中静静收了回去。
“有一件事情。”
谷陶终于再次『露』出了一个微笑,“明天中午就是新生入典礼了,我们带来了你的演讲稿和校服,稿子你可以自斟酌地改一下,不最后需要让禾玉老师审核一遍。”
“另外,你那康复训练要加强了,后勤部的老师们连夜把演讲台加固了一层高阶金属,要是这样上去能踩塌台子,那真的得上各国一周的热搜了。”
……
远处的山脉连绵伏,一层层红『色』的夕阳将这冰雪环绕的高山包裹在内,让整片山脉都染上一层红晕。
与午日那颗高挂的太阳相比,这颗落幕的红日显得硕且温和。
夕阳渐沉,无尽的天空与望不到头的山脉为它抹上了一层轻轻的孤独感。
病房里,谢西辞忙着将这些五花八门的鲜花重新修剪『插』进花瓶中,沈黎埋头手抄着秃顶授罚下来的任务。
霍小小站在落地窗旁,透薄薄的光子玻璃注视远处的夕阳。
半响,她轻轻转头来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床上摆着的那一套蓝白『色』的制服。
在那制服的胸处,安静地放置着一枚小小的白『色』雪花校徽。
是名医馆上悬挂的那枚标志,也是已牺牲的易时长胸上的那雪花形状。
她突然像是想了什么,抬头来,出声问道。
“谢西辞,你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吗?”
霍小小原封不地将易时长临死前做的那个作复制了出来。
谢西辞手里捏着一束鲜红的红玉兰,在看到霍小小的手势后目光微微一凝。
片刻后,他低下头注视着手里的鲜花,这朵花在这片锦花绣草中显得非常亮眼,仿佛是知道自这一生盛开一次,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绽放的娇艳欲滴,夺目耀眼。
谢西辞没有说什么,是微微叹了气,似答非答道,“小小,这朵花叫红玉兰,也叫浴血红。这是在暴雪省星为数不多盛开的花。据说是因为此花是被战士殉国的鲜血染红,故得此名字。”
“而你的这段简短的手势是执部特有的语言作。”
“意思是‘战友,我不后悔。重复,我不后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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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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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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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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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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