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王姑娘,究竟如何得罪了楚君的?”沈灿问道。
宇文昶倒是把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了。又说起其后的一些情形。直到祁擎现身,最后证实那王书湘确实是另有人指使。是祁擎用王书湘抓楚君,然后打算嫁祸祁连。没想到最后给楚君识破,那女人就送了那要命的动西给楚君。
当时他们几个都在,若不是楚君机警,让他们都退后了,否则他们几个无一能幸免。这也是为何他们几个人目前只是躲在背后的缘故。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得防着自己背后的对手趁机浑水摸鱼。
沈灿和冷傲云自然知道各国情形,看到祁擎也是意外。在他们的心中,祁连比祁擎能干多、也可怕多了。怎么祁连不在,反而是祁擎了。如今听宇文昶一说,两个人这才恍然。原来这背后还有着那么多的东西呢。两人看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得提高警惕了,别自己顾着眼前的,忘了自己背后的人。否则吃亏的便是自己了。
“我想如今她也机警,真要是你自己喜欢的姑娘,没有异心,对她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如此她也不要那么烦心了。就怕像王书湘那样的,明着是连的人,暗中却是祁擎的人,这才麻烦了。”南宫测道:“楚君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其智慧无人能及,难怪有得圣后者得天下之言。不过好在她不是那种惹事的女人,她也没有那种称霸天下之心。她要的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所以只要不是各国帝王争夺她,这天下便能平和。咱们若是能趁着这机会休养生息,壮大自己,这便是咱们所求。可是那些背后的人若是存了异心把她给抓了去,那么咱们就人人自危。那时有人若是要利用她的智慧,恐怕就非天下之福了。”
“这也是你们不去争她的缘故?”冷傲云问道。
“是,如今我、测、连三个人已是达成共识,维持现状。”宇文昶道。“因为楚君无论在谁手中都会都会是一个麻烦。她是个随波逐流的女人,不管和那一个男人相处,她都能生情。只要她能动心了,她就会为那个人出谋划策,而且算无遗策。如今这女人心中没有太大的野心,但是遇到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那人就会利用她的一切。睿如今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他目前只要和这女人在一起就满足了。所以那女人在他手中比在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手中安全。”
“你确定轩辕睿没有野心?”冷傲云问道。
“睿若是有野心早就是帝王了。有余的情形你不会不知道的。老五不是在你那里做质子的?这些事情你还会不清楚!睿只要自由自在,他觉得做皇帝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如今他又遇到一个和他类似的女人,这女人要的也是自由,两人自然是臭味相投了。”宇文昶笑道。
他来有余早,遇到楚君也是最早,对楚君的了解胜于任何人。若是他感受到一点的威胁,他就不会就此罢休的。但是在察觉到楚君的用意后,他便放心了。而且他觉得这不失为去了争斗的一个好办法。
毕竟有余乃是上古云荒古国的帝都,与其要尊扶风为帝都,还不如尊有余的好。如今轩辕旭显然也接受了楚君的这个建议,这才暗中找适合的女人和亲结成联盟。他们这些国家中也就扶风最强,扶风这上百年东征西战,吞并了好多周边散乱的小国,他们的版图比起百年前已是扩大了一倍。
有余如今的做法想来也是要维持一个和平,让自己也有一个发展的机会。如此才会有了这样一个想法的。若是有余要动兵,恐怕就不是如今这情形了。而目前这也是他们所要的,和平,平稳的发展。
这里的几个男人都是当事不二人物,虽然有各自的期望,但是也不会愿意让别人吞并自己。若是谁要威胁到自己,那么那人必然要除之而后快。就算强横如扶风,到最后恐怕也得和他们结盟。因为只要有人愿意和有余结盟,那么有余就会不断的壮大,诸国联盟,扶风再强横都不得不低头。
自然有余若是要他们这些人对他低头,也得给他们一定的好处。这别的不说。最起码有余得费心一下,为自己打点自己背后的人。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方能给他这个面子。否则自己的自尊可是受不了。
这也是为何在楚君提出他们三个诈死之后,他们欣然同意的缘故。他们背后的人借着有余的地盘对自己下手,而他们也在顺势借着有余的地盘反击,这谁胜谁负,那就走着瞧了。
楚君提出让他们的女人带他们走一段路,按着他们的想法,这法子好,倒是有余的皇帝未必会同意,毕竟这是在冒险。
此后他们就处于观望中。后来他们发现,皇上虽然没有明着让那些人这么做,但是暗中已是给他们一个这样的机会。这一兵行险招的胆气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如果说楚君是一个好的谋士,那么轩辕旭就是一个好的将领。轩辕旭是一个真正有胆气,有豪气的君主。难怪轩辕旭能真正的驯服项南天,让项南天对他低头。面对这样的男人,你不得不服气。不得不佩服。
如今他们自己想想要如轩辕旭这般的有胆量,他们自己觉得还差了点。因为他们没那个胆量。而这胆量的背后却是拿人之法。这拿人之法该是轩辕旭自己想到,而不是楚君去给皇帝想到的。所以轩辕旭绝对是一个有智谋,有胆气的的男人。这些也是他们未来要去做的。真正的强者不是杀人越多就越强大,而是能让比自己会杀人的人在自己面前低头俯首称臣。一个人若是能容忍背叛自己的人,能容忍自己的对手、比自己强的人,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强者无谓,王者无敌!这是宇文昶、南宫测和祁连三个人在有余这段时间的共同感想。
他们既是学习者,同时也是身受者,只有在这些事情中有了切身体会了,再看别人是如何处理的,这未来他们才有真正的能力去驾驭一切。
而楚君显然是这其中强有力的推动者。同时也是一个巧妙的说服者。她所用的法子看似稀奇古怪,但是当他们走过后,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有时候甚至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一切有了改观。这点从楚君在协调南宫测兄弟之间的事情可以看出。
按着南宫测以往固有的思维、行事模式,南宫测绝不会给自己的弟弟蹲下,也绝不会给自己的弟弟说肉麻话。但是南宫测在那一霎那不知不觉的就做了,而效果也立刻彰显。这一招让宇文昶叹为观止,没想到事情居然可以这么轻易解决。
甚至事后南宫测自己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自己从前用了多少法子都是一筹莫展的事情,只不过简单的几句话,一个动作就这么化解了。更没想到自己会给自己的弟弟蹲下。
宇文昶能清晰的感受到南宫测这一段时间的变化。他由一个好奇宝宝开始走向一个成熟的男人。尤其是在对金萱的改变,也让他真正的有了王者的气势。一个人有缺点没关系,重要的是自己在知道自己的缺点后及时的纠正便可以了。
至于祁连,他如今的问题在祁擎身上。宇文昶想着,祁连若是能跨过这一道,那么他也会是真正的变化了。
宇文昶想着今天楚君所说的话,看到自己的对手,能避则避。坦然面对自己心中的畏惧,避不了则放手一击,一击则必须让人没有翻身的机会。他觉得每一次看到楚君,自己都能有所收获。
而楚君的这种随波逐流的态度,也恰恰是楚君顺应形势的一种内在反应。但是楚君的内心显然有一个衡量标准,那就是仁、和。这恰恰是她能无所畏惧,能让他们这些男人不知不觉的喜欢她的一个原因。那是源于内心深处的一种很深沉的喜欢,不是想要占有,只是觉得看着她那么开心快乐就觉得好了。
甚至会不知不觉的想要去维护她,给她所要的那一切。甚至他们会不知不觉的为了她所要的那些东西去共同努力,共同营造。他可以感受到他们每一个人在楚君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兼顾到每一个人。她就会为你全心全意的去做那一切,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就那样的做了。甚至就算她发现了,她也会装傻着傻笑。说一些似真似假的傻话。但是这背后何尝不是她的真心话呢。
“你放心,我说的姑娘不是那样的人。那姑娘我认识她有一段时间。说来她也认识楚君。她本是我三年前意外遇到的女人,后来一直在我身边。我本打算立她为太子妃的,可惜那边的人坚决反对。后来听说所谓的圣后转世在有余。就有人要我来想法娶了圣后转世回家。说了若是我能娶到这女人,便让我纳了我要的女人,我这才来了有余。而她听说我来有余找楚君,就想跟着来。那时我也担心她别有心思,她告诉我说她有一个朋友也叫楚君,就是不知道这个楚君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楚君。如果是,那么我们的事情就有了圆转的余地。来有余打听了楚君的行止后,尤其是在听说楚君挨了炸药后,她就十分的着急,就觉得那女人一定是她的朋友了。若是楚君真的有法子改变她,那我也未必需要盯着她。毕竟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若是她能帮我拉她一把,那就是最好的了。”沈灿淡淡道。
“灿,若真是楚君的旧识,楚君必然会倾力相帮。那个小乔姑娘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女子就是她旧识,为了这个女人,她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此后更是把自己喜欢的男人给了她,如果你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地位,我看这比给你找个适合你的女人要容易多了。”宇文昶笑道。
“是啊,我二弟中意的姑娘便是她的旧识,那姑娘只是求楚君帮我二弟站起来。楚君便真的这么做了,她要的不过是让我二弟能真心对她的朋友。所以我倒是觉得你不如让你的女人直接去找楚君的好。”南宫测笑道。
“如此我倒是放心多了。”沈灿点着头。
“不过有一事我倒是要提醒你的。”宇文昶想了会道。
“何事?”沈灿问道。
“希望你带来的姑娘不是细作。我们不希望她帮了你最后却害了她。”宇文昶淡淡道。
“你何以会如此想?”沈灿目光一闪道。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跟着她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你若真的想要有余给你些什么,倒不如让有余为你除去跟在你身后的尾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之间的事情。而不是让一个女人来为你承担一切。”宇文昶道。琇書蛧
“看得出你很在意那个女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带她走呢?”沈灿问道。
“有时候看着她在一边活蹦乱跳的,就是一种享受。很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她可以帮我们去做到。”南宫测微笑道。“我们只是希望她能开心,她能真正的做她喜欢的事情。从前昶和我说这话时,我还不信,和她接触了,才明白这个道理。毕竟我们的身份不一般,不能如她那么随心所欲。”
“不会是你们两个同时喜欢那个女人吧?”沈灿诧异道。
“还有连。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宇文昶笑道。
“真不明白你们三个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同一个女人,居然还能一起维护她。”沈灿摇头。
“如果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她,我们又何至于选择这样的法子?谁不想拥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呢?不过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一个人,毕竟我们还要考虑别的。你想想,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八国一起来求,那会是什么情形?至少我还没看到一个比她更胜一筹的女子!”南宫测淡淡道:“这惹事生非,唯我独尊的女人倒是处处可见。整个云荒要打了起来咱们会沾光吗?到时候弱肉强食,就算我们联合了,未必就是别人的对手。”
“不错,如今的情形是有余扶风双峰对峙,咱们诸国相对要弱。如果你弄垮了有余,得益的便是扶风。到那时扶风独领风骚。难到你喜欢扶风长于你?这也是当日楚君让有余皇帝面对项南天事件时摆出来的事实。如今有余君臣齐心。就算他们君臣生了嫌隙,有余垮了,你能却而代之吗?你的国力能胜过扶风吗?就算是,你又能让所有人都听你号令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这黄雀背后也许就躲着别的,也许是老鹰,也许是一条毒蛇。那时候人人自危。他日恐怕咱们未必能似今日这般闲谈天下了。”宇文昶淡淡道。
“如今她能想着法子让大伙和平共处,也算是给咱们各自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至于五年、十年后会如何,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南宫测道:“你的那个姑娘或许很了不起,但是她若是听命与你,为了得到一个后位而去伤害另一个信任她的女人,那这样的女子至少在我们眼中比起楚君差远了。那样的女子只有你,没有天下苍生。最多就是做一个你心爱的女人,而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就是王书湘之流。红颜祸水,却不是天下百信之福。”
“难道说你们选中的女人就能母仪天下了不成?”沈灿问道。
“我的女人比起楚君自然差些,但是比起我从前见过的女人要高明多了。是一个心中有别人的女人。是一个值得我去用心对待,给她所要的女人。我如今看到的,证明了我没有选错。”宇文昶笑道。
“我的女人也是如此。说实话,开始我还觉得她不适合我,但是在这一个阶段的相处下来,我发现这正是我要的那种女人。是她教会我很多东西。”南宫测也道。
“你们把那个女人说的这么好,难道她就不是红颜祸水了?”沈灿问道。“我可是听说很多关于她惹事生非的事情。别的不说,就说今日在那衣店中,她那么对待祁擎,不见得就是什么善类。”
“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会不会接呢?”宇文昶笑道:“她们之间本就有过节,如果祁擎用摄魂法对你的女人,你会如何?如果那个王书湘那么对你的女人,你又该如何?何况今日她只是一个粗俗的丫头,若不是你们正好猜到她的身份,你们会把她当楚君吗?”
“若只是从一个侍卫这个角度而言,这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冷傲云道。“毕竟是祁擎和那女人先害人在先。别人如此对她们也是常理。”
“恐怕不止于此吧?”沈灿道。
“在连和那人之间,楚君选了前面的。既然选了,她就要帮着连了。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宇文昶道。“你想想,若是你背后的对手来了,你希望她帮谁?你或你的对手?你若是让你的女人去害她,那么她只有转向你的对手了。你若是希望她能帮着你,那么也别给她带去麻烦。只要你不给她惹麻烦,她就会全心的帮着你。”
沈灿听宇文昶这话倒是脸色一变。
“如今有余明着的有咱们这些人,可是这暗中的人可也不少。”南宫测道:“她若是帮着你,会帮你把暗中的黑手揪出来,可她若是帮着别人,那你就是双重麻烦了。当日夏应龙劫了她,暗中可是有着夏应龙的对手,据说当晚那人的刺客三十多人,而他们只有十人,可是他们居然能安全逃脱。此后她联合着睿,帮夏应龙一下子把那黑手抓着,并且让他带回去了。若非她提醒夏应龙防着背后的黑手,如今夏应龙是生是死那不得而知了。你想想若是夏应龙死了,那天下格局会如何?”
“我听说那女人之前已救过夏应龙一次,那次算是第二次了。夏应龙对她的心意恐怕不比睿差。若是她被你的人陷害了,除非她死了,否则夏应龙必然要来把她带走。那时她帮着夏应龙,恐怕这天下的格局就是另一回事了。”宇文昶道。“只要她能有机会活着,那她一定会让夏应龙帮她灭了害她的人。只要看看她对付那些对她使坏的人的情形就知道了。她会让人永无翻身之日。狠起来她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狠。只要夏应龙灭了一个,这天下就开始大动荡了。按着夏应龙的野心,加上她的谋略,到时候天下将会是他们的。而且如果真有那样的情形,我们都帮不了你。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立场帮你。那时候要么我们帮着夏应龙一起灭了你,要么我们旁观,最后对扶风俯首称臣。若是我们帮你,那她更有理由连着我们一起灭。”
“她做事一定有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对理由。”南宫测淡淡道。“没有理由的事情她不会做。你若是伤害了她,她会找出一百一千个理由来让你帮她对付别人。当日她让那些男人揍华家那个色狼就是这样子。别人都觉得揍了一遍行了,可是她一个一个的找理由让人揍。等到她要打劫别人的钱时,她也是一点一点的给她加。让人忍无可忍,可还得忍着。”
“你们这是在给她做说客?”沈灿扬眉问道。
“我们只是给你分析利弊,剩下的你自己选择。你若是坚持要害了她,恐怕我们最后只能帮着她了。不仅仅是从私人的感情去考虑,也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保全我们自己,我们必须有所选择。至少在你来之前,她给了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而这一点也正好是我们所要的。仅仅是从这一点上,我们也要还她这个人情。否则我们就做不了君王了。”宇文昶道。“更何况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也是从我们每个人的自身利益去考虑的。她不是要让她一个人活着,而是让所有人都有活着的权利,这一点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不仅如此,她比我们任何人都冷静。我们这些人围着她转悠都没有把她的脑袋转晕,最后晕的是我们自己。”南宫测摇着头:“好在她也没有害人的心思,我们自己晕了她就让我们坐一边休息,然后她会问我们为何会晕,让我们能有所得,并且能让自己真正的有变化。”
“这么说来,你如今的这些变化都是她带给你的了?”沈灿看着南宫测问道。
“不错。你知道她第一次见我叫我什么吗?”南宫测笑道:“她叫我好奇宝宝。”
沈灿和冷傲云倒是笑了,因为南宫测有时候确实很孩子气。这也是他们始终不觉得南宫测有威胁的缘故。反而他们觉得南宫汛更危险。但是今天见到,他们觉得南宫测给人的气势已是不容小觑。“她怎么改变了你?”
“第一次见面她只是耐心的和我们说话。那时我们和连一起去王府,正好看到她在拉那个伍千叶。那会我便觉得她对那个姑娘太过分了。然后她就和我们三个一直说话,那次谈话后,她正好聚会,我们也去了,她让我们做游戏,也是从那里面我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此后她和我深谈了一次,很直接的指出我的问题,然后我就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南宫测道。
“就不知道如今还有什么好姑娘了。”一边的冷傲云有些惆怅道。
“你觉得今日看到的那些姑娘们如何?”宇文昶问道。
“倒是金、李两位姑娘,以及那个假扮她的姑娘最出色了。”冷傲云道。
“我记得游园会上,那个伍千叶也是极出色的。”沈灿道。
“金李两位姑娘是你们的,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伍姑娘性子如何?”冷傲云问道。
“那个你也没机会了。那女人给连挑走了。”宇文昶道。
“那个假扮楚君的女人呢?那女人虽然装得很像,不过看她的气势,身份恐怕不低。”沈灿沉思道。
“那个女人是给夏应龙预备的。”宇文昶道:“而且她们曾给夏应龙劫持了去,据说夏应龙曾为了那女人受伤,那女人也为夏应龙挡了暗器,想来不管夏应龙心中是和感想,那女人心中肯定有了夏应龙了。”
“除了你们提到的姑娘,倒还是有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呢。”南宫测笑道。
“不错,那个季月如姑娘也是很不错的。”宇文昶笑道。
“你是说礼部侍郎季家的那个?”冷傲云问道。
“是。那姑娘论学识,论家境,论模样,论机智都不逊于任何人。这性子和傲云也般配。”宇文昶笑道。
“我看你可是早些去的好,免得让人捷足先登。”南宫测笑道。“如今也不知道另两位是何等情形,他们要是有中意的姑娘倒还好,若是没有中意的,倒还要重新找人呢。”
“游园会那日我倒是见过见过季姑娘,和金、李、伍三位姑娘在站一起,一点也不逊色。”沈灿点头道。
“到时候还要请两位引荐呢。”冷傲云道。
“我们会把这意思告诉她。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人不如跟着灿的女人一起去。如此便不会引人瞩目。而且你们两个去闹腾她,给她压力,她自然会用心给你们办事了。那女人你不压着她,不让她觉得怕怕的,她就会开小差。”宇文昶笑道。
“哈哈哈,就你小子坏主意多。”冷傲云倒是笑了起来。几个人又说了会话,这才分别离去。
次日楚君还窝在横梁上做美梦呢,倒是有人把她给叫了下来。说是有一个叫钱媛媛的女人找她。
没一会韩雯秀和向小雅两个一起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君,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谁啊,不会是我老爸老妈来了吧?”楚君躺在横梁上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道。
“好了,快下来吧。”韩雯秀倒是飞身而上,拖着楚君往下跳。
“欧也,美人啊,来,亲一个。”楚君飞身一个熊抱,扑向眼前的大美女。
“君,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居然架子这么大。”美人锤了楚君一下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让人看着就想揍。”
“树大招风,一点也不好。”楚君耸着肩膀道。看着外面的几棵树。有两个还是昨日的花瓶男。她决定忽略不计。“你怎么来的?”
“是跟着别人来的,想让你帮忙呢。”韩雯秀笑道。
“没事,什么忙,只要能帮上的一定帮。”楚君笑道。“咱们先坐下再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妍儿,这是我的师妹明月,这位是我的义妹飞燕。”楚君拉着几个美人一一介绍着。“这是我的朋友,钱媛媛。”
几个姑娘一起坐了下来。
“我是和沈灿一起来的。”钱媛媛道。
“你说的可是澜沧的太子沈灿?”一边的轩辕妍问道。
“是。”钱媛媛点头道。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泡我新研制的玫瑰茶。”轩辕妍道。
“妍儿,你又要那我们做试验了。”楚君愁眉苦脸道。自从轩辕妍学会了自动手后,她就开始忙不停,老是抓着自己给她做试验。轩辕妍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跑开了。一时明月、飞燕一起去帮忙。
“是不是你和沈太子两人情投意合,可是人家老大觉得你来历不明,不让沈太子娶你,然后要沈太子娶了我才能娶你?”楚君问道。有王书湘的前车之鉴,她一点也不陌生。
“却是如此。”钱媛媛点着道。心知和楚君讲话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那你来可是想抓着我,把我献给沈灿?”楚君问道。
“你啊,就想着这些。”韩雯秀点着楚君的脑袋笑道。
“我也听说过那个王书湘的事情。不过我来不是想那样。你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我也一样。昨日沈灿见过你,后来听说你在找适合各国皇储们的姑娘,说是只要有适合的姑娘,就会拉着给一个相匹配的身份。他让我来找你,说或许你能帮我找到我。”钱媛媛道。“而且我也想见你,毕竟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亲不亲故乡人。”
“只是这样那就没问题。我也在着急没有那么多中意的姑娘呢。最好他们各自有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我就安稳了。”楚君笑道。“不过我想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如何?”
“怎么了?”钱媛媛问道。
“我可以请王爷给你一个你想要的身份,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卖了我。”楚君道。
“君,你多想了。”韩雯秀忙打招呼。“我想媛媛不是王书湘那样的女人。”
“我不是说她和王书湘一样的性子,我是怕她别有心思。毕竟她不是一直在有余,她的心到底不是帮着有余的。而我们如今在有余。咱们可说是各为其主。若是有人让你做间谍,利用你我的关系收集有余的情报,做伤害有余的事情,这却不是我能容忍的。小雅你也是一样,咱们可以各为其主,但是私交是一回事,不能利用私交去做不该做的事情,这是我的原则。”楚君道。“我还是从前那句话,你们若是想揍我呢就明着揍,反正最多就是给你们打得鼻青脸肿,熊猫眼的。就是别在我背后揍我就是了。我可不想咱们几个人弄得你死我活的,那就没意思了。”
这话让外面听壁角的人也是意外。倒是南宫测和宇文昶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沈灿把目光转向宇文昶和南宫测,两人一致摇头,示意听下去。
钱媛媛微微一愣,不由苦笑道:“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这话是你老头子让我告诉你的。他说做人要堂堂正正的,别耳朵软听了别人一说,自己就没头没脑的做一些蠢事。前车之鉴得记着。外面不是家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给你机会,也不是每一次都给你机会。有时候一脚踏错了,要回头就难了。还有他要你记着,做人要有原则,他说你有时候做事很没原则,那个人对你好了,你就全心的扑了过去。以致你失了做人的原则。还有面对爱情,如果一个男人要利用你去为他做损人利己的事情,那么这个男人你得好好考虑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因为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让你做那些损害你品德的事情的。遇到那样的男人得躲远些,否则最终受害的是你自己。等到你受害了,你要悔悟了,那时为时已晚。这天下三只脚的男人多的是,可是真正有情有义的男人却要细细选。别让男人的美色,权力给迷惑了。他还说你的缺点就是耳朵软,你要是能改了这毛病就好了。就这些。”楚君道。
钱媛媛听楚君这话不由的一愣,这话从前父亲也给自己说过。那时是在楚君决定不追究她的事情后,父亲知道自己帮着吴韵在楚君背后下黑手时狠狠的教训了自己后说的。那时她被父亲的怒火吓了一跳。因为父亲从来就没有那么严厉的斥责过自己。“你何时见着我父亲的?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话的?”钱媛媛问道。因为她知道在自己来之前,父亲没有去见过楚君,那时他们都以为吴韵才是唯一的头。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他,只能算是半梦半醒之间见着的。是我来这里大约有三年时才看到的。当时我也不大能确定。不过我给小雅说,他爸让她别玩那些会死人的玩意,还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能霸着就先下手为强,如果有女人要和她抢男人,那就玩死那个女人这话,小雅告诉我确实是她父亲和她说的。你老爸和小雅老爸说的完全相反。”楚君道。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可有见到我妈,还有别人吗?”钱媛媛又问道。
“我应该是和你们同一天来的。那天我见着好多人,就在那个藏宝室里。那会有我爸妈,你的爸爸,小雅,文秀,若兰,吴韵等人的,他们都有让我带话。还有族长夫妇。”楚君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钱媛媛道。好一会钱媛媛又问道:“为何你能见着我爸爸,可是我却怎么也梦不到他们呢?”
“你还记得那日那个问题时君是如何回答的吗?”韩雯秀笑着道。
“她老是说要回去,恨的那些评委就差没跑上去揍她。”一边的向小雅笑道。“后来咱们在下面取笑她是铁嘴鸡来着。”
“这就是你能见着他们的缘故?莫非能真的就能回去?”钱媛媛激动的抓着楚君的手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如果那是真的,应该是可以的。而且有人告诉过我,你们每个人的遭遇就是你们当日假设的结果。”楚君道。
“那你为何没有回去呢?”钱媛媛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那人告诉我,如果我开溜跑回去了,那么有可能你们会承担我的命运。同样的命运,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而这结果也将会千差万别。那会我又不能踹那人,因为她那时好像生气了一下,然后我老爸就倒霉的给撞得吐血了,至于别人也给撞得摔倒了。然后我老爸要我能找着你们,至于你们的老爸就让我给你们每个人带信。结果就变成我不得不找到你们,看你们如何了。最后我想置身事外都不行。”楚君耸着肩膀道。“反正他们说了,既然我能回去,那不如先找到你们,然后在这里转一圈,最好找些古董宝贝的带着回去,那岂不是发达了?而且族长还建议我开一个时空旅馆来着。到时候让他们也来见识一番呢。”
“你又扯远了。”韩雯秀笑道。
“谢谢那能心中想着我。”钱媛媛有些感动道:“之前我还想着要为了一己之私去害了你的。没想到你却给我当头棒喝。在你面前别人始终隐瞒不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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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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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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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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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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