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我是千叶啊。姐姐你觉得千叶跳的如何?”伍千叶兴奋的抓着季月如问道。
“千叶,从前你一定故意隐瞒的,是不是?”王书湘有些不信的问道。
“不说啊,真的不是。”伍千叶这回也急了。“我只是按着楚姐姐教的跳的,是楚姐姐教的好。”
“楚姐姐,你告诉我们这其中的秘诀好不好?”季月如哀求着。
“其实千叶自身的条件十分好。她的剑舞基础很好,而且剑舞本就要用武功来支撑,千叶的武功,尤其是腿上的功夫很好。从前千叶一直在压着自己。今日我不过是先让千叶开心了,然后在让她跳,这样她自然而然就跳的好了。”楚君道。
季月如和王书湘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不大明白。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个的优点。千叶的优点在于习武上,这个你们都是明白的,是吧?”楚君道。
几个人一起点着头。
“剑舞本就是由剑术转化来的。对于不会武功的女子来说,这很难,对于会武功,会剑术的,这些相对容易些。从前的千叶过于僵硬,我看是千叶太紧张的缘故。如今我只是让千叶自己放松了,她的那些基础就让她脱颖而出。再加上我对她的指点,这样就有了一个变化。而你们之前一直看惯了她的那种平淡僵硬,如今这一霎那看到她的变化,自然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对比,是以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从我和雯秀,明月,飞燕我们这些熟悉剑舞的人来看,这只能说是中上而已。要完全发挥剑舞的精华,千叶还需要认真练习。”楚君认真道。
“不错。千叶如今跳的,只能说她把她从前跳的剑舞跳到了最好,而不是把刚才君所跳的剑舞跳到了最好。”韩雯秀道:“千叶适才学到的是君教给她的神髓,但是她的原有技巧只能说是扎实,但是缺乏灵动。但是有了神髓,那平凡的舞也变得不平凡。可是那剑舞若是技巧一流,但是没有神髓,这剑舞看着也不能打动人。”韩雯秀道。
“是啊,千叶,接下来你可是要用功学习那些技巧啊。那些技巧可不是一般的难。我可是从来就学不来的。”明月吐着舌头道:“不过小柔说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小柔从来没看错人。呵呵,就算你不行,小柔也会折腾到你行的。”
明月想起从前小柔那时折腾自己的情形,就觉得好些。
“嗯,我一定好好的学,决不辜负楚姐姐的期望。”伍千叶道。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她自然来了信心。想着就算再怎么苦,自己也一定要做好。
“小妹还是不懂。”王书湘道。“姐姐怎么就一下子让千叶掌握了神髓了?”
“这和千叶喜欢练武有关。在大多数人看来,武将给人是粗人的感觉,何况是姑娘家练武的?是以千叶总觉得自己不如别的姑娘人。可是她真的很喜欢练武的,于是在行和不行之间,她老是犹豫,尤其是在那些文弱的,喜欢实数乐律的柔软姑娘面前,她真的很自愧形秽。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这个不如别人让她扩大道每个事情上,于是她就显得很紧张也很僵硬。到了最后变得顾了招式就顾不了别的了。别人看的自然就觉得不舒服了。”楚君道。
一边的明月可是最有体会了,是以点着头。她从前也是觉得自己不如人的。只是遇到了小柔,她才真正的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比别人好的地方。后来她甚至发现她比好多人都好。是自己从来不信自己比别人好罢了。
韩雯秀和上官飞燕自然也有这样的体会。
“就如我,从前也被人称做粗人,如今又被人称做铁嘴乌鸦的。我第一次跳剑舞时,就有好多的舞蹈老师说我是在练剑,不是跳舞。那时有好多老师帮着我,我才能一点一点的进步的。直到自己反复练习后,我才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东西。然后才慢慢的开始好起来的。所以我看道千叶时,就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了。况且我若是要想讨好别人,一定会对自己不满意,那时我就会想着我不如别人。可是我和千叶聊过后就发现我们两个很像。就连小时候的经历都有些想,也都喜欢打架,也都喜欢胜过男孩,还喜欢玩这些石子。千叶适才还胜了我一局。所以我就相信我能做到的,千叶也一定能做到。甚至会做的比我都好。而结果也便是如此。”楚君道。
那两个女孩还是似懂非懂,但是韩雯秀已是明白。楚君利用这个过程,尤其是让千叶赢了楚君这个过程,让伍千叶建立了自信。一旦她有了自信,做事自然就轻松许多了。只要她内在的神韵流动,那就算最朴实的动作也变得有光彩了。
“这个请恕小妹愚钝。”一边的季月如有些着急的道。
“这个一时半会的好像有些难解释。”楚君笑道。“下回我再给你说如何?”
“姐姐所言,似乎就和给我们找衣服一般,也就是找最适合我们的法子,法子找对了,余下的就事半功倍了,是不是如此?”王书湘问道
“是。”楚君想了下点头道。
“那按着姐姐的说法,是不是千叶妹妹从前其实跳的也很好,不过之前她老是觉得不如我们,是以才变得畏首畏尾的了?人若是畏首畏尾了,自然做事就差了。”季月如道。
“是啊。”楚君道。不过这会她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的感觉了。想着自己要如何解释的。“如果说你们想要改变自个,我或许可以给你们指点一下,但是你们要问总结一下经验,我发现我现下还想不出什么来。”楚君老实道。
“呵呵,姐姐,是我急躁了。”一边的王书湘笑道。
“书湘,你做事最得心应手的是什么时候?”楚君问道。
“这个自然是开心的时候。”王书湘道。
“那何事会让你开心呢?”楚君问道:“嗯,我记着你之前说过你最喜欢的便是音律,恰恰是因为你对音律的喜欢,让你愿意放下所有的成见来虚心向雯秀学习,是否如此?”
“是。”王书湘点头道。
“我打个比方,比如你的家人,尤其是你最亲近的人告诉你姑娘家该会的是刺绣,而不是音律,甚至有人会恶毒的说这音律不过是那些讨好男子的下贱女人做的事情,那你会觉得如何?”楚君问道。
“妹妹会觉得很厌恶那个说此话者。”王书湘道。
“嗯,如是那人要你学那些所谓的娴雅淑德那套鬼东西,尤其是你不是很喜欢,但是很多人都说好的东西,你会喜欢吗?”楚君问道。
“不会。”王书湘摇头道。
“我想千叶的情形就和我适才打的比方一般。千叶从小喜欢和男孩打架,也喜欢打仗,可是这些都不是姑娘家该做的。因此别人就说千叶是个粗人。因为男人喜欢打架就是粗人,何况是姑娘家喜欢打架呢?所以她就和我适才问你的情形一般,虽然觉得那些都不是她该做的,可是她偏偏就是喜欢了。而那些说她不好的人,就像你适才的感觉一样,她也觉得很不爽,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也做不好。那么不管学什么都学的很慢。这就是不得法。”楚君道。“也就是说被别人贬低,被不被认可会觉得生气,然后就会有抵触情绪了。”
“姐姐所言可是说先要找到那人的喜好,而后再下手不成?”季月如问道。
“不仅仅是如此,更重要的是找到她的长处和优点。如此,她才能把那样东西发挥的淋漓尽致。”楚君道:“就如千叶,其实她心思缜密,千丝万缕在她心中都能理出一个头绪来,而且她身上还有男子的气概,这就让她比普通人多了一份大气。只有找对了她的这些特点,我才能跳出适合她的剑舞来。而她也可以一眼就看清其中的奥秘,甚至不要学,就会觉得那就是她的东西。一旦她心中有了一个形,然后就可以尽兴发挥。最后她就能把我的剑舞和她心中的剑舞融合,最后变成她独一无二的剑舞。”
一时两个人沉默着。
“姐姐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教别人东西,你要做的是找出那个人的优点,而后让她去做自己最拿手的东西,在适当的时候做一点点小的修改,如此就能起到真正的效果。是不是呢?”王书湘问道。
“嗯,有点这个意思。”楚君道:“就比如我若是要和妹妹探讨音律,我需要先了解妹妹是一个如何的人,是那种十分女人的?还是带些男子气的姑娘?你的音律带了什么情绪,是快乐的?还是哀愁的?是清晰简单的?还是十分复杂的?如果是复杂的,委屈的情绪,那么你谈哀怨的曲子会很动人,但是奏那些欢快的曲子轻松的曲子就勉强了。跳剑舞也是如此。”
“那为何就无法做到呢?”王书湘问道。“如此又要如何才能做到?”
“如果你心中由着委屈,那就要先清洗过往的委屈。我会了解你在从前受过那些委屈,为何这些委屈会让你念念不忘,只有把你内心的委屈全去了,然后再和你讨论音律上的事情,那时你心情轻松愉快,你就可以弹奏愉快的曲子。然后我再给你指点一下,你就能融合自己的一切做到最好了。否则你就很难突破。因为第一你心情开心,你愿意学习我教给你的东西,你相信你能学好,而且你要确是有这个能力。还有你觉得我没有瞧不起你,你会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能会的,你也一样能会。”
“还一个说法。”楚君忽然笑道:“就比如咱们现在在说话,我就想着为何咱们总是说不到一块呢?你可是明白这个原因?”琇書蛧
“不明白。是小妹愚钝。”王书湘沮丧道。
“问题就在这里。”楚君笑道:“你一直说你愚钝。其实你内心却觉得不是这样,可是你又觉得着急。同样我也很着急。我就觉得我说的十分清楚了,为何你就没听明白呢?于是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说的不清?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别人不懂呢?当我们一方面急着要表达,一方面又在自责时,咱们两个就互相听不到对方说的话了。”
“这个,小妹还是不明白。”王书湘道。
“咱们先坐下聊,可好?”楚君问道。
“这,恐怕多有不便。”王书湘道。
“不如这样,今日你们都住这里,我找人去你们家给你的家人送个信,而后咱们再好好探讨一下可好?”楚君又问道。
“这,如此不妥吧。”王书湘道。
“嗯。”楚君点着头。“妹妹可是觉得此刻头晕脑涨的,是不是想先休息一下?是以觉得该先回家比较妥当,对不对?”
“不错。”王书湘点头道。
“姐姐的意思可是,人若是急了后,就会变得糊涂起来?”一边的季月如倒是问了起来。
“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的?”韩雯秀问道。她可是看出楚君有着挫败感和焦虑在了。
“我看适才楚姐姐和书湘妹妹两个都是急了。想来此刻楚姐姐也是头晕脑涨的。”季月如笑道。
“是。我确是很着急。而且还有些烦。”楚君点头。
“想来姐姐是担心书湘妹妹会误会,这才急着要我等留下。”季月如道。
“我想我适才的那个比喻让人觉得不愉快了。”楚君道。忽然倒是想起季月如的问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又道。“是。”
心想着自己这是急于求成才会出现这个问题了。现在她脑子里满脑子的找问题根源,这才出现了短路。看来这好像是自己的盲点了。
一时几个人都没了话,楚君就想着要说些什么解开这尴尬。可是居然找不出什么话可说。
“妹妹忽然明白姐姐说的那个道理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书湘忽然笑道。
楚君倒是看着王书湘。
“姐姐可是觉得这话很尴尬,又有些懊恼的?”王书湘问道。
“是啊。”楚君点头道。
“所言姐姐忽然觉得无论说什么话,都不是最好的,然后又很自责。”王书湘道。
“是。”楚君道。
“接着就开始着急,开始急于解释,但是却发现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不妥。”王书湘道。
楚君这回倒是觉得自己如果这么是下去,自己脑子就会越来越糊涂,反而会解释不清。其实人和人之间就是一个互相交流的过程,不过她们两个似乎变成了心理的较量,互相要说服对方,占据主控权的过程。而不是解决问题的过程了。“我忽然想到,这是我的盲点。”
“盲点?”王书湘问道。
“就是我只能看的我眼前的,却看不到我背后的东西。而刚才的情形恰恰就是这样。”楚君道。不过说了这个又开始后悔了,因为自己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看两位今日都不适合探讨这个问题了。你们两个都像个迷路的孩子。”韩雯秀笑道。
“我同意。我迷路了。”楚君立马赞成。
“姐姐似乎急着想摆脱这困境?”王书湘不理会。
“是,”楚君道。
“为何呢?”王书湘倒是不急,坐下问道。
“不知道,目前我就很迷惑。”楚君道。“我觉得我忽然变得不会说话了。”
“是不是妹妹不会说话才如此的?”王书湘问道。
“不是。”楚君问道。
“那为何我们都变得不会说话了?”王书湘又问道。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心中就像是一团乱麻。我想解开那些东西,但是却又解不开。是以我就乱了。”楚君道。
“我也是如此。”王书湘道。“看来这问题是我们自己的了。”
“不是,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乱麻自己的问题。”楚君忽然道。心理学有跳出问题这一说,自己倒是先把这问题和自己区别开来。如果说自己有问题,这是在贬低自己,但是如是把问题撇开,那自己就不会有问题,也不存在自我贬低的情形。王书湘正是打乱了自己的思维,然后引导自己却贬低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怎么会如此呢?”王书湘问道。
“因为我觉得我没问题,我也觉得你也没问题。咱们讨论的好像是关于乱麻,迷路这问题。所以问题是乱麻的。”楚君道。
“呵呵。我也觉得如此。”王书湘忽然恍然,“其实咱们一开始就选错了话题,以致到了后来谁也找不到方向了。”
“我也觉得这样。”楚君点着头。
“那是不是人和人的交流有时候也是如此呢?有时候不过是话不投机而已。”王书湘道。
“是,我很沮丧。”楚君道。
“为何?”王书湘问道。
“我以为我可以很所有人都谈的到一起,但是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就比如雯秀和我谈刺绣,我宁可和师妹去砍柴也不要说那个,因为我不会。还有她们要是和我说做菜,我也会跑,因为我也不会做菜,每次我都是被罚的那一个,最多我给她们烧火就是了。而我也不适合教你。因为我不了解你。或者说我没有像你那般的细腻。反而雯秀才是更适合你的老师。因为她比我细腻,如果换一句话,那我就是男人婆,这个就是差别。所以你问我问题时,那感觉就像问道于盲。”楚君道。
“嗯,我也是如此感觉。”王书湘道:“可是为何你却能和雯秀姑娘说到一起,却不能和我说道一起?”
楚君忽然觉得自己想惨嚎,自己要奔溃了。“不知道,我想去泪奔。我要撞墙,你的每一个为什么都像一个锤子在打着我的脑袋,那感觉很像你想敲开我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韩雯秀听楚君这么说不由的笑了起来:“书湘,我看你是第一个让君如此挫败的女子。”
“为何?”王书湘依然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不过我确实想着瞧瞧你脑袋里到底想什么来的,为何你我所言竟然如此不通。”
楚君看着季月如和伍千叶,两个人看着楚君的神情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楚君不再看王书湘倒是转着圈子。她觉得自己和王书湘的交流,无论是自己掌控主权,或者是让她掌控主权都不能让自己满意。王书湘看着是个大女人,但是问话却像个小女孩。
“书湘,可以告诉我你的一些情形吗?”楚君问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还是我真的很笨?”王书湘茫然的问道:“为何你们每个人都会觉得我很难说话?可是我真的很不明白呢。”王书湘坐在那里十分的挫败。“我以为有人能懂我的,可是为何始终没有人能懂我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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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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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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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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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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