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村中心有一段距离,平时一般没人来。
走在前面几步的刘景峰突然停住了脚步,似在侧耳细听什么。
秋月疑惑地问:“怎么不走了?”她仔细听了下,除了林子里的一些虫鸣和自己两人的脚步声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呀。
刘景峰刚才似乎是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可他停下脚步屏息静听,却又没了动静,刚起迈步再走,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回连秋月也听了个清楚,一声女子细细的呻吟炸得秋月整个人都不好了,活了两世,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刘景峰从小失去亲人,却是真的一无所知,他心中疑惑,就轻手轻脚地朝声音发出来的小屋子里走去。骇得秋月大惊失色,慌忙去拉他,不料她用力过猛,刚好又是上坡路,刘景峰一时不察就被她拉得倒退几步,险些栽倒。
刘景峰慌乱中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一道少女的幽香钻入鼻孔,那娇软的身躯紧紧贴在自己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热度逼人,他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空白一片,身子不自觉的僵硬紧绷。
秋月一时不察把在自己前面的刘景峰扯得险些摔倒,她一时情急之下就张开双臂去托住刘景峰,这才止住了刘景峰下滑的身躯。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刘景峰的异样,一心只担心被那对野/鸳/鸯发现自己两人,便凑近刘景峰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快走!”
少女的气息喷射在耳尖,刘景峰一张脸胀得通红,耳朵麻麻的,痒痒的,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奇怪起来,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尴尬地紧走两步,垂下头,不敢去看身后的少女。哪知就在这时,屋子里竟又传来一声压抑中事实在似愉快又似痛苦的声音:“啊——嗯——不要——”
他刚抬起的脚步就那样定在半空,秋月被那声音惊得一个激灵,心中暗骂,看电影遇上来大姨妈已经够倒霉的了,走在路上竟然也能遇见野/鸳/鸯?这都什么逆天的气运啊啊啊!
她刚想催着刘景峰快走,下一秒就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原来刘景峰已经向那屋中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
刘景峰真的很好奇,那声音太奇怪了,他忽然就很想弄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小屋走了过去。
秋月想阻止,可距离实在太短了,等她追上去,刘景峰已经趴到了窗口。琇書網
然后……刘景峰石化了,这,这是……
秋月追上来想拽着刘景峰走,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定在了原地,“元哥哥,好像有人!”是李莉含羞带怯的声音。
“嗯,哪有人?这会儿都在看电影呢,乖,让我摸摸你的小馒头,好不好?”杨元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继续哄道。
“啊,不要,不可以的,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杨元喘着粗气,试图扳开李莉紧紧护住自己**的两只手:“宝贝,我真的爱你,我会娶你的,你迟早是我的人,早一点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自从上次诱/奸了自己的一个女同学后,他得了其中滋味,无时无刻不想着那男女之间的美妙。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事竟被捅了出去,害得自己躲到这个穷山沟沟里,整天看着那些又黑又丑的村姑,他早烦透了。
好不容易有个稍有姿色的李莉,她又对自己颇有好感,他耐着性子与她周旋了几次,今日借口给她瞧好东西把她骗来这里,如何能让她逃脱?
“媳妇儿你别怕,将来我就接你去城里享福,你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干农活了,只需要每天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就成,穿新衣服,戴漂亮的头花……”
秋月心中掀起了惊浪骇浪,这个死人渣,竟然又在用前世欺骗自己的那一套在这里害人!这一刻,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仇恨如海啸一般,卷起巨大的浪花,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胸腔,随时都有可能汹涌而出。
而刘景峰的眼睛紧紧地盯在屋中两人身上,因着月光正从对面的窗子照射进来,他可以将屋中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晰。
他们的动作好怪异,却莫名的让人浑身发热,轰的一声,他的脸再一次胀得通红。
杨元又温柔地哄了一阵,李莉的戒备心似乎降低了一些,眼看杨元就要得逞,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的秋月终于回过神来,她一直是背对着窗口,无法看见里面的动静,却看见刘景峰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脸上可疑地布满红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这是要学坏的节奏咩!
寂静的夜晚,突兀的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屋内正待入巷的杨元一个激灵,李莉尖叫一声,慌乱地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杨元,不想再中杨元的命根子,这一用尽全力的一推疼得杨元惨叫一声,又不敢叫出声来,只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屋外秋月狠狠冲刘景峰的脑袋拍了一掌,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跑。刘景峰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见秋月跑了,又是别扭又是羞涩,犹豫了两秒,终是追了上去。
她看上去很生气呢,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不要脸的混人?刘景峰忐忑不安地跟在秋月身后,不时抬眼小心翼翼地去瞅秋月的脸色。
秋月刚才是太震惊了,后来又陷入要不要救李莉脱离魔掌的纠结之中,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看了那么多的限制级画面,这种好像家长抓到孩子看黄/片的感觉怎么破?
那小子竟然还敢看得津津有味,眼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应该用什么给他洗洗呢?对了,柚子叶!可是他们这儿也没有柚子叶呀?秋月烦躁地扒扒头发,脚步就更重了些,踩得落叶沙沙作响。
刘景峰突然有种那姑娘每一步都踩在自己肉上的感觉!不自学的地打了个寒颤,“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他本想解释,可是一开口发现情况更糟,一张俊脸烧得通红。
“闭嘴!”
刘景峰:“……”果然他不该开口的。
秋月气着气着,想到杨元那痛苦的叫声,嘴角就扬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不举呢?哈哈……
回到村里时,只有几个老人在家,青壮年和孩子们都跑去看电影了。老实说这样的村子,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还真有几分渗人!
到了家门口,秋月拿钥匙开门,刘景峰:……到底是走呢,还是走呢?
他正纠结的时候,“碰”的一声院门重重地关上了,得,不用纠结了!刘景峰摸摸鼻子,转身慢吞吞地往村外走去。
他轻一脚重一脚地走着,脑子里不时闪现出看到的那一幕幕,心里莫名的躁乱起来。
秋月马不停蹄地制作月经带,她可不想想母亲用过的,那不卫生。她拿出一块类似皮子的东西,那是母亲制作月经带剩下的,将那东西剪成两个长方形的块,然后将其中一面缝起来,拿出一块棉布叠好塞进去,把剩下的一面也缝起来。
长方形的布两头又缝上两条又细又长的带子,长度要可以在腰间系起来的才行。秋月看着这简陋的月经带,不太满意地皱眉,看来下次要去买点儿棉花塞进去,而且要多备几条以便换洗。
她做好月经带,赶紧跑去洗澡,换下那条弄脏了的裤子,幸好是深色布料,而且晚上看不清楚,否则自己这人可丢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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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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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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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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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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