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传单，大多数都是小说。
要买书的学生会拿着宣传单，宣传单上有花花绿绿的小说封面，什么《左耳》、《那小子很拽》……女生最喜欢看的。
勾选之后会交给业务员，业务员便拿去下单，然后过个一两周时间小说便会邮寄过来。
当然，除了书，还有一些小配饰，什么耳钉耳环这些小东西，衣服之类的很少，衣服鞋子类的大家都习惯出去买。
不像现在，很多人买东西都是点开购物app，下单支付等待收货，三两天就能拿到自己买的东西。
“可以说现在的购物这么便捷，跟以前辛辛苦苦把电商这条路铺开的业务员们分不开关系。”
懦弱鬼给粟宝解释了这些。
粟宝：“哇……有涨知识了。”
她这一代，还真不知道以前是这样过来的。
马屁精点头，继续说道：
“对的，没错……我一开始做的就是这种推销，去学校发宣传单。”
这个好办，学生都很好说话，只要找到一个乐意帮忙的学生把宣传单带去学校，帮忙登记一下，到时候他统一去收回再下单就行了。xǐυmь.℃òm
他帮忙线上下单，平台和商铺都会给他分成。
但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后来他接了另一条业务线。
“寻找商家进驻。”马屁精说道：“找那些店铺的老板，游说他们在平台上开网店。”
只要成功签约一家，他提成要可观很多。
“做熟悉后，小的商铺就满足不了我了，我要做大的店铺，当初还有什么店铺的评级，紫钻店铺入驻，平台（公司）给我十个点的提成。”
相应的，要找的就是小有规模的公司了。
“但人家凭什么相信我、相信平台啊，那时候实体店铺那么好做。”
“所以我就只能各种拍马屁了呀，各种捧着、各种请吃饭请喝酒请唱歌，吐血搞关系。”
“男老板就吹他成功人士巅峰主宰，女老板就吹她年轻貌美、女企业家，瘦的就惊叹她身材真好怎么保养，胖的就羡慕他有福气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
总之就没有他拍不了的马匹！
渐渐的，他拍马屁的功夫越发的浑然天成、随随便便就能让老板飘飘然，没有他这张嘴搞不懂的事情！
“谁知道有一天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马屁精愤愤然：“有一天我看见我终极客户——某老板挎着一个年轻貌美身材好的女子。”
那老板长相不算差，只不过年纪稍微大一点，属于那种人到四十一枝花的男人。
那女孩子明显比他小很多，才18出头。
“我就一脸羡慕他不愧是成功人士，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女人。”
花心鬼插了一嘴：“结果这女孩子是他女儿？”
马屁精：“这么简单就好了！不是他女儿。”
那女的去购物之后，他陪老板在一旁聊天。
老板撇嘴说了一句：女人都很现实，给点钱就愿意给。
还说女人就物质，钱给到位多少多少女的愿意当三，床丨上也很玩得开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之类的。
“我知道这是属于男人的无形炫耀，一是炫耀自己有钱，二是炫耀自己那方面的本事。最重要的是我凭借我多年拍马屁的经验，听出了他对女人的不屑。”
“拍马屁的精髓就是，找出客户的痛点，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观念这一块……狠狠给他拍！拍到点子上！”
那么多人拍马屁，凭什么就他一个人靠拍马屁拍出头了，就是因为他学会了跟客户‘共建三观’。
老板对女人的不屑，就是隐藏的痛点。
“我立刻tui了一口，说道：可不是么，小三就是贱么，跟母狗一样，给钱就行，还得是老板你有本事，别人都做不到。”
“然后还开玩笑说道：老板宝刀未老啊，还保养得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给我分享分享经验？”
众鬼懵逼了：“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说这话的三观对，只是说按照他拍马屁的话术，应该没出错才对啊。
马屁精一脸晦气：“问题就出现在小三这字，以及宝刀未老这字。”
这老板可难拍马屁了，心眼小，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也就算了，还特别追求自己‘掌控一切’像皇帝那样定人生死的快感。
“就这么说吧，他底下有个员工因为背后说他坏话被他知道了，他就让人把员工打残了，放下狠话让员工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
因此他一直极尽全力的讨好，拍马屁，说好话。
“谁能想到，这么个人他自己竟然也是别人的小三……”
花心鬼：“？？”
嫁衣女鬼：“？？”
其他鬼：“……”
苏何问：“……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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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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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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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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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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