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找教授!”
美智子走后,夏明远从西服贴身口袋里,取出刚才那个小纸团交给苏灿:
“这是我画的平面草图,你收好了。”
顿了顿,他紧张地小声说道:
“你放心,二十分钟之后,你身体会恢复正常......宫本是医学教授,我是怕你装病会被他发现,所以才给你吃了药。”
苏灿似乎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她努力握紧纸团,眼珠子转了一下,纸团藏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呢?
夏明远见她手抖的厉害,忙问:
“需要我帮忙吗?”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转过身去。”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随后果断地把纸团,哆哆嗦嗦地塞进胸口的贴身内衣里,然后长出一口气。
夏明远看到她的举动,连忙转过身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真是委屈她了!他一定要让她安全离开这里。
苏灿藏好纸团后,哆哆嗦嗦地整好衣服,又压了压衣领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开口:
“你这药劲也太大了,我手都不听使唤了,以后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
她每次受到委屈,总是第一时间想起苏阳,她本想说“以后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会让我哥揍扁你”,只是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
夏明远闻言转身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内疚: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留后遗症!”
苏灿白了他一眼叮嘱道:“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摧毁这里,你要想办法找到他们配方,然后销毁。”
“我明白。”
.......
与此同时,美智子回到隔壁房间,匆忙禀报:
“宫本教授,何小姐好像病的很严重,浑身发抖,夏医生说,她病得很厉害需要去医院。”
“什么?”山本武夫一脸严肃,连忙站起来打算去看望“云子”
对他来说“云子”如果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他可不好向何正林交差,毕竟目前他还要利用何正林,来完成他的计划。
然而对于宫本贤人来说,他可不是那么在意“云子”的死活。
他阴沉着脸把手里拿的寿司,“啪叽”扔到桌子上,冷冷地说了句:
“真扫兴!”
面对宫本贤人的傲慢和不满,山本武夫和铃木浩二对视一眼,彼此略显无语。
两秒钟之后,铃木浩二开口:
“宫本教授请息怒,您是知道的,因为婚礼之事,云子这几天一直身体不好.......”
顿了顿,他偷偷瞄了一眼宫本贤人的脸色,继续说:
“这样吧,我先带她去医院,等她病好了,我再带她来为您跳上一曲。”
宫本贤人眉头一挑,极不满意的瞥了一眼山本武夫,半天没说话。
山本武夫双唇紧闭,刚才铃木浩二是在为他解围,这个宫本贤人仗着他手里持有毒药的配方,一直对他很傲慢,此时他虽心里不满,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低三下四的补充道:
“宫本教授,事已至此,还是让铃木君带云子去医院吧,我留下来陪您。”
“不必了!”宫本贤人闪了一下眼皮,拍拍手上的饭渣,站起来极不情愿地说了句:
“走吧,我们去看看云子.......我希望下次她来的时候像小鸟一样欢快。”
“嗨!”
山本武夫和铃木浩二彼此看了一眼,心里都在骂宫本贤人不是东西,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跟在宫本贤人身后来到了休息室。
宫本贤人看到苏灿浑身发抖,问道:
“明远,云子这是什么情况?”
“老师”夏明远谦逊地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何小姐说,她是老毛病犯了。”
宫本贤人此时一脸疑惑的注视着苏灿。
正如夏明远所说的,宫本贤人是医学教授,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在苏灿吃了药,现在是真的病了,在药力的作用下,她已经额头冒出了汗珠。
“宫本教授,我已经十年没犯病了,这次可能是因为心情抑郁,再加上这几天没怎么吃饭,所以旧病复发了.......给您添麻烦了。”
“你以前得的是什么病?”宫本贤人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苏灿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泪水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一直瞒着我,再说我十几年都没发过病,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谁知道今天发病的情形和我十二岁时一模一样.......要不您给我父亲打个电话,问问他.......”
苏灿现在只能用父亲来当挡箭牌,她料定宫本贤人,是不会给父亲打电话的,所以才故意那么说。
夏明远此时手心已经出汗了,他知道,这个宫本贤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要是认真起来,那是很麻烦的,说不定他会为何小姐做全面检查。
看着“云子”痛苦不堪的流着眼泪,山本武夫看向了宫本贤人,难道他真的要给何正林打电话吗?
如果何正林知道女儿病了,那他肯定会来这里,这里岂不是暴露了?
想着,他对宫本贤人说道:
“教授,还是赶紧送云子去医院吧,云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一起去医院吧!”宫本贤人打断了山本武夫的话,走上前摸了摸苏灿的额头,然后叹息一声。
苏灿强忍着委屈和愤怒,说了句:
“谢谢宫本教授,等云子身体好了,云子一定会专程来为您跳舞,为您沏茶。”
“好!”宫本贤人似乎就在等“云子”这句话,说完,他就是示意山本武夫可以带云子走了。
苏灿走时目光看向了夏明远,两个人对上视线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铃木浩二的搀扶下,苏灿终于离开了这个狼窝。
她坐在车上依然被蒙着眼,什么也看不见。
二十分钟之后,她感觉药劲已经散去,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只能继续装病。
“机关长,我很难受,我想睡一觉,也许睡着了,手脚就不这么抖了。”
山本武夫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可以睡觉了。
苏灿把头靠在椅子背上,假装睡着了。
她一边竖着耳朵仔细辨别车外的动静,一边暗之思忖:
她是在装病,等会山本武夫一定会带她去医院,如果医生检查出她没病,那她岂不是露馅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几分钟之后,她的这种担心更加强烈了,因为她听到山本武夫说了句:
“我们直接去陆军医院。”
“嗨!”铃木浩二应道。
陆军医院?那可是日本人的医院,她怎么能去哪里呢。
苏灿发愁了,她原以为山本武夫会带她去仁济医院,谁曾想,他竟然要去陆军医院.......wWW.ΧìǔΜЬ.Cǒ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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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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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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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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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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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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