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老头怒气冲冲的样子,苏婉儿浑然不在怕的,反而冷哼一声道:“爹,你以为我想插嘴呢?你要跟村长说实话,你就是说上三天三夜我也不带管的!”
“可明明是你们老陈家的人自己上门过来闹,还要我们夫妻二人把银钱和驴车都通通给你们,结果,从爹你的嘴里头出来,却倒全成了我们夫妻二人的过错,就你这样往死抹黑我们的行为,难道不允许我这个受害者说上几句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你个贱妇,给我闭嘴!”陈老头伸出手指头,颤抖地指着苏婉儿,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闭嘴?”苏婉儿非但不听陈老头的话,反而继续冷声道:“我们一家三口本就日子紧巴巴的,结果,你们这几个手里头拽着十几亩田地的人还要跑我们这里来哭穷,让我们给你们钱。”
“爹,你这是嫌别人不知道老陈家有多无耻不要脸,所以,打算在全村人面前把老陈家所剩无几的那些脸面全部丢光算了是不是?”
苏婉儿说完这话,便又转头望向村长陈福祥,对着村长深深鞠了一躬:“村长,我原本是不想打扰您的,但是,既然您亲自过来了,那我就想请您给我们三房做个主。”
“当初分家的时候,我相公还没回来,只以为我们三房就我跟儿子俩人过了,所以,老陈家分给我们娘俩一亩旱地的时候,我也同意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相公回来了,这一亩旱地根本养活不了我们一家三口,所以,还请村长替我们三房主持公道,让他们老陈家再给我们些田地。”
村长一听苏婉儿这话,粗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要说这分了家,那就自立门户,两家是完全不相干了,苏婉儿想要再从老陈家要田地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可苏婉儿家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家伙都以为陈景山已经战死沙场了,而且,老陈家只给三房一亩旱地明显就是仗着三房没男人欺负人孤儿寡母,毕竟,老陈家可是有着十几亩田地的人家,四个儿子怎么分,那都是不可能其中一房只得一亩旱地的。
这么一想,村长便又朝着陈景山道:“景山,你的意思呢?”
陈景山抬头看了眼苏婉儿,缓缓开口道;“村长,我听我娘子的。”
村长听完陈景山的话,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知道了。”
说完,便朝着陈老头道:“陈老头,你也听到你家三儿子和儿媳妇的话了,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作为一家之长的确是存着分家不公的情况,既然现在景山回来了,那就再重新分一次吧!”
“村长”,使不得啊!
“放屁,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村长这话一出,陈老头和陈老婆子以及陈老大立马异口同声地喊道。
尤其是陈老婆子,一张脸又气又急,眼眸充斥着凶光道:“苏婉儿,你就是我们老陈家的搅屎棍!你别想从我们老陈家拿走任何一块地。”琇書蛧
说完,老太婆又在后头恶狠狠地加了一句:“我告诉你,你今儿要敢从我们老陈家拿走一块地,明儿我就在你们家的水缸里投毒,让你们通通死绝了,祸害不了老陈家的人。”
听着老太婆越说越夸张的话,陈老头抬手就狠很地朝她后背打了一巴掌:“你个死老太婆,赶紧给我闭嘴。”
陈老婆子狰狞着面孔骂得起劲,冷不丁挨了陈老头一巴掌,疼得直接一跳,龇牙咧嘴道:“死老头子,你老糊涂了是不是?这姓苏的贱蹄子都让村长帮着抢咱们家田地了,你不打她,打我干什么?”
“我要再不打你,就你这张臭嘴,我们老陈家就要被你拖累死!”陈老头阴沉着面孔骂道。
这个该死的死老婆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还说什么想下药毒死老三一家人,这种话是她能说的吗?
眼瞧着陈老婆子一副很是不服气想要反驳的样子,陈老头咬牙警告道:“你要是不想让老四今年秋闱下场考试的话,那就尽管嚷嚷吧!”
“家里头有个想要毒害亲儿子的母亲,你看看会不会影响老四的名声和他下场考试的资格!”
原本还很是不服气的陈老婆子听完陈老头的话,这才打消了叫嚷的气焰,不过,嘴里头还是嘀咕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去下毒!”
陈老头听着她的话,狠狠瞪了这老太婆一眼:“你还说这话!”
陈老头才把陈老婆子训斥完,一旁苏婉儿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伙可都听到了,陈家老太太说要下药毒死我们一家人呢,以后若是我们夫妻三人身体有什么不适,那就是老太太在作祟!”
苏婉儿说完,嘴角噙着冷笑,对陈老婆子道:“老太太,就冲你今日这话,以后但凡我们有个什么事,那你都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你个贱蹄子,你说什么?”陈老婆子这一点就炸的性子哪怕被陈老头说了那么多遍,依旧毫无改进。
前一刻还被陈老头训斥的不敢啃声,结果,下一刻又被苏婉儿的话挑起了气焰,扯着嗓门又喊又叫。
“够了!”这时,村长出声喊道:“我来这里,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说完,村长便问苏婉儿:“景山家的,你说想要重新分家,那你可想好打算怎么分了?”
听着村长这话,老陈家的人各个心尖儿一跳,看样子,这村长是铁了心打算偏帮老三一家人了。
苏婉儿点了点头,对着村长道:“村长,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重新分家的话,那我要他们老陈家的人,再给我们夫妻三人三亩水田,两亩旱地。”
“什么?”
“你做梦!”
“滚吧!”
陈老头、陈老婆子和陈老大再次异口同声大叫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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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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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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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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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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