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
“娘子,为夫都饿了!”陈景山很是委屈道。
这么个大块头的男人竟然学人家装可怜,看得苏婉儿一阵恶寒,但手却还是很听话的放到唇边吹凉,最后才去喂到男人嘴里。
也不知陈景山是不是故意的,当他将猪尾巴吞入口中时,舌头还似有似无的划过苏婉儿的指腹,惹得她脸颊一红,一颗心都跳得极快。
陈景山并不是没吃过猪杂,相反,小时候跟着陈奶奶时,因为吃不起昂贵的猪肉,陈奶奶便会去肉摊买一些猪杂煮给他吃,虽然是猪杂,可到底是肉菜,比菜叶子可强多了。
陈景山的记忆中,这猪杂可不是这味道的,带着一股子的猪骚味,还特别难嚼,味道可真是不咋地。
可他家娘子做得猪杂,一点儿猪骚味没有不说,味道还格外的鲜美,只吃一块便口齿留香,恨不能再吃第二块。
“娘子,你这东西是怎么做的,味道也太好了!”陈景山说着,就想要吃第二块。
苏婉儿这次可不惯着他,直接将筷子塞进了男人的手里:“你儿子我也就喂了一块,想吃第二块啊,那就自己夹。”
说完,便自己也拿了一双筷子,夹了块猪大肠放进嘴里咀嚼。
猪大肠味道鲜美,肉质紧实!
唔,虽然时代不同了,不过她的手艺没退化,这让苏婉儿很是高兴。
陈景山看着手里的筷子这次倒也没说什么,自己又去拿了个小碗装了一碗猪杂,走到一旁慢慢地享受起来。
苏婉儿想起平日里陈老伯和五奶奶对他们很是照顾,便拿了个大碗给他们二老盛了一碗送过去。
这会儿田地里头干活的人的可不少,苏婉儿一家人端着卤猪杂出去时,一路飘香的味道自是吸引了不少村民的主意。
一些个走在田埂上的村民纷纷走到了小路上,满脸好奇地走到苏婉儿的旁边,深吸一口气问道:“景山家的,你们这手里头端的是啥啊?怪香的!”
“是不是肉啊!闻着味儿就知道怪好吃的!”
苏婉儿听着村民的话,便笑了笑回答道:“大家误会了,这不是猪肉,是猪杂!”
“前两日我家男人不是打了头野猪啊,猪肉卖了,剩下的猪杂我就做了个菜,想给五奶奶他们送点儿过去尝尝味道。”
村民家里头又不是没煮过猪杂,哪可能是这个味儿啊!
于是,有些不相信的村民便继续道:“哎呦,我说景山家的,你可别骗我了,这猪下水是啥味道我们还能闻不出来啊?”
“就是啊,这香味哪里是猪下水能够煮出来的,我琢磨着该是香喷喷的红烧肉吧?”
“不逢年过节的就吃红烧肉,你们这一房如今日子倒是过得很是不错嘛!”
“我说景山家的,你可真是小家子气啊,这吃肉就吃肉嘛,躲躲藏藏干什么,难不成还怕大家伙上你家偷肉吃啊?”
听着有些人越说越过分的话,苏婉儿也不生气,只笑着将盖在大碗上的碟子掀开,露出里头的猪杂道:“大家伙要是不相信,大可以都过来瞧瞧,这猪杂就是猪杂,我何必骗大家啊!”
见苏婉儿将碟子打开,一些好奇的人还真就探着脑袋往她碗里瞧。
在看到里头的猪大肠、猪耳朵还有猪舌头之类时,众人的脸上俱是一阵吃惊。
其中一些个言之凿凿非得说是猪肉的人更是被臊得满脸通红。
“还真是猪杂啊?”其中一人很是吃惊地朝苏婉儿道。
“我说景山家的,你这玩意儿是咋做的啊?这味儿闻着可真香啊!”
说着,男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着这香味怕是都能吃下一碗饭了。
“我这碗得给五奶奶家送去,所以,没办法给大家伙尝尝味道。”苏婉儿声音清脆道。
“不过我家里头还剩下不少,大家伙要是想吃,等下了工都去我家吃啊!”
苏婉儿说完,又在后头加了一句:“要觉得好吃想学的,我也可以教给大家!”
听着苏婉儿这般大肚量的话,有些个脸皮薄的便立马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家也不容易,咋还好意思跟你们要吃的啊。”
不过,也有些是真想尝了味道回家做给家里人吃的妇人,便笑着道:“景山家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干完这活就去你家尝味道,到时候,你可得教给我啊!”
乡下人家都不富裕,逢年过年才能割点儿猪肉打打牙祭,这猪杂要能吃做出肉味儿,往后就能隔三差五的做一顿吃吃了,想起来那也是再划算不过的。
“好,等我给五奶奶送完,就在家里头等你啊!”苏婉儿点头道。
既然一家三口打算在村子里头好好过日子,那这村里的人际关系自然是要搞好的。
尤其是苏婉儿他们还有老陈家这个打敌人呢!
除此之外,要是以后儿子走仕途的话,那他们一家人在村子里的名声也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苏婉儿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未来铺路。
又跟田间的村民们闲聊了几句,苏婉儿这才端着卤猪杂去了五奶奶那里,五奶奶正要做饭,见苏婉儿过来,立马从灶头后面站了起来。
“我们老俩口有儿有女的,哪里还缺你这口吃的啊,赶紧拿回去!”
五奶奶闻着苏婉儿碗里的香味儿,第一反应也是给他们松肉过来了,便忙推拒道。
“五奶奶,这就是我卤的一些猪杂而已,值不当多少钱的!”苏婉儿唯恐五奶奶不信,将扣着碟子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
五奶奶依旧有些不相信,便用筷子夹了一块尝味道。m.χIùmЬ.CǒM
结果,这一口下去,五奶奶便惊叹道:“哎呦,景山家的,你这手艺了不得啊!”
“往后你还卖什么糕点啊,干脆去县城的酒楼当厨娘算了!”
苏婉儿听着五奶奶的话,谦虚道:“五奶奶,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也就是自己瞎捣鼓的,哪里能去跟酒楼的厨子比啊!”
五奶奶又夹了一筷猪耳朵放入口中嚼着,满脸认真道:“景山家的,我跟你说真的,我家老头子认识不少人,你要真想去县城做工,我让他帮忙问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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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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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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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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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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