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家老婆子真真是太恶毒了,都已经把儿媳妇和孙子扫地出门了,却还要继续吸他们的血。”
“就是啊,这不是把三房往死里欺负嘛,简直是太过分了!”
苏婉儿也被陈老婆子这一番无耻的话给气笑了,合着明面上用一袋子粗粮和十个番薯打发她跟儿子滚蛋,实际上却还要让她每个月还半袋子回去,这不算完,还得再倒贴半斤肉。
这哪里是分家,这分明就是想把她跟儿子往死里逼,让他们活不下去。
“陈老婆子,你跟景山媳妇到底婆媳一场,她还要养活的孙子,你至于这么把人往死路上逼吗?”村长听不下去,厉声道:“还每个月给半袋子粗粮和肉,你咋不干脆让人直接给你送头猪算了。”
本以为村长一发话,陈老婆子也该知道收敛点,可谁知这老婆子非但没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还顺着村长的话不阴不阳道:“这贱人要真能给老娘整一头猪来,那今年的养老钱都可以给她免了,关键她拿的出来吗?卖了这贱蹄子都不一定能买头猪!”
村长被陈老婆子这一番极度不要脸的话气得不轻,可他一个大男人对着个老婆子发脾气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于是,便朝陈老头喊道:“陈老弟,这三房分家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办?”
陈老头低垂的眼眸抬了抬,缓缓道:“村长,正所谓养儿防老,三房既然分了出去,那这养老钱自然是要给的,今儿我要给她开了这个不给养老钱的先例,那往后其他几房分家也有样学样,以后我跟老婆子老了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陈老头说完,见村长要开口的样子,便又接着道:“当然了,老婆子说半斤肉那也是过分了,这样,往后每个月就让老三家的给半袋子粗粮就好了。”
苏婉儿瞧着陈老头一副“我真的是退让很多”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冷意,直接高声道:“村长,这个家我不分了。”
“什么?”陈老婆子立马跳脚道:“你个小蹄子,这分家可是你说出来的,今儿不分也得分!”
苏婉儿看都没看老婆子一眼,满脸真诚地望着村长道:“村长,刚刚我公爹和我娘的话您也听到了,他们一共就给我一袋子粗粮当分家费,可却要我每个月给半袋子当养老钱,这不是想活活饿死我跟儿子吗?”
“与其到时候因为给不出养老钱而被老陈家的人骂不孝,那还不如今儿这家不分了,横竖我跟来儿在老陈家当牛做马习惯了,大不了继续被他们当下人使唤!”
苏婉儿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是换了芯子的人儿,到时候跟老陈家的人住一起,谁把谁当下人使唤还不一定呢!
其实,村长也不同意苏婉儿母子俩从老陈家分出来,不过,村长的出发点是担心苏婉儿他们母子俩没有收入来源,离了老陈家的人会饿肚子。
虽然,他也知道老陈家对苏婉儿他们不好,可到底在陈家有房子住,有粮食果腹,哪怕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
这会儿见苏婉儿说不分了,村长立马道:“既然景山媳妇说不分,那就不分……”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陈老二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忙道:“村长,其实三弟妹从咱们老陈家分出去,不给我爹娘养老钱那也是没关系的。”
“老二!”陈老婆子叫道:“你疯了,不给养老钱,往后爹娘老了,你跟老大和老四身上的担子可就得加重了。”
“娘,你听我把话说完!”陈老二不悦地看了眼陈老婆子,这才对着村长道:“三弟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过日子肯定是不容易的,再给爹娘养老钱那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村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老陈家还是老二你最明白事理。”
陈老二听完脸上一得意,继续道:“不过,三弟妹这养老钱不给爹娘,那相应分家的粗粮和番薯咱们陈家也就不给她了,如今我娘年纪大了,家里头的活干起来不利索,那就让三弟妹每天来家里帮娘干家务活,也算是抵了这养老钱。”
众人:“……”
苏婉儿听着陈老二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老陈家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且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陈老二说完后,见周遭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便以为自己这法子很是不错,于是朗声道:“好了,这家也分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围着咱们院门了。”
听着陈老二的话,苏婉儿面露讥讽之色:“陈老二,你这脑子怕是比你家后院那头猪进的水还多吧?”
“三弟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老二一愣,直觉苏婉儿说得不是好话,便气愤道。
“我说你比你家后院的那头猪都要蠢!”苏婉儿高声骂道:“一粒米都不给我们就想把我跟儿子赶出陈家,完了还要我们回来给你们当牛做马,咋地,生怕别人知道你们老陈家畜生不如啊!”
“你你你……”陈老二被苏婉儿骂得面色涨红,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紫的,这会儿嘴皮子再利索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琇書網
村长前头还以为这陈家老二不错,可这会儿却觉得他是把自己当猴子耍,瞬间大怒道:“陈老二,你这说得是什么狗屁东西,就这种馊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
陈老二心里头在不服气,也不敢当面跟村长顶嘴,便使着眼神给陈老婆子让她帮自己。
“村长,我家老二说得有什么错,既然嫌养老钱多,那就让这小蹄子来家里头干活抵钱,没得既不给养老钱又不干活的,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听着陈老婆子的话,苏婉儿冷声道:“村长,二哥的建议我不同意,横竖都是要干活的,那还不如呆在陈家,我跟儿子至少还有口吃的。”
“放屁,你说不分就不分啊,今儿老娘一定要把你个吃白食的小蹄子分出去!”陈老婆子叫道。
听着陈老婆子的话,苏婉儿脸色一沉,冷冷道:“娘,你既然嫌我们母子俩赖在家里吃白食,那就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把我们分出去好了,没得既不想给分家费,又要让我们干活的,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陈老婆子:“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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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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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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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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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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