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文翰倒在地上,白修皓的拳头快要落在他的胸口,安绾叶的脸色变了,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纤瘦的身体挡在乔文翰面前。
“阿叶。”
白修皓低喊,原本的力道赶紧变了,收住拳头,乔文翰赶紧把吓到的安绾叶紧紧地抱在怀里。
白修皓的眼睛闪着痛苦的光,挺拔的身体僵在原地,他的思绪在安绾叶冰冷而果断的目光下停止了,甚至忘记把她从乔文翰的怀里拉起来。
"阿叶,你没事吧?”
乔文翰不顾身体上的疼痛,紧张地扶起安绾叶,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她。
看到打斗结束,周围的人也纷纷散去,安绾叶摇了摇头,视线触及乔文翰青紫的嘴角,她的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你这么爱打架是不是?”
乔文翰被她吼道,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沮丧的斗鸡。
乔文翰只是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却不知道此刻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在这样的地方打架不丢人吗?
"阿叶,我只是一时冲动。”
乔文翰一开口,嘴角的疼痛就清晰地传到了大脑神经,他立刻皱起眉头,抬手去摸受伤的嘴角。
安绾叶愤怒地瞪了乔文翰一眼,然后转过头又恶狠狠地瞪了白修皓一眼,转身就走。
"阿叶,等等我。”
乔文翰脸色一变,急忙快步跟上。
白修皓没动,站在寒风里的身影,冰冷而孤独。
墨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走得越来越远的瘦弱身影,看着她上车。
最后,汽车的尾气消失在夜色中.
"阿叶,对不起。我承认是我错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乔文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安绾叶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握方向盘的手因为心情不好变得僵硬。m.χIùmЬ.CǒM
她抿着嘴唇,眉宇间闪烁着冷漠的光芒,对乔文翰的话充耳不闻。
“阿叶,我发誓再也不打架了,再也不跟那姓白的人打架了。”
乔文翰竖起手指,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当他看到安绾叶仍然没有回头时,接着说:
“如果我做不到,就会被天打雷劈……”
“胡说什么,你不觉得刚才很丢人吗?”
安绾叶的清眸冷厉的瞪着,乔文翰立刻讨好的笑了笑:
“我不说了,不说了,我要是被天打雷劈,阿叶会伤心的。”
安绾叶冷哼一声,继续专心开车,乔文翰见她没有生自己的气,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又疼得哎哟一声。
“你打不过别人的。”
安绾叶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个欲言又止的男人,脑海里闪过白修皓的眼神,心里顿时一紧。她开车走的时候,他还站在寒风里,一动不动。
她知道她刚才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他。
“就算我打不过,也不能让他欺负你,阿叶,小心点……”
乔文翰突然提高声音,安绾叶才回过神,眼看车子就要撞上护栏,她飞快地转动方向盘,有惊无险,乔文翰的身体也跟着歪到了一边,夸张地喊道:
"阿叶,你认真开车,我课不想英年早逝。”
“我知道,你闭嘴。”
安绾叶冷冷得回答,不敢再胡思乱想。
乔文翰真的闭上了嘴,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敢再说话,但炙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安绾叶的侧脸上。
宝马在乔家别墅前慢慢停下,安绾叶默默地伸出手解开安全带,从包里拿出乔文翰刚刚扔掉的戒指盒。
乔文翰看到了戒指盒,脸色突然又变了:“阿叶。”
只是这一次,他眉宇间的愤怒换成了痛苦和无力感。
他太了解安绾叶了,她固执,决定好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借着昏暗的灯光,安绾叶把戒指递了过去,眼神清澈,看着乔文翰的眼睛,平静而严肃地说:
"文翰,拿着这个。”
"阿叶,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乔文翰眉峰紧紧扭曲着,狭长的眼睛充满悲伤,冷冷地扫过她手上的戒指说:
“如果你能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就接受戒指。如果你不能,这枚戒指和我的心将由你来处理。”
话落,他打开车门,几步绕到驾驶座前,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前:“戒指你先留着,我爸妈在家,你肯定不想进去。”
安绾叶略微犹豫了一下,当看到乔文翰强硬的态度时,点头同意了:
“好,我开车回去,你明天自己打车过去。”
把戒指放在旁边的储物盒里,安绾叶低下头,重新系好安全带,在乔文翰的眼皮底下发动引擎,开走了。
乔文翰走进客厅,却发现安娜拉在自己家里,和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沈青聊天。
看到他嘴角青紫,安娜拉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焦急地问道:
"文翰,你的嘴怎么了,和人打架了吗?疼吗?”
“走开,别烦我。”
乔文翰愤怒地甩开她伸出的手,安娜拉的身体被他的力量推得一阵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文翰,你怎么一点都不礼貌?”
在沙发上,沈青跟着站了起来,责怪着上楼的乔文翰。
安娜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迅速为他辩护道:
“沈阿姨不要责怪文翰,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他生气的时候惹他。”
安娜拉闷闷不乐地走回沙发。虽然沈青责怪儿子,但她并不认为儿子的做法有问题,她对安娜拉的喜欢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
沈青虚伪地笑了笑,平静的说:
“娜拉,不要太在意,文翰就是这样一个德行,缺乏控制力,等结婚后有人管着就好了。”
安娜拉闻言心里一喜,脸上闪过娇羞,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说道:
“沈阿姨,其实文翰已经很好了。我爸爸和文翰在一起的时候,还经常表扬他呢。”
“真的吗,娜拉,刚才你说这披肩是你自己设计的?”
沈青打开安娜拉拿来的精致的盒子,拿起里面的披肩,安娜拉笑着点点头,说着这个披肩是今年流行的款式,材料是如何精心挑选的。
当乔文翰洗完澡出来时,他看到安娜拉坐在他的床边,眉头一皱,英俊的脸庞立马阴沉下来:
"安娜拉,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滚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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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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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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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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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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