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一行二十人十四骑,绕过金粟山直奔正南而去,遇火光便避,避不开便先先发制人冲过去问了口号然后大手一挥:速速搜捕,务必将其擒了!
贼人巡逻队他们一行人多势众,领头人说话气势又足便觉得大小也得是个贼将,也不敢多问什么赶紧去其他地方搜捕去了,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跑了数十里和蒲城擦肩而过,朝正南飞奔而去。
过了蒲城县十余里远处火光明显少了很多,众人也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常宇的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惠老头的几人则心里头开始犯嘀咕,这领头的虽然年纪小但显然是老江湖啊,连义军巡逻队都被他玩弄股掌之中,看来要多防备他一下。
又行十余里,人马皆疲火把也已燃尽,常宇下令在路边小树林略作修整,众人也不敢生火,便在原地蹦跶一下取出水袋喝几口余下饮马。
常宇在树林边撒了泡尿,四下张望漆黑一片,这才注意到地上没雪,其实在蒲城那边都能明显感觉到雪比郃阳哪里小多了,看来眼下这地界都没下或者下的更小已经融化了,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贼人即便发觉了什么也难以追踪。
惠老头又来找常宇套近乎,或者说是套话,但常宇惜字如金,只说一切到了地头再说,因为在这里说必露馅啊,他又不是真的专业盗墓贼,话多必失!这反应却让惠老头觉得这人靠谱,因为太谨慎了。
稍后众人翻身上马,这次没有狂奔因为担心坐骑受不了,便摸黑缓行,四下寂静一片除了马蹄声不闻其他,偶见远处有火光便会避开绕行,就这样行了不足一个时辰天亮了!
可真的冷啊!
冬天最冷的是什么时候?
那自然是清晨特别是蒙蒙亮的时候。
特别是跑了一夜本就疲惫的人,直把常宇这二十人冻的牙齿打架浑身颤抖。
得找个地方生火歇息一下,常宇四下张望附近并无村落,但东南方向有个高岗那边有片树林,众人便打马冲了过去,哪知刚上了土岗顿时傻了眼,下边的土沟里蜷缩六七人也正在烤火,火苗正旺几乎没冒烟远处也根本瞧不见。
这一个措不及防,两帮人都慌了,常宇一声喝:“抄家伙,围住他们”众人拔出刀立刻散开形成包围之势,而土沟里的七个大汉也是翻身拔刀,一看这架势都知道对方不是啥善茬。Χiυmъ.cοΜ
“口号!”况韧一声喝,土沟里几人面面相觑,脸色有些疑惑:“莫非是自家兄弟?”
“妈的,别忙着套近乎,先把口号对了”王辅臣一声吼,那几人一脸疑惑:“俺们是后营蒲城的兄弟,何时弄的口号俺们怎么不知,莫要诈俺们,还是说你们……”
“少他么瞎掰扯,老子也是后营蒲城的,刚追人过来,你们若是蒲城的后营兄弟岂能不知口号,莫非官兵浑水摸鱼?”王辅臣骂道:“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慢着,吾等确实也是蒲城的兄弟,数日前奉令南下办事,这才刚回去……”那人说着探手掏了个物件,扔了过去,王辅臣伸手接住是个铁牌子,上边写着孩儿营……
“这他么的什么玩意啊”王辅臣不识字,直接扔给旁边的常宇。
常宇看了心里大动,孩儿兵最初是闯贼在难民里挑选的孩童进行军事训练用来作后勤以及刺探情报,后来这些孩童随着年龄增长也能独挡一面了,不光刺探情报厉害,打仗也是勇猛的很,历史上李自成攻打北京城时孩儿兵就出了大力,爬城墙厉害的很。
先前被常宇刺死的李来亨就是孩儿兵的大头目,其死之后孩儿营便依附在李过麾下,眼下他们的在仔细瞧了眼前这些人确实都挺年轻的,最大也不过十七八。
后营制将军,孩儿军……,常宇心里嘀咕着,看来守防线的贼主将十之八九是李过没跑了。
“原来是孩儿营的兄弟”常宇将手中铁牌抛了过去:“一伙官兵探子有九人从韩城那边硬闯过来,一路杀了咱们兄弟无数,昨晚上竟还偷袭了咱们在卧虎山军营的哨所又让咱们折了十余弟兄,吾等奉命追捕和他们遭遇一场厮杀也都挂了彩,那兄弟伤的较重”说着看了一眼在木筏上的大耙子。
那几人一脸惊骇:“前几日便听说那九人官兵探子入境凶的很,这转眼间竟窜入咱们蒲城了,好家伙区区九人竟然都没拦得住……”
“若非凶悍怎么又能让俺们这些兄弟吃了亏”常宇说着跳下马,走到那火堆旁边烤了烤手,双方这会都放下警惕,又引燃了几堆火青衣和惠老头几人围在一堆,这边常宇几人则和那伙贼人一起烤火取暖,当然了,青衣还是裹着头背着身子不露相,倒也没人注意到。
“蒲城那边现在已制了切口,白天对不上倒还好只要验证身份便可,若是夜间……”常宇嘿嘿一笑看着那几人:“你们人数又大差不差的,根本不会给你们废话,可能直接就会被扑杀了!”
嘿,那几人一脸惊愕:“按兄弟这么说,俺们这还是躲过一劫啊!否则被自己人砍死了那得多冤啊”
“那切口是什么啊”有人赶紧问道。
“上口天王盖地虎,下切大顺威武,可记住了”常宇叮嘱着,那几人连连默念着,对常宇几人连连道谢:“兄弟怎么称呼?”
“冯哲子”王辅臣随口说道,这名字是他们在五龙山下遭遇那股贼军巡查队的头目,现在拿来一用,那人哦了一声:“原来也是后营制将军麾下的”。
“对,蒲城的”王辅臣点点头。将手里的干肉分了些给旁边那个贼人头领:“兄弟你呢?”
“耍你玩”那人笑了笑,王辅臣一脸雾水:“啥?”。
那人哈哈大笑:“俺姓耍,叫你玩!”
啊,还有这姓,众人一脸无语纷纷看向常宇,都知道他博闻广记见识多。
常宇点点头:“倒是有这姓,兄弟你河南人吧”。
那人点点头:“这小兄弟看来听说过,俺这姓不多就河南有的,听说这姓还是有来头的”。
“耍兄要么是焦作人,要么就是修武人,据说只有这两个地方有这姓”。
“哎哟喂,这兄弟不得了啊”耍你玩一脸夸张站起来手舞足蹈:“俺就是修武人,那你可知俺这姓什么来头,祖上人都说不清楚了……”
常宇想了下道:“据说出自商朝诸侯,商灭后得此姓”。
“诸侯,诸侯,原来俺祖上还是诸侯呢……”耍你玩兴奋的哈哈大笑,猛的拔刀朝常宇头上砍下,于此同时他手下的那几人也都暴起,事发突然毫无任何征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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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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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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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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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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