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家粉丝冒雪撕逼甚至还动了手,此举让常宇感慨无限,朱慈烺等人也是摇头不已,这些人实在不可理喻又着实可笑:“他们时常这般闹腾没人报官么?”
“只要不死人官府哪来的耐性管他们哦”伙计加好木炭转身出去了,常宇苦笑摇头:“若我是本地父母官也懒得管他们这些,狗咬狗一嘴毛,咬去吧”说着就要落座,却在转身那一刹那突然皱眉,依稀间好像瞧见个熟悉的身影,朱慈烺见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常宇说着对王征南道:“你们留在这,阿信,阿乐陪我去看看”说着从窗口翻身跃下朝那边热闹走去。风疾雪大常宇以围脖覆面眯着眼张望,陈汝信和陈所乐紧随其后,低声问道:“大人,瞧见谁了?”
常宇不语,走到那群人附近四下找了一番,却又不见了刚才那人,心里嘀咕,莫非真的瞧花眼了,耳边喝骂声让他有些烦躁,忍不住一声吼:“都他么的闲的蛋疼了可是!”
原本正在叫嚣的两拨人瞬间安静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若不是闲的蛋疼只怕是吃饱了的撑得,这大雪天在这为了那么点由头拉扯当真可笑的很,当真是一群酒鬼破落户,饭都吃不饱还他么的操心酒,喝得起么”陈汝信忍不住跟着骂了一句,却立刻引爆了俩家粉丝,呼喝便朝他们仨涌来,嘴里骂着脏话手上撸着衣袖瞧那架势要动手打人了,只是刚奔来几步就来个了急刹车,看着常宇三人手中的钢刀,他们惊讶,恐慌,随后开始大呼:“哎呀,贼人入城了,贼人要打劫了快去报官……”随即轰然四散。
常宇三人见状很是无语,四下又瞧了一番不见刚才那人,正欲返回时,几个番子已急急奔来:“报大人,平阳府吉州下辖乡宁县在昨夜自知县,县丞,主簿,典史皆被贼人所杀,城中富户一十三户皆被掠”。
草!陈家兄弟忍不住一声喝骂,直勾勾的看向常宇却见头眉头深皱,一言不发。
显形了,显形了,常宇乍闻惨案自是惊怒,却也有些石头落地,顾君恩终于被他逼了出来!这大半个月东厂和锦衣卫联手当地官兵明察暗访地毯式搜捕,连连端掉贼人奸细的大小窝点十余,擒杀数十人之多,同时反收买反渗透甚至设套挖坑,综合各方情报和口供最终证实了常宇之前的推测,顾君恩为首一伙贼人在明廷控制区密谋生事,且如今就在太原一带,只是具体方位尚且不明。
不过宁乡县惨案一事却给他们定了位。
平阳府就是今日的临汾,紧邻汾水,吉州则是后世的吉县,在临汾之西的黄河岸边,而起下辖的乡宁县则在其东南山里,西邻黄河东依深山,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进可藏身深山,退可过河西去,着实狡猾的很。
常宇回到酒楼端起一杯温酒一饮而尽,引众人讶然,他便见番子所报之事说了,众人惊骇不已,朱慈烺怒目击案:“咱们现在就过去将那些贼人碎尸万段!”
“乡宁地处深山之中,少兵马,不可冒然独往,可若大军一去其早散去”常宇眉头紧锁,朱慈烺叹气:“那则任由其猖狂?”
“自不会”,常宇望着外间漫天飞雪,召来番子:“传令朱孔训遣一支三百百兵马前往震慑,帮助当地训练乡勇自卫,令调锦衣卫人手前往入山搜寻且看能否追查到蛛丝马迹”。
常宇知道,顾君恩制造这起惨案实则是对他近日所为的报复,他不敢在太原盆地里的州县动手,这里遍布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且随时都能调动大军围剿,所以将动手目的选在深山中的乡宁县。
此举看似暴露了他的目标,可一旦官兵大军压境他自会潜入深山甚至过河西去,让官兵疲于奔波,常宇不傻自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虽心知难抓到他,但终究是把他逼出水面了。
“一个小县城守军不过百,贼人既能潜入城中杀害官员掠劫富绅为何不直接占了城?”朱慈烺有些纳闷,常宇看着他道:“拿下等着我去剿灭他么?”
顾君恩同样不傻,他有实力拿下那个小县城但却没必要,一旦占领,官兵来了他无力抵挡还是要跑,搞不好还跑不掉,何必呢?且官兵前来双方开打百姓又遭兵祸,对贼军怨言更深失了民心,但若知杀了官员掠富绅,以老百姓的仇富心态搞不好还会拍手叫好呢!琇書蛧
“好奸诈的贼人,好愚昧的百姓”朱慈烺怒哼:“他们真当那些贼人坐了天下就供着他们了么!贼人的官员就是好官了么”
常宇苦笑叹气:“举个简单的例子,老百最爱骂官员,你知道为什么?”
“骂他们搜刮民脂民膏陷民入水火之中?”
“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本事做官没机会搞特权贪腐而愤愤不平,你看,骂当官的作威作福,骂他们贪腐受贿,骂他们公器私用,我敢说这些骂人的人一旦做了官同样会做同样的事”。
朱慈烺听了瞪大眼睛一时无语,常宇则问旁边的番子:“可知李岩此时到了哪里?”数日前常宇遣人去往蒲州知会李岩道平阳府,算了一下应该在这两三日抵达,故此有这一问。
“回大人,昨日来报已至闻喜县,预料后日应抵平阳府城,不过眼下这大雪……”番子赶紧回道,常宇点点头:“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
众人酒饱饭足从楼上雅间下来,一楼的大堂里的几桌客人齐刷刷站了起来,自不用说全是随扈亲卫,酒楼对面的一个面摊里王辅臣和乌木善见常宇一行走出酒楼上了马车也赶紧丢下碗筷扔下几文钱抹了嘴巴便跟了上去,他俩自上次表现出色后边被常宇一直带着作安保的外围眼线,只看装扮的话就像俩跑江湖玩杂耍的,往日为将时的气势早不见了一丝。
马车没有去衙门,而是径直朝城外行去,所过之处总会从一些地方钻出一些人跟随,随后从南门出了城在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雪是真大,大到常宇前生今世都未曾所见,或许只有看新闻的时候听过,就是那种转眼间将人覆白,说实话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赶路,但作为军人就要适应各种气候行军,常宇一直以军人自比,且虽为武人但骨头里却有那么一丁点的浪漫情节,觉得这么飞雪天行路挺有意境的。
队伍里有三辆马车,青衣和素净同乘一辆两人相对无语一个翻看经书一个看着车窗外,坤兴和莲心及一个贴身宫女一车,也是盯着窗外发呆,另一辆则是为常宇和朱慈烺准备的,不过常宇很少坐车,他喜欢骑马,特别是这漫天飞雪的天儿,还诱惑朱慈烺,下大雪抓野兔最惬意了。
朱慈烺内心的野性子被他勾搭出来,也不坐车了,骑马搭弓同几个亲卫在雪地里狩猎,忙活半天却一无所获,这么大的雪十步之外看人都吃力何况野味,不过玩的就是个开心。
天黑抵孝义县城,就是因那个大孝子郑兴:“孝行闻于朝”而得名的孝义,雪不止,常宇下令止行,倒非因天气而是因为地势,至此太原盆地的平原已到头,去往平阳府则又要穿行山路,有前车之鉴常宇不会再给贼人机会了。
虽然顾君恩在乡宁县搞了事,却不能确定他就在那,谁敢保证他不是声东击西,故意让官兵以为他在那边呢,常宇无法确定,那就小心行事,入孝义县城驿歇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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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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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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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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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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