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感好笑时候,却见官兵把吊桥给放下了,顿时一脸懵逼,这啥意思!
原本打算的攻城战,官兵放下吊桥那意思就是有人马要过河出来和他们野战了!
竟然有这等好事!
二人顿时大喜,谁都知道攻城难,必须拿出多倍于对方的兵力才有可能攻下,当然伤亡率也是守方的几倍。
而此时官兵竟然要放弃这个优势要出城和他们决战,这等好处,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二人相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喜,当然也低罗虎深感佩服,这死太监一见他竟然沉不住气竟然要出城,昨天罗虎说伤了他,看来是被激怒了。
罗虎果然是个好诱饵呀!
列阵备战!谷英眼见吊桥放下,城上鼓声大起,一队人马率先过河,然后在壕沟上铺上几块木板,随即一员战将持刀纵马,杀气腾腾率一对骑兵冲了过来!
杀……
谷英刚想要大吼,却被谷可成一把拉住,随即给了他一个眼神,谷英秒懂,随即果然看见斜方罗虎已经带人迎了过去。
城门方向突然杀声震天,谷英二人忍不住皱眉,见罗虎已率领他的三千震山营迎上去,但城门官兵的骑兵竟源源不断涌出,竟然一下出动这么多骑兵,这实力……难不成那死太监把城中骑兵全调集于此,故意引罗虎入套!
要知道骑兵的战斗力虽是步兵翻倍,但却不属于主战兵力,因为少,通常比列都是六比一,甚至更少,所以都被用作刀刃上。
在贼军的情报中,太原城最多五万兵力,最多也就拿出一万骑兵,可眼前这源源不断杀进阵中的骑兵已不下万。
震山营就是再猛,也不能以三千抗住对方上万骑兵,是时候出手了,若罗虎出了事,李过定然不会让他俩好过!
杀过去,谷英立刻下令,调了五千人马迎上去助威罗虎!
却说罗虎见吊桥上冲出一支骑兵,当先一人全身重甲,手持长刀,杀气腾腾的朝他杀来。
阉狗此次必杀你!
罗虎拍马迎去,身后三千震山营悍匪紧随其后,纵马冲击,声势浩大,气势惊人。
两方人马相隔不到二里,放马狂奔转眼既至,罗虎此时才惊觉那人有些面生,但此时不由他多想,对方的箭雨已经射了过来!
骑射冲阵,是一种高难度且又是摧枯拉朽式毁灭性的打法,骑兵到了相当距离后先以箭雨压制对方攻势,随即以长重兵器杀入对方阵营,那是铁与血肉迸发,最惨烈的时刻。Χiυmъ.cοΜ
嗖嗖嗖,箭雨袭来,眼见身边倒下数人,罗虎心头一惊,这支官兵骑射水平相当高啊。
震惊之余,双方骑兵已短兵相接,厮杀一起,这时也由不得他多想,立刻带着亲兵朝对方主将方位杀去,且他也看出来对方也正朝他奔来。
“老子不杀无名小卒!那阉狗何在?”很快两人相隔不到十米距离,罗虎发现那将领竟非常宇,不由喝骂道。
“杀贼子岂用屠龙刀,老子乃常大人麾下屠元是也,奉命取汝狗头!”
原来是屠元率领他组建的三百精兵率先开道,也怪不得弓马骑射让罗虎大惊,这可是从金吾卫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
凭你也配!罗虎大怒拍马向前,两人转眼便战作一起,一时间刀光槊影,尘土飞扬,杀气凌冽,丈内不容他人。
两人酣战,一时难分高下,而此时金吾卫的近万骑兵已经全部出了护城河加入战团,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的冲向贼军,誓要杀贼建功立业拿饷银!
城上常宇遥见震山营的阵后又有贼军加入,看旗上‘谷’字,猜不是谷英就是谷可成,这也是个仇家,于是打了个响指,身边一个旗手挥动手中小旗,城下早作等待的朱孔训立刻带着他的部下朝护城河外冲了过去。
“推平!”
常宇握拳大吼一声!
贼军在西门不过布下两万人马,他一挥手便是近四万人马杀出去,其中有一半是骑兵,而贼军的骑兵不过三分之一甚至更少!
直接大兵力砸过去,让贼子无喘息之机,这是推土机式的打法!
一来速战速决,二来赢的漂亮有攻心之用!
果真一见官兵源源不绝,出城人马越来越多,后方的谷英再也坐不住了,一咬牙,下令所有兵力迎上去!
汾河西岸,群山之东这片空地上,黑压压数万人马在拼杀,杀声远传十里,深山惊鸟。
于此同时,大南门以及东边的宜春门的官兵也突然出城主动开战,让贼军愕然,且全部都是大兵力推土机式硬推的打法!
整个太原城内寂静如空谷,不管是豪门大户还是寻常人家又或难民们全都侧耳倾听遥遥传来的杀伐声,连喘息都不敢大声,有小儿啼哭也很快被捂住嘴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沉重的惊慌。
振武门上常宇眯着眼盯着城下战局,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动,两方人马厮杀,连绵数里,惨烈至极,他却突然闭上了眼睛,仅用耳听风,听风声中传来的厮杀声,装逼指数爆表!
可他身旁的朱审烜可没那么好的定力,一直不停的搓着手,一会看看城下,一会又往西南城角跑去看看大南门战况。
“打了,打了,怎么贼军还不退啊,怎么……”朱审烜胡言乱语着,不停跑来跑去。
“王爷这么焦急不若下去杀几个回合”常宇突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的朱审烜说道。
“我,我?”朱审烜怔在当地指着自己心口,一脸的不知所措:“你,你去不去?”
“咱家身上有伤,拿不了刀枪”常宇淡淡耸耸肩。
“那,那……”朱审烜转头看一眼城下的战场,入眼触目惊心,不由冷汗直流!
“王爷,您现在只要冲过去,咱家定给您报至圣前,说您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到时候皇上必定嘉奖呀,说不定大肆宣扬一番,您晋王府在藩王里可就长脸了”。常宇怂恿道。
朱审烜咽了咽嘴巴,伸手擦了擦汗,望着战场耳听那些刺耳的杀伐声,突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被身边一个侍卫赶紧扶住。
“我,我不行啊!”朱审烜大吼一声。
汗如雨下。
常宇微微一笑,想象和现实永远都是两码事,这些藩王中很多都应该有铁马金戈,统领十万雄狮,驰骋沙场的梦想,但战场的残酷远比想象更甚,眼前这少年,仅仅是旁观,便双腿发软!
“罢了,改天还是咱家带你上场体验一下!”
呼呼呼,刚还一脸悲愤恨自己双腿不争气的朱审烜听了接连吐了几个气:“有你在,本王心理有底呀!”
“到时候别吓尿就好了!”常宇撇了撇嘴:“瞧瞧人家唐王”。
“哪个唐王?”朱审烜一怔,心想唐王一脉不早已被贼军给灭了了么,不过随即想到一人,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还不是被关祖陵去了”。
“至少人家敢上阵,敢打敢杀!”常宇嘴角一挑,朱审烜一下就被激到了:“你,你,本王这就下去,大不了一死!”
说着就要往城下冲去,身边家丁赶紧拦住他,常宇也道:“别凑热闹去了,马上就该见分晓了”。
“贼军要败了么”朱审烜赶紧跑到城垛边探头张望,被常宇一把扯回来:“你是不是想被爆头!”
朱审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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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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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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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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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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