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宇真的是要他们发挥长处,造谣生非,也就是所谓的舆论战。
贼军所到之处为何能广受百姓欢迎,那就是舆论宣传做得好:“不掠不杀,不征不收……爱民如子……”
也便是因为此,贼军得到了很大的民意基础,一路走来到处都有粉丝热烈欢迎,让本就无心拒战的官兵顺势献城。
事实上李自成定国之后,一直采取李岩这个攻心政策,而且明面上的确也做到了,从西安一路打到京城所下城池对普通百姓几乎秋毫不犯,但对官绅却是另一嘴脸。
这其中也仅有在宁武关因为被周遇吉打出火气了,破城之后,屠全城,但后人有为贼军洗地者说屠城并非李自成干的,而是投降贼军的前明军山西总兵尤世禄,他被革职后曾在宁武闲居和山西的官绅结下宿怨,后受李自成招降周遇吉又被破口大骂,所以攻下宁武之后他疯狂报复血洗屠城。
然而事实,尤世禄和他兄尤世威在崇祯十六年(1643)时候和贼军决战阵亡。
既然你能自吹自擂,使劲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敢拆你台抹你黑,小事化大,无事生有,城中这么多文人士子笔杆子,不用实在太可惜了。
事实上这种互黑的舆论战在太原也曾真实发生,就在贼军破汾州府的时候,蔡懋德和傅山就联手干了一票,在城中大肆抹黑贼军如何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以此凝聚太原民心,齐心协力守城。
只是奈何天算不如人算,最终还是被内奸开了城门。
而这次因为常宇的蝴蝶效应,这法子的专利权也换成了小太监,蔡懋德傅山此时只是执行人。
夜深,常宇离开巡抚衙门,接连几日又是深入敌后,又是连夜奔袭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让他疲惫不堪,此时没有精神陪这帮文人商议如何充当黑粉发展水军抹黑瞎子李。
这些细节他并不关心。
离开巡抚衙门的常宇并没有直接回大南门城楼休息,对应时盛说有私务要处理,两人便在衙门口作别。
城西北脚一个偏僻小院子跟前,常宇驻足门口,左右看了一眼,夜深人静,不见行人。
“厂公放心,此地隐蔽至极,是卑职们的落脚地”郑兴国微微一笑,旁边一个锦衣卫也哈腰道:“之前是锦衣卫密探据点”。
这是一座普通四合院,院中几株大树,即便没有树叶看上去也是遮天蔽日。
阴气挺重呀,常宇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夜空,随即跟着郑兴国等人走进一间厢房。琇書蛧
厢房内灯火如豆,摇曳不定,墙角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手脚却是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东西,眼睛也是被蒙住。
听见有人进来,床上的人蹭的坐起,嘴里不停的嗡嗡嗡的叫着。
常宇使了个眼色,秦兴过去把那人嘴里的东西扣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什么人……帮老夫至此所谓何事?”那人惊恐不已。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人?”常宇冷笑。
那人一时怔住,随即低声道:“你们不是衙门的人,也不可能是东厂或者锦衣卫的人,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理由拿我,你,你们是……是义军的人?”
“义军?哈哈哈……”常宇大笑,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扯下他的蒙面斤:“黎志升你且看看我是谁?”
这人竟然就是刚才常宇口中被贼军奸细绑走的黎志升!
黎志升的眼睛好久才适应,看着眼前十余面带冷笑的大汉,一时恐慌:“你,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并不认识常宇。
他懵逼了!因为感觉这些人又不像是贼人。
“若是告诉你这里都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老子便是东厂厂督你会怎么想?”常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黎志升顿时一脸恐惧,啊了一声:“你,你,你们凭什么拿我,我犯了什么事?”
“小事,不过足以至死”常宇冷笑一声,随即朝秦兴使了眼色,秦兴意会,取出一细铁丝走到黎志升背后缠到他脖子上用力一勒……
呃呃呃……黎志升双眼怒睁,嘴里呵呵的发着低沉的吼声,使劲的挣扎,奈何手脚被绑住,很快全身一瘫,活活被勒死。
“扔到西边海子那儿,这笔账就算在贼人身上吧”常宇语气淡淡,太原城内靠着西边城墙有三四个不大不小的海子,历史上闯贼在海子旁边屠杀近千晋王一脉。
黎志升到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他到任太原仅三个月并未犯什么罪不可赦的罪过。
他死不瞑目
但常宇绝对有杀的理由。
历史上贼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晋王拿出三千白银(可见历史上晋王也是个抠b)送到城上“募勇士杀贼”,但却被这个黎志升从中克扣,用记功纸条代替现银搞的本就士气低落的军民,这下更没了士气。
仅此一条,常宇就必须要杀了黎志升,虽然此时黎志升尚未作出这等恶心事,甚至也没可能有机会作出这等事,但这种恶心人总会琢磨出你意料之外的恶心事,鬼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加上常宇本就是个瑕疵必报之人,穿越过来之后就铁了心对这些人逐一算账,太子还有耐心能等到秋后算账,他却是快意恩仇,当杀则杀,在京城束手束脚不能大开杀戒,出京之后,又有尚方宝剑,此时不铲除这些毒瘤,留着过年啊。
所以他到太原后就曾密令郑兴国暗中把这事给做了,虽然也曾料到这样做会引起文人的反弹,只是反弹效果超乎意料,甚至连蔡懋德都加入阵营,搞了那么大动静。
好在他是个太极高手,推来推去就把这劲道给卸了,随即脏水就泼在贼军奸细身上,正好又借此机会打一场舆论宣传战,抹黑贼军。此时那些文人正想着怎么作法,明儿一旦发现黎志升的实体,正好火上浇油……
简直太完美了,常宇有些得意自己的杰作。
不用问,巡按御史汪宗友被人暴打一顿也是他指使的,至于挨揍的理由只是为蔡懋德出头。
蔡懋德这人虽然正直能干,又是虔诚佛教徒,但是有点迂腐,在贼军刚渡过黄河的时候,他曾亲临前线指挥布防,但是太原城内的晋王宗亲以及官绅们一听贼军来了顿时吓尿了,死活让他赶紧回来太原布防,守住老窝才是重中之中。
正好那会熊通投降官兵一败涂地,蔡懋德赶紧返回太原,只是他前脚刚到太原,后边平阳府丢了。
这下不得了,城中的巡按御史们就开始疯狂的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直接上折子弹劾,其中最起劲的就是汪宗友。
历史上也因为汪宗友的弹劾,蔡懋德被罢免,不过现在因为常宇的到来,历史有点小改变,他虽然弹劾了,但蔡懋德并未被撤,而是留职查看。
按说蔡懋德和他的梁子算结下了,但蔡老头这人迂,觉得汪宗友这么做只是份内之事,竟不计嫌。
可是常宇小鸡肚肠啊,老蔡头不介意,他却要帮老蔡头出口气,让锦衣卫的人偷偷揍了那货一顿。
走出远门,常宇抬头看了天色,长呼一口气:“今晚睡不着的人会有很多呢,不过老子现在要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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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太忙,更新不稳定,还请见谅。感谢各位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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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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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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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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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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