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室内光线很暗,但她还是一看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霍金斯。
她一咕噜爬起来,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眸中闪着警惕却也带着恨:“你还敢来?!霍金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她一看到霍金斯,就想到了那个耻辱的晚上,恨不得扑上去厮打一番,可她知道自己不是霍金斯的对手,而且这屋子里一点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都没有,自己这么贸然扑上去只会让自己受欺负,还不如,离他远一些。
霍金斯无声无息的坐在那个角落的沙发里,他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了,听了夏如雪的话之后,他的眸底划过一丝凄凉。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霍金斯突地站了起来,将窗帘拉开。
窗外明亮的阳光倾泻进来,让刚起床的夏如雪眯了眯眼,而霍金斯的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子的光芒。
他深深的看了夏如雪一眼:“如雪,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控制好自己……”
霍金斯金色的头发熠熠发光,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他还是那个耀眼的男人,可她早已不是追赶在他身后痴迷的女人了。
“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夏如雪忽然怒吼出声,打断了霍金斯的话:“我以前竟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有眼无珠!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
“不然你会怎么样?杀了我吗?”霍金斯截口反问,语气尽是悲凉:“你现在除了恨,对我没有别的感觉了吧?”
不知是他语气太过凄然,还是他的神色间的悲凉从未出现过,在他问出这样的话后,夏如雪竟然怔了怔,刚才的满腔愤恨竟不知道怎么的,消融了一些,化作了满腔的苦涩。
是啊,她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恨他的一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了语气:“霍金斯,不想让我再恨你也可以。你这么把我关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意义,赶快放了我,我会当做那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恨你。”
霍金斯额间的血管忽然往外猛地凸起。
不知道为什么,夏如雪之前说恨他的时候,他能承受,而刚才夏如雪说要让他放了她的说辞,却像是一把磨得很锋利的刀,一刀直插霍金斯的心脏。
“放了你?不可能。”霍金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语气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夏如雪一滞:“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请你出去。”
霍金斯没有听话的出去,动也没动。
不过,也没说话。
房间里一阵静寂。
过了一会儿,霍金斯才缓缓开口,他那一向轻快的、滑稽的声音,此时很认真,也很酸楚:“如雪,我们回不到以前了吗?”xǐυmь.℃òm
“回到从前?”夏如雪冷笑:“在你对我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以后?!”
霍金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他顿了顿,又执着的问:“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晚上的事情呢?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可能了,”夏如雪果断的摇头:“我已经嫁给了秦连,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好,”霍金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看向夏如雪的眸子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既然无论如何都回不去,那就不要回去了!你就安安心心的,陪在我身边吧!”
霍金斯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谈下去,而是干脆向外走去。
“你这样,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绝得不到我的心!”夏如雪冲着他的背影喊。
霍金斯的步伐顿了顿,忽然又转过身来:“既如此,那我便只要你的人就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利索的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扑了上来。
夏如雪自然是立刻反抗,她是有些功夫的,但却远不是霍金斯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霍金斯制服了。
随着身上的衣服被扯碎、落地,随着身体被侵袭,被带起那陌生的、却又熟悉的、让人羞耻的潮水一般的感觉,夏如雪感觉自己被羞辱到了极限。
她愤怒的、毫无作用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你没什么本事,便只会这样对我吗?”
“我认为自己的本事,已经被你认可了,而且,很认可。”霍金斯回答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体内探索不休,发出了对夏如雪来说甚是羞辱的水声。
“咕叽、咕叽……”
夏如雪咬住嘴唇,扭动着,想要逃过他高超的手段,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开,甚至,在霍金斯巧妙的手段之下,她这扭动更容易让他刺激到一些本不容易被刺激到的地方……
一下子,夏如雪在瞬间被一种强烈的感觉包围了浑身上下,这感觉似乎是从身体的最深处往外突袭,又像是从脚趾冲到了发梢,让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头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如雪才缓过神,但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彻底的瘫软了,时不时地,还带着抽搐。
望着霍金斯那似乎带着得意的幽蓝的眼珠,夏如雪屈辱的闭上眼睛,这时应该要流泪的,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或许,她身体所有的水分刚才都耻辱的流出去了吧。
然而,她的眼睛刚闭上,就听见霍金斯说:“睁开眼睛。”
夏如雪将眼睛闭的更紧了,这是她除了嘴巴之外,身体上唯一还能把控的部位。
她用这一点,在倔强的,无声的、与他对抗。
忽地,夏如雪感觉自己猛地失重、腾空,她本能的睁开眼,见居然霍金斯将她抱了起来,狠狠的抵在墙上。
转瞬之间,他就冲了进来。
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摆弄着自己,眼睛里,除了恨,没有别的。
“对,就是这样。”霍金斯一边动作,眼睛与她直视:“我就是要让你好好的看看我是谁,看清楚我得到是不是只有你的人!”
随着他一个挺身,夏如雪又一次陷入了恍惚。
恍惚之中,夏如雪看着霍金斯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明明那么熟悉,她却似乎从未认识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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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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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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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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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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